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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齊康看著賀洲,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賀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醫院,你們來醫院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我說不定還能幫上些什么忙。”賀洲道:“事出緊急,沒顧得上。”邱言至知道賀洲對孟齊康愛地深沉,雖然說兩人現在的談話看起來莫名疏離,但誰知道再多說兩句賀洲會不會把持不住自己。作為一個沒有充值過一毛錢的白嫖玩家,他可真沒什么自信和底氣。于是邱言至想要立刻結束這場對話,他抬頭看向賀洲,說:“我餓了,想吃飯。”賀洲朝著孟齊康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賀洲和邱言至走后,孟齊康轉頭看了眼他們的背影。他們牽著手。牽手的姿勢有很多種。十指相扣的,手心相對的,尾指相連的。而前方那兩人,是賀洲的手幾乎要把邱言至的手完全裹住。換言之。是賀洲牽著邱言至的手。.“想吃什么?”賀洲問邱言至。邱言至搖了搖頭:“我其實不餓,只是不想看見孟齊康。”賀洲轉過頭看向邱言至。邱言至低下頭,小聲說:“我嫉妒他,嫉妒你喜歡他。”賀洲神色微怔,然后他垂下眉眼,抿了抿唇:“我已經和你結婚了。”“但你還是喜歡他。”賀洲沉默了半響,忽然說:“我會慢慢放下的。”邱言至聽賀洲這么說,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抬頭看向賀洲,感覺賀洲似乎哪里變了。——這哪里是什么渣男賀洲。這分明是痛改前非的二十四孝好老公。邱言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離開了的那半個月,你和孟齊康發生什么矛盾了嗎?”“沒有,那半個月我們都沒再見過面。”“為什么?”邱言至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他都走了,多好的機會啊,他要是賀洲,他恨不得趁著沒人打擾,天天跟自個兒的白月光粘在一起。“因為我有些忙。”“忙什么啊?”邱言至繼續追問。賀洲看了眼邱言至,沒說話。“你在忙什么啊?”邱言至問起來沒完沒了。“邱言至。”賀洲忽然喊了邱言至的名字,“那十五天,你去哪兒了。”邱言至一秒乖巧。“唔……去了一個普普通通破破爛爛的地方……誒,不說這個了,我又餓了,我們去吃飯吧……”.今天竟然第一次和賀洲安安靜靜地坐在家里吃了晚飯。賀洲突然變地溫和,邱言至竟然還有點不適應。邱言至放下碗筷的時候。賀洲忽然對傭人說:“往我房間里再放一個枕頭。”邱言至感覺有些不妙,抬頭看向賀洲。賀洲神色自如:“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以后就睡在一個房間吧。”邱言至:??!!!睡在一個房間?!為什么要睡在一個房間?!你想干什么?!我不要!!!邱言至渾身緊繃,腦子里飛快思索著該扯什么謊逃離這一切。就在這時,賀洲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邱言至在心里默默祈禱這通電話能把賀洲叫走。賀洲接了電話,神色忽然變得怪異,然后把電話遞給了邱言至:“找你的。”邱言至也有點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電話會打到賀洲那里,但還是接了電話。“你好,我叫沈星緯,是賀洲的朋友。您是邱言至邱先生吧?您認識張煜軒嗎?參加婚禮時,我記得你們好像是很好的朋友。”“煜軒怎么了?他是出什么事了嗎?”“他在我的酒吧喝酒,看起來狀態很不好……”“我這就過去。”邱言至記了地址,拿起手機錢包和鑰匙就要出門。賀洲站起身子:“要不要我去送你。”邱言至搖了搖頭,晃了晃手上的鑰匙:“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你先休息吧,我今天晚上可能要晚點才能回來。”.邱言至被沈星緯領著進入包廂的時候,看見張煜軒身穿一條粉色的蓬蓬裙,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得爛醉。邱言至走到他身邊:“怎么一個人喝酒,不叫上我?”張煜軒委屈巴巴地說:“我以為你還在住院……”邱言至一看就知道張煜軒有心事,問他:“為什么心情不好?”張煜軒撇了撇嘴,聲音都哽咽了:“學、學長要結、結婚了……”邱言至不知道已經從張煜軒嘴里聽到過幾百回學長學長,但對這個學長了解實在不多。張煜軒這回有些醉了,對著邱言至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學長是個直男,只喜歡女孩。張煜軒初中的時候喜歡上他的學長,那時候張煜軒長得矮,被學長當成了女孩子。張煜軒也是因為這個才一直穿的裙子。張煜軒喜歡了他10年。而那個人下個月要結婚。張煜軒醉了酒,臉頰都變得紅彤彤的,他扯著嘴角似乎在笑,眼睛里卻有點點水光:“言言啊,你說我要不要去變個性……那樣他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邱言至聽著聽著,就覺得又心疼又生氣,恨不得一巴掌呼到張煜軒的后腦勺上。邱言至奪過張煜軒的酒杯,惡聲惡氣地說:“張煜軒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我以為你是自己喜歡穿裙子,到頭來竟然他媽的是為了個男人,還他媽要變性!別說你變成女的了,就算你變成外星人,他該不喜歡你還是不會喜歡你!”“為了個男人這樣你他媽寒磣不寒磣啊?!”張煜軒嘴角往下一撇,似乎就要哭出來了。邱言至低頭看見張煜軒身上亮眼的粉色裙子,頓時覺得這顏色格外刺眼,撂下一句,你在這等著我,就轉身離開了包廂。邱言至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兩袋男款衣服。“換上!”邱言至說。張煜軒眼睛紅紅,鼻子紅紅地看著邱言至,搖了搖頭,聲音里帶著哭腔:“我不換,學長說過我穿裙子可愛……”還學長呢!還執迷不悟呢!邱言至實在是恨鐵不成鋼,撲上去就去扯張煜軒的裙子:“不換是吧,我幫你換。”張煜軒身高1米93,渾身腱子rou,這裙子雖是定制款的,可穿上還是有些緊,邱言至去拉他身后的拉鏈,拉了半天都沒拉下來,一時氣急,呲啦一聲,就把裙子從衣領處扯爛了長長一道。“不要——”張煜軒發出凄厲的叫聲。“砰!”門被人撞開,沈星緯慌慌張張地說:“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