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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析寫出來,今晚我要看。”應深往外走,朝沈文欽道。“收到,小師父~”沈文欽深邃的雙眼一彎,笑意滿滿,隨意地搭住應深的肩,“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吃晚飯吧,都七點多了。”他這么一說,應深才感覺饑腸轆轆,的確很餓了。他推開肩上不正經的手,說:“嗯,不過我想先去巷子那邊看看,剛才來的路上我發現了點東西。”沈文欽不假思索,“那我跟你一起去。”應深轉頭,奇怪道:“當然是一起去,不然你想去哪?”自己帶的人,難道還能放著前輩去偵查,然后獨自跑去吃飯?沈文欽勾唇露出職業假笑,正氣凜然:“我沒想去哪呀,小師父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的。”心理分析方面基本沒什么問題,也沒有新人的缺點,反而很適應,適應得過分了,還有余力說些油腔滑調的話,聽著不太正經,但細細推敲起來,又沒什么需要特意指正的大毛病。應深暗暗嘆氣。不省心的新人。第7章涂鴉此次案件的發生地位置有些特別,正處新城區和老城區的分界線地帶,清晰劃分,一邊高樓林立,蒸蒸日上地繁榮發展,一邊還是低矮平房,保留著舊時的樣貌,像被一層不透氣的薄膜嚴密蓋住,和新時代隔離。應深和沈文欽正是往老城區深處走,踏進了七拐八扭的巷子深處。從空中鳥瞰的話,這里一定跟迷宮似的,錯綜復雜,更別說身處其中,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小師父,你到底在找什么?”“涂鴉。”應深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平靜答道。巷子里空間狹窄,陽光都找不到縫隙鉆進來,只能稍微灑下一縷光線,照亮一邊的墻頭,所以墻角的青苔借著絕佳的陰濕環境肆意瘋長,偶而也有兩株野草頑強扎根。“這里。”應深倏地停住腳步,大半張臉藏在陰影里,只有模糊不清的側臉輪廓,聲音也顯得略冷淡,看起來格外禁欲。隱去了一雙桃花眼,還有這樣的視覺效果,簡直像電影里常見的黑道反派頭頭,漠然的氣質,為達目的,不在乎血腥,不在乎人命。沈文欽一抬頭看著這幕,思緒不自覺有些發散。待應深奇怪地喊了他兩聲,才回過神。“在想什么?”“沒,我就是覺得這涂鴉有點眼熟。”沈文欽本是隨口這么一說,意圖轉移話題的,但細細一看,還真發現了些不妥。“自然眼熟。”應深指著涂鴉,“這個捆綁的結很復雜,是兇手特有的作案特征,警方從來沒有公布出去。”墻上的涂鴉色澤明亮,顯然剛畫下不久。幾個人倒在地上,雙手皆被繩索死死捆綁,脖子上也被細繩勒緊,面色痛苦猙獰,旁邊的墻上,用血紅色的噴漆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小心!這種涂鴉,放在平時頂多認為黑暗不健康,但現在剛發生了兩起命案,內容又是那么相似,那它代表的含義就要另行考慮了。“不是。這結是兇手的特征,但我說眼熟的不是這點,我指的是畫風。”沈文欽表情嚴肅,指著涂鴉的角落,“你看這里,涂鴉者的署名——z。”“不知道你有沒有關注這類消息,z這個人,在街頭涂鴉圈之外都挺有名,之前甚至差點上了微博熱搜。z一向都是黑色幽默玩世不恭的畫風,前段時間,多位公眾人物出軌離婚,他畫了很諷刺的涂鴉,懸崖峭壁,父母各站一邊牽著小孩蕩秋千,他們手里的繩子是孩子唯一的支撐,其中一方出軌離開,孩子會抓著繩子難受地吊在半空,剩下的一方再離開,孩子就只能掉下去。”“嗯,我也有看到。”應深回憶起來,點頭道:“他的涂鴉大部分都和現實事件掛鉤,差點上熱搜的那幅是諷刺所謂的書院,一個男人面帶笑容拿著棍子,另一邊是跪在地上的小孩,旁邊寫著——孩子不打不成才。”“你也有看?你居然也會刷微博!”沈文欽表情驚訝。應深疑惑莫名:“我刷微博怎么了?”“沒,”沈文欽憋笑,扶額遮住笑意滿溢的眼,“你刷很正常,我少見多怪而已。”應深瞥他一眼,實在想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的,便繼續道:“聽你的語氣,你很喜歡z?”“還行吧,雖然他的涂鴉不能放到明處,但寓意還是挺有意思,用一種特別的方式發聲,能帶來些正面影響。哦對了,我聲明一下,這只代表我個人看法,留在這里就夠了。”沈文欽隨性歸隨性,但還是知道不能太亂來。應深無奈,“這時候又知道正經了?幸虧我們都沒穿警服,這里也沒……”人字還沒說出口,沈文欽的眼神便一厲,手按在腰間的槍上。一個人影躲在不遠處的墻后,鬼鬼祟祟的,偷偷張望他們。一聽到吼聲,便被驚到,轉身就想逃跑。沈文欽當即拔腿追了上去,不愧是前刑警精英,動作敏捷快速,三兩下就抓住人反手按在墻上,動彈不得。沈文欽一手壓住他,掀了鴨舌帽。出乎意料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男孩,或許還未成年。他掙扎著大喊:“放開我!神經病!我只不過是路過而已!”沈文欽牢牢壓住他的手,“路過?那你在偷看什么?”“少自作多情了,你又不是什么大美女,我偷看你干嘛!”大男孩明顯緊張得冒汗,心虛地大喊反駁。沈文欽感覺到大男孩的僵硬,忽的挑眉說:“那東西是你畫的?”男孩掙扎的動作一頓,復又越發激烈,“你說什么東西!我都說我路過了,你有什么資格抓我?”應深走了過來,說:“應該不是他,年齡太小了,z的畫風比較成熟。”大男孩吸了口氣,突然變得很憤怒,大聲反駁:“那邊的大叔!我不小了好嗎!”原本大聲吼著這話,是很有氣勢的,但他被壓在墻上,掙扎了半天都紋絲不動,看起來反而有點喜感。沈文欽看了他一眼,心思活絡起來,朝應深眨了眨眼,又努嘴示意了一下這小子,對應深故作疑問說:“你確定嗎?他真的不是z?在這里鬼鬼祟祟的,上次在麗盈小區也看到他了。而且沒事的話,z干嘛要畫這種涂鴉,說不定z就是兇手,故意在炫耀呢。”應深接收到他的眼神,很快反應過來他想干什么,微微彎唇,配合著遲疑道:“也是,之前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你這個猜測也不是不可能。”“z不可能是殺人犯!他只是畫這些涂鴉來警示大家要小心而已,他是好人,你們別亂冤枉人!我特意找過了,不止這里,他在很多個地方都畫了!我看到他……”他惱怒反駁,語速很快,但反應也很敏銳,一發現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