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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里。“阿姨,你要抱抱它嗎?”“我可以抱嗎?”“它很乖的,不會咬人的。”小白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忽然凌空,驚恐地嚎叫:“喵嗚——”李荷的手稍稍抬起,卻猶豫了,沒有接過小白貓,梁易澄便把它放在了她的腿上。李荷身材瘦削,小白貓卻不小了,四只爪子有些無從下腳,弓著身局促地踩著李荷的腿,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她只好伸手把它穩穩地摟在懷里。小白貓剛開始十分不安,但梁易澄就蹲在旁邊,不住給它順著毛,柔聲安撫著,慢慢地它平靜了下來,仰起頭,水汪汪的天藍色眼睛好奇地凝視李荷。“它的眼睛真漂亮,像顆藍寶石。它叫什么名字?”“呃,它叫白狼。”“噗。”雖然早就知道任何人聽到這么個高大威猛的名字安在這么一只小白貓身上都會忍俊不禁,梁易澄還是替符朗害臊,澄清道:“是朗——呃,符哥取的名字!”李荷笑了,愛憐地撫摸小白貓的腦袋。小白貓被兩個人伺候著,愜意地瞇起了眼。梁易澄陪著小白貓蹲了良久,腿腳發麻,終于支撐不住了,緩緩站起。他一站起,小白貓就從李荷的腿上蹦了下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鉆進了貓爬架上的小窩里。李荷眼神溫柔,輕聲說:“今天真是打擾你們了。小符什么時候下班呢?”“今天是周末,應該不用加班,現在應該已經下班了。不過從醫院回來開車要大半個小時。”“這么遠啊?”李荷神色驚訝,“那他為什么不住在醫院附近?”梁易澄愣了。他不是沒意識到過這個問題,但在一起之后他恨不得和符朗越近越好,符朗要是搬到醫院附近,距離他的學校就很遠了。然而,在他們認識之前,符朗就已經在這住很久了。他絞盡腦汁,猜測道:“可能是這一帶房租便宜,畢竟這里去醫院走高速還是挺方便的。”李荷打量著寬敞的房子,若有所思。“他是一個人住嗎?這是租的房子?”“呃,是……”“那為什么不租一個醫院附近的小一點的房子,算起來應該更便宜,更省時省力。”梁易澄語塞了。確實,對于一個獨居男性來說,這個家也太大了。兩房一廳兩衛,客廳寬敞,除了臥室還有一個書房。對于符朗這樣沒什么機會在家里待的人來說,租個兩房的房子真的有必要嗎?李荷與梁易澄相處了半天,早已放下了最初的拘謹,起身走到飄窗旁,撩起被貓拽下了半邊的窗簾。溫暖的夕陽霎時照亮的整間屋子。“這里的風景,倒是和我們那里很像。”夜色昏沉。蜷在貓窩里舔毛的小白貓忽然豎起耳朵,蹦下地,跑到玄關,沖著門口嚎叫。“喵——喵——”梁易澄見狀,也站起身:“一定是符哥回來了。”大門打開,符朗提著一個大塑料袋進來,瞥見地上的鞋子,愣了愣。“喵——!喵——!喵——!”小白貓豎著尾巴,高興地繞著符朗轉圈。“朗哥,李阿姨來了——咦,我手機怎么在這里,朗哥你給我打電話了?對不起,我沒注意……”“沒事。”符朗看見梁易澄,皺起的眉頭慢慢松開了。他放下鑰匙,撈起興奮地扒拉塑料袋的小白貓,塞到梁易澄的懷里,視線與慢慢走出走廊的李荷碰上。“李阿姨,好久不見。”“小符,好久不見。你還好嗎?”符朗坐在正中的沙發上,望見小矮桌上攤著的白瓷茶具,神情越發柔和。他棄去蓋碗里涼透的茶葉,換上新茶,倒入熱水,注入李荷的茶杯中,動作一氣呵成,干凈利落。符朗泡出來的茶湯沒有茶葉的碎屑摻雜在杯里,顏色清亮,晶瑩剔透。李荷嘆道:“好茶。”她慢慢地把茶飲盡,放下白瓷杯,清了清嗓子。“小符,這次我來,只是有一個請求……”李荷說著,瞥見坐在旁邊沙發上的梁易澄,忽然猶豫了起來。梁易澄識趣地站起身,說:“你們聊,我出去買點菜。”“我買過了。”符朗一手把他拉了回來,強硬地讓他坐在了自己身旁:“阿姨,您盡管說,能幫上忙的我都會幫,易澄他……不是外人。”李荷松了口氣,點點頭,卻沒說話,提起了自己的大雙肩包,遞給了符朗。符朗疑惑地接過,打開瞥了一眼,頓時愣住。梁易澄悄悄湊過頭,也愣住了。諾大的背包里面,竟然塞滿了鈔票!“阿姨,您這是……”“阿姨這次來,是想請你收回你的錢。”符朗愣了愣,嘴唇甫動,李荷便擺擺手,說:“阿姨已經知道了。”“從五年前,文軒的爸爸病倒開始,每個月都會有兩筆匿名資金打入我的賬戶。”“其中有一筆一直很穩定,唯獨四年前斷了兩個月,后來又恢復了。”“過去我一直以為這些錢來自同一個人。整整五年,我百思不得其解,是誰支撐著我們家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今年,我托盡關系,終于發現這些錢原來來自于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你,小符。”“現在回想起來,四年前,從時間上看恰好是你爸出事的時候。”“我聽你媽說,你當年為了還你爸的債吃了不少苦頭,還了幾年才好不容易還清了。在你們家那么艱難的時候,你還想著阿姨,這可,真是……”李荷聲音哽咽,“都說大恩不言謝,但阿姨還是想說一句——”“謝謝你,小符。”李荷抹了抹眼角,又說:“里面的錢是你這些年給阿姨的,現在你叔叔病好了,我們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年輕的時候,總想著多賺一點錢,忽視了很多重要的東西。”“經歷了這么多我才明白,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符朗安靜地拉上背包的拉鏈,放回李荷面前的桌上。“阿姨,這幾年你們過得不容易,這——”“小符,”李荷打斷他,“沒有人是容易的,你比我更不容易。”梁易澄注意到符朗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悄悄地用膝蓋蹭了蹭他的大腿。符朗動了動,緊握的拳松開了,不動聲色地握住梁易澄垂在身側的手。李荷神情柔和,輕聲道:“有幾句話,我憋了九年,今天終于有機會親口對你說——”“請你不要再為文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