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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蘇薄看著少年人(挺tǐng)拔修長的背影,被襯衫包裹的背脊線條有一種近乎優雅的味道,他笑了起來。郗嗎?后來就很少再遇見,不過實屬正常,科大校園大的很,更何況不是同屆的,在沒有刻意的(情qíng)況下,經常會遇上的可能(性xìng)就更小了。但總能從別人嘴里聽到那人的事(情qíng)。就好像別人曾經總是從別人那里聽到自己的事(情qíng)一樣。蘇薄知道,至此之后科大的名人多了一個。他聽到的最多的事(情qíng)還是從詹奕那里,那么多,讓蘇薄最為玩味的是那人的臉盲癥。難怪第二次見面時的目光和第一次沒什么不同,只是那人神(情qíng)姿態淡漠的太自然,很容易讓人忽視這一點。還有,他叫著他“學長”,確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加姓氏點綴。果然是,沒有記得他嗎?蘇薄還不知道,一點點的好奇,一點點的玩味兒,衍生的便是觀察,還有,更深一層的東西。3、chapter3“誒,郗,等一下!”剛下課,還沒往外走出幾步就被人從(身shēn)后喊住。頂著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注目,被喊住的人轉過頭,細碎的黑發下,一雙狹長的鳳眼波瀾不驚的看著叫住他的人。“那個,班級組織了一次燒烤聚會,就剩你沒有確定了”叫住他的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略有些局促,不知道是為了周圍人都放在這里的視線,還是為了眼前人仿佛沒有重量的注視。“什么時候?”郗垂了垂眼像是想了點什么,接著輕輕開口。“啊,星期六上午,校門口集合。”曹格馬上回答。郗點了點頭,說了聲“好”。說完就轉(身shēn)離開了,腳步并不匆忙,可那(身shēn)影卻總讓人感覺他會很輕易的走出你的視線,消失不見。站在原地發愣的曹格被(身shēn)后的好友一把勒住脖子,笑道:“可以呀,最后一個大人物搞定了。”不怪他這么說,只是郗的行蹤太飄忽,許多人都覺得他不是很合群的人,對于聚會這種事就更不指望他一定會來,誰知道曹格提了一次對方就應了。曹格搖了搖頭,有種感覺,那個人并不是刻意的游離在人群之外,只是好像就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輕而易舉的與人群隔開了。像是天(性xìng),更像是習慣。蘇薄從科大走出來的時候,因為最近一些事有些心不在焉。視線輕輕一晃,就定在了科大門口不遠處車站站臺那兒。一個過于顯眼的(身shēn)影站在那里,很白,清瘦,右手臂挽起了袖子抓著單肩包的袋子,整個人站著,背脊不彎,只是微微垂眼,神色始終帶著一絲倦怠,沒什么精神的樣子,但又實在打眼的很。只要一眼晃過去,周遭的環境就仿佛成了他模糊的背景,唯有他在人眼里是清晰的,像被細細描繪過一樣。不是招搖,反而是一種過于沉凝的靜,在喧鬧的背景下凸顯了出來。天色有點(陰yīn),灰灰的(陰yīn)云聚在一起,連帶悶(熱rè)的空氣讓人的心(情qíng)并不怎么好,但神奇的是,看到那人以后,心(情qíng)微妙的有些變化。蘇薄彎了彎唇,邁腳走了過去。“等車?”好聽溫和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郗抬了眼,入目是蘇薄的臉。他在腦海里搜刮了一下,有一點的印象,只是不是特別清楚。臉盲是多年治愈不了的毛病,沒有放在心上的更別提。“嗯。”他應了句,回答了蘇薄剛剛的話。剛從高中升上大學的郗(身shēn)高定在一米八出頭,已經絕對脫離矮子的行列,但顯然過一米八五的蘇薄輕而易舉的就可以俯視他。蘇薄低眸,劃過對方干凈的白色領口,停在那白皙脖頸上一點凸起的喉結上幾秒,開口依舊一派溫和學長的的口吻:“認識詹奕吧?”“嗯。”“我呢?”“....”蘇薄看著一直平靜的人因為自己問題微微怔了怔,臉色倒還是平靜,只是明顯被問住了沒出聲。蘇薄因此笑了出聲,他長的清俊,又慣常的以溫和的笑容示人,這樣帶了點戲謔的笑其實是很難得的。因為大多人都不知道,蘇薄(性xìng)格,其實是有著惡劣因子,說實話,還不少。但一直以來在人前都很克制。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人面前有點控制不住。總是想打碎他的這種平淡。(身shēn)上的,眼里的,都打碎。他低頭,看進郗那雙眼睛里,帶著點認真:“我叫蘇薄。科大二年級。”郗淡淡的回視他,半點不尷尬的樣子:“我記住了,蘇學長。”真有禮貌。蘇薄笑意不減:“下次再見,還能記得吧?”他語氣十分之友好,好像只是象征(性xìng)的詢問下。不過,郗看著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卻覺得對方對這件事介意的很。“嗯。”他從來不喜歡無故和別人起爭論,所以雖然不解也懶得去追根究底。蘇薄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抬手在郗頭發上摸了一記,又很快的收回手,完了看了下郗臉色,像是一種小試探。郗只是微微一愣,除了覺得有點奇怪,大的反應倒沒有。這時候雨下了起來,從小雨點很快的變成了細細密密的雨,兩人站在站臺的遮擋下,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打濕了一些。剛好郗等的車來了,他說了聲“再見”就上了車,聲音清清涼涼,雨聲中好像劃開了某種界限。蘇薄搓了搓方才碰過那人發絲的手指,看著遠去的車,臉上笑意消失不見,抿著唇眼神發沉。“蘇大神,這是發什么呆呢?”詹奕回到宿舍,看著坐在電腦面前一動不動的人,覺得這人平時都是一副天塌不驚笑看人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