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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一下我就會站起來的?。 ?/br>“對不起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按,符哥在嗎?”小護士白眼一翻,說:“不在,帶著實習生給病人換藥去了。”“帶實習生?”梁易澄登時來了興趣,“符哥要當老師了嗎?”“對,你哥一直是帶教?!?/br>小護士無心的一句“你哥”聽得梁易澄心花怒放,臉不紅心不跳地夸道:“我哥真了不起,年紀輕輕就能帶學生?!?/br>小護士一聽,撇了撇嘴,回頭看了看病房方向,壓低聲音說:“帶學生有什么好的,她今早才害你哥挨了投訴。那實習生叫小鄭,她換藥的時候病人家屬在旁邊盯著,她就緊張得把酒精碰灑了,全倒在人家傷口上了,把人老太太疼得嗷嗷叫,血壓飚到180,儀器都報警了,家屬氣得投訴了?!?/br>梁易澄皺起眉,說:“這怎么能怪我哥???”“小鄭沒有工號,沒法投訴她,而符哥是帶教,當時也在場,責任當然要全背??蓱z符哥昨天下午才下的班,半夜又來頂了不知道誰的夜班,估計覺也沒怎么睡,今天還連軸上白班,恐怕累得夠嗆,才會沒看見酒精瓶放那了吧……”梁易澄敏銳地抓住了小護士話中的“又”字,問:“他總是這樣連軸上班嗎?”“是啊。大家都知道,只要是工作的事情找符哥幫忙,他一定不會拒絕。不僅不拒絕,還比誰都上心……”小護士輕嘆一口氣,慢慢坐回了椅子上,才說:“小鄭都來了一個多月了,換藥那么點事情,本來也沒必要讓帶教在場了,但是符哥就是放心不下……”梁易澄望著空蕩蕩的走廊出神良久,才回過頭,低聲說:“他只是太負責了?!?/br>“符哥確實很嚴格,但那只是對他自己。而且……”小護士欲言又止,見梁易澄伏在護士臺上,兩只鹿眼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臉上忽然一紅,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總覺得,符哥像是魔怔了?!?/br>梁易澄沒有反駁,安靜地聽著。小護士深吸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們醫護人員,能做的事情是十分有限的。什么與死神斗爭,和生命賽跑,都不過是不愿認命的人想出來的安慰的話而已。我們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無能為力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做這一行,最重要的……是釋然。我已經不大記得我第一次送走的病人長什么樣了,哪怕我當時哭得話都說不出來,可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么過來的。我們永遠不知道這一整個行醫生涯里到底還會有多少心酸痛苦的事在等著我們。每一個敗仗,我們都要面對,要接受,最后閉上眼睛跨過,永遠不要回頭,這樣才能向前走。我總覺得,我們雖然是在當醫生,當護士,可這也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生離死別讓我們難受,但那是工作需要無法避免,那么我們就該讓工作的情緒止于工作?!?/br>“可符哥,他不一樣……他就像是陷在工作里了。我一直很佩服他的一點是,他哪怕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會爭取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到極致?!?/br>“可是很多事情都沒有這個必要。他明明可以不把自己逼得那么緊,這樣他可以過得更輕松,可他卻好像永遠都看不開。他不肯放棄,也不肯將就妥協,就像不知道在跟什么較勁……”小護士若有所思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輕聲說:“護士長說,符哥那樣子,早就超過了專心工作的范疇,簡直就好像是……在拿工作懲罰自己?!?/br>梁易澄驀地睜大眼:“懲罰?為什么?”小護士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聽護士長說過,符哥剛工作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兩三年前好像發生過什么事情,之后就慢慢變成那樣了?!?/br>梁易澄立即追問:“什么事?!”小護士搖搖頭,一臉懊惱:“護士長不肯說。她那么愛八卦的一個人都能憋住不說,肯定是大事吧。也是,不是大事怎么能讓好好的一個人變成那副模樣?假也不休,誰讓他頂班他都頂。飯也不吃,要么就是啥方便吃啥,我看他吃最多就是泡面了……哦對,實習生來了之后,他連覺也睡不成了。”梁易澄著急道:“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虐待員工嗎?!”“哎,這鍋我不背啊,我可沒讓他給我頂過班,他不肯好好吃飯更加怪不了別人。至于睡覺的事情,這確實是醫院的問題。咱們醫院的值班室只分醫生值班室和護士值班室,不分男女。咱們科就他一個男護士,實習生也基本都是女孩子,他不好意思跟我們睡一個房間。午休比較短,不睡覺倒也還好,像大夜班的時候就夠嗆了。本來半夜沒什么事情的時候大家都會在值班房睡覺,運氣好的時候可以睡三四個小時再起來干活,哪怕只是睡半小時,整個人感覺都是不一樣的??扇绻麑嵙暽_始上夜班,符哥就會一晚上都沒地方歇了。”“本來女醫生和實習生睡一個房間也沒什么,反正都是上下床??刹∪说膫鲉锯徥侵蓖ㄎ覀冏o士值班房的,院內手機也會響,很影響醫生休息。大部分醫生都不樂意跟護士睡一個房間。這么久了,我也就只聽實習生們說過王醫生值班的時候會叫符哥到醫生值班房睡一會。”梁易澄警惕地豎起眉毛:“王醫生是誰?男的女的?”“男的……你上回不是見過嗎?我都看見你把人家買的飯吃完了!”梁易澄恍然,連連點頭:“啊,是他,他真是個好人?!?/br>小護士:“……”小護士被他晃得眼花,忍住了敲他腦袋的沖動,接著八卦道:“王醫生也是不容易……聽說王院長當年不讓他學醫,他死活不聽。”梁易澄茫然道:“為什么不讓他學?他爸都當上院長了,不該希望孩子能繼承父業嗎?他媽呢?他媽也不同意嗎?”小護士嘆氣道:“就是因為王醫生的mama。林主任當年因為長期過度勞累,突發腦溢血去世,那時候她才剛滿四十歲,王醫生那時候才上初三?!?/br>“啊?!?/br>“王醫生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太靠譜,但他面對病人的時候,真的就像變了一個人。他會變得很執著,給人的那種感覺……就跟符哥有點像,我也說不明白?!?/br>梁易澄心情復雜地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忽然問:“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小護士得意洋洋:“咱們當護士的,八卦能力也是一種業務能力好吧,不然怎么在手術臺上嘮嗑給病人聽?”梁易澄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小護士眨眨眼,忽然壓低聲音,說:“快,悄悄告訴jiejie,符哥的女朋友漂亮不?”梁易澄驚得瞪圓了眼,說:“女朋友?”“對啊,咱們符大帥竟然要休息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