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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了,她還是頭一會兒從他那好話蹦不出兩三句的嘴里聽到對另一個人的夸贊。反常即是妖,顏黎好歹是顏湛的親姐,對自家弟弟的脾(性xìng)了解的很,聽他忽然這么吹捧一個人,不免上了心。見顏黎只是笑著不接話,顏湛也不在意,三兩口對付完了早餐就拿起書包往外走。反正等顏黎去調查了解郗以后,就會知道他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摻假。他喜歡的人,他的家人必然也會喜歡的,顏湛了解自己的家人,也有這個自信。他很難相信這世界上有誰會不喜歡郗,他那么好,合該所有人都喜歡他。想到這,顏湛思維一轉,不對,還是不要太多人喜歡了,只要他喜歡他就可以了。坐上車,顏湛拿出手機就開始發信息了,言語之間親昵更甚之前,若說之前因為兩人關系沒明確還有所顧忌,現在他可一點也不顧及了。顏湛一邊發一邊覺得自己底氣足的很,嘴角勾起。畢竟,他現在可是他的男友了。學長的男友,這個(身shēn)份好聽。郗接到顏湛的信息時,剛好吃完了早餐,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那閃爍不停地信息,眉眼間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本就生的好看,平(日rì)卻總是淡著神(情qíng),現下染了幾分笑意,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白園今天休息,和郗一起用過早餐就坐在另一邊的沙發看時事新聞,見他臉上的變化,心下感嘆。她家郗生的這么好看,過幾年到了社會上,狂蜂浪蝶怕也是只多不少,到最后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有這個福氣能俘獲他的心。現在還感嘆的的白園還不知道不會有什么姑娘的,自家的孩子,未來是要便宜給某家小子的。如果她現在知道,大概心(情qíng)就不會這么輕松了。顏湛來的時候她還跟著郗一起出去了,對著這個傳聞中的行事肆意的小魔王,在自家孩子面前卻乖的和貓似的,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一物降一物。顏湛被白園打量著,感覺比一次來還要緊張,不為什么,他只要想到現在自己和郗的關系,那白園不就是他未來的岳母嗎?他當然得好好表現。萬一白阿姨覺得他不好,以后不讓郗和他在一起怎么辦?郗看出顏湛面對白園時的緊張,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等到兩人上了車,顏湛才放松下來。他目光落在(身shēn)旁的郗(身shēn)上,從方才的緊張回過神,心里只余甜甜的滿足了。他看了看司機那里,一手撐在一邊裝作看著窗外,另一只手卻慢慢的,朝郗放在膝蓋上的手挪了過去,直到握住了那點微涼的溫度,將之一點點扣在掌心,顏湛嘴角才彎了彎。他安安靜靜地握了一會兒,又開始不安分地動了動手指去扣郗的掌心,剛撓了一下,就被郗一下子攥緊手掌給握住了。顏湛轉過頭去,一本正經的樣子和語氣,眼神卻肆無忌憚地灼(熱rè):“大早上的,學長可別招我。”前面的司機目不斜視地開車,聽到這句也沒有什么反應,越是這種時候,越是知道是該知道的,什么是不該知道。于是,中間的隔板無聲無息的立了起來,隔成了兩個獨立的空間。而郗看著顏湛那一副“你干嘛撩我”還理直氣壯的不得了的樣子,眉頭輕輕動了一下倒是(挺tǐng)會惡人先告狀。郗松開了手。顏湛看出郗未說出的意思,微微一笑,湊過去,執起郗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溫(熱rè)的呼吸灑在上面,他看著郗白皙的手背,眼神一暗,低聲道:“是我不對,學長別生氣。”嘴上這么說,他神(情qíng)卻沒有絲毫歉意,反而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揍樣子。郗于是面無表(情qíng)地給了他額頭一記,顏湛吃痛,卻沒松手,繼續貧:“我上任第一天,不給點甜頭,還打我,學長是不是太狠心了點?”他說上任,指的是郗男友這一(身shēn)份。郗聽得好笑,長睫微垂,睨著他,也是低低的聲音:“哦,你想要什么甜頭?”顏湛神色一亮,卻沒有馬上接,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才道:“學長先欠著我吧。”郗沒點頭也沒搖頭,但顏湛通過對他的了解知道他這是默認。他笑著握住郗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再覆上另一個手包裹著,好像捧著一個價值連城的美玉,歡喜又珍(愛ài)極了。他其實漸漸看出來了,其實郗并不如他表面上表現出的那般冷淡,他總是會不動聲色的照顧別人,只要和他相處過的人,沒有誰會覺得不舒服。他(身shēn)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能夠讓周圍的人都慢慢平和下來,他自然也不例外。顏湛握著郗的手,漸漸又不滿足,開始慢慢朝郗那邊靠過去,他心里其實還是緊張的,可是接近這個人的心卻在慫恿他,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近的不能再近了,顏湛才停了下來。郗笑了一聲。顏湛一愣,扭頭看見郗臉上那還未消散的笑意。不常笑的人,若是真心實意的笑起來,簡直是要要人心肝的節奏,顏湛此時此刻就覺得自己的心神都不是自己的了,它們心甘(情qíng)愿地被一個名叫“郗”的人虜獲,從主人家出走,巴巴地黏上了過去,也不帶半點遲疑的。顏湛想說“學長,你笑了?”他還想說“學長,你笑起來真好看。”但他覺得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來,于是他順著發(熱rè)的大腦做出的指令,湊過去,輕輕的含吻住了那片弧度淺淺的薄唇。他想更近一步,卻又不敢,所以只是顫著唇,貼在那片柔軟上。淡淡的薄荷香氣竄入他的鼻尖,一點點的,將他擊敗,讓他心里所有的防線在短短的時間內潰不成軍。顏湛克制著退開,耳朵紅的要滴血,眼角更是泛著淡紅。他努力平復著(身shēn)體洶涌的浪潮,耳朵卻被輕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