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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隙照下來,與那壓抑暗沉的黑海是兩個極端。本是相當普通的場景,但出現在天選之路中卻莫名帶了幾分不詳,這原始森林似正張開巨口,欲吞噬人做它的養料。“這前方十條岔路,該走哪條?”一直跟在夏蘭燁身旁君澤問道。“幾位若是不嫌棄,就聽葉某的一起走左邊第三條路如何?”葉問天的聲音自身后傳來,自出黑海后,對方就一直跟著他們,商硯揉了揉額頭,按照原文,那條路的確是危險性最低的路,他本打算趁勢提出,卻被搶先了。“我倒認為,右邊倒數第二條路看著比較順眼。”葉凌捏了捏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那咱們就走那條?!本凉裳劬σ涣粒洗问^的事他可還記憶猶新,這次運氣肯定也不會差。商硯眉心一跳,“我們用不用再考慮一下?”那一條,據說無人成功闖出,里面究竟是什么,最終成謎。這葉問天,似乎總在有意無意引導葉凌,卻又不下死手,必有圖謀。葉凌輕飄飄看了商硯一眼,似笑非笑道:“哦?那你想走哪條?”怕跟著他倒霉嗎?很尋常的一眼,但商硯卻從中品出了毛骨悚然的意味,出于求生欲他立刻回道:“就那條,你選的,必然不一般。”的難走。葉凌目光深邃了一瞬,快的仿佛錯覺,“那就這樣定了?”“......好?!比松y得幾次任性,最差也不過重來一次。“其實......”頓了頓,似在斟酌用詞。商硯半天沒等到下文,眉梢微挑,“你想說什么?”葉凌張了張口,最終只說了一句,“沒什么?!彼孕θ说那榫w就相當敏感,自然能看出對方對如今他簡直算是縱容了。可,為什么呢?他并不認為區區一個夏蘭燁能將對方刺激到這個地步,無故的好讓他不安,總有一種偷了別人東西的感覺,但偷來的,怎能長久?遠處的葉問天看見幾人的互動,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甫一進入那條路,內里與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處處均是亭臺樓閣,仙鶴于空中展翅,不遠處的廣場上還有不少人在修煉,每一位都氣度不凡,恍惚置身于某個修煉世家。“這難道我們已經到中央群域了嗎?”君澤一臉震驚,狂喜道:“阿凌,我就知道你選的必然不凡?!?/br>“可是,那些人怎么好像根本看不見我們?”夏蘭燁往葉凌身后躲了躲,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安。君澤:“許是隔的太遠了,不如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先不要輕舉妄動。”其他路都是埋伏著中央群域的人在屠殺,闖的過去會被接納,而闖不過去就只能埋骨于此了,商硯沉聲道:“此處元力濃度并沒有改變,必不是中央群域,而且那些人的著裝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現如今怎會還有人著獸皮,且還是毫無元力波動的普通獸皮。“阿凌,你覺得......”商硯轉頭本打算問葉凌的意見,豈料對方卻如癡了一般地盯著遠處。“你怎么了?”他走過去晃了晃人的肩。葉凌方才如夢初醒,蹙眉道:“沒什么,只是覺得此處很熟悉,好像曾經來過?!?/br>龍突然開口,“你不是一直生活在葉家,怎么可能來過這里?”“具體記不清了,你們跟我來?!比~凌直接抬步往前走去,毫不忌憚廣場上那些人。“等等。”商硯走了過去,直直盯著人的眼睛,指著廣場上的人問道:“那些人是幻像對嗎?或者說,往事重現。”“是?!比~凌干脆利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條路是什么?”他早該想到的,對方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是。”“那你告訴我,這里是怎么回事?”葉凌目光微動,沉吟道:“這件事,我目前......”也無法確定。“還不能告訴我對嗎?”商硯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冽,他突然意識到,葉凌是沒有記憶的,對方并不信任他,甚至對他都完全沒有那方面想法。胸口如被堵住了一般難受,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奇怪的燥熱,最近怎么頻繁有這個感覺?“不是......”葉凌本打算解釋,但手臂又被刺了一下,且比任何一次都要明顯,這絕不是錯覺。直接一個反手揪起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罪魁禍首。“這是?”他湊近去看了看,只見腹部有一片鱗片立了起來,出現了凸起的東西,“你受傷了嗎?”“怎么不告訴我?”腫的頗為厲害,看起來還挺嚴重,自儲物戒指中取出藥來,一點一點輕柔地涂抹上去。龍身石化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為什么好像越來越嚴重了?葉凌有些心虛,最終歸結于人的藥對龍不起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淡淡道:“應該過一會就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對了,剛才說到哪了?”他抬起頭,正打算解釋之前的事,就見那人急忙轉過頭,只留給他一個微紅的耳根。“沒事,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心里有數就行。”商硯壓抑著顫音,盡量平靜道。這兩天剛認出人,心緒起伏太大才會失了冷靜,對于葉凌,他還需要仔細籌謀才是,只是,躁動的次數越來越多,總覺得有幾分不妙。葉凌狐疑地盯著人,正常人這種情況本應該是生氣,怎么對方好像在害羞?目光沉了沉,鎖定了手上的龍,冷不丁又伸手觸了一下。于是眼前人耳尖的紅暈一路爬至脖子和那看不見的地方,連衣袖都不明顯地顫了一下。葉凌的表情一時間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語氣卻很平靜,“你很熱嗎?”“不......”話還沒說完,商硯猛地倒抽一口冷氣,以極大的忍耐力說完了剩下的話,“不熱,只是此地古怪,有些緊張罷了?!?/br>“你的確該緊張?!比~凌放開了龍,眉宇升起陡峭的戾氣,目光黑沉的簡直能卷碎一切東西。竟把他當猴般耍了這么久?這也就罷了,那刺刺的感覺是第幾次了?早就聽說龍性本yin,古人誠不欺他!臉頰悄然爬上紅暈,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目光掃過手上的龍,還精神著,神色扭曲了一瞬,直接抓起扔進了御獸牌。“你們跟我過來?!边€有要事,不是算帳的時候,且直接拆穿,那實在太便宜對方了。“你們兩臉怎么都那么紅?”君澤從剛剛起就感覺氣氛相當微妙。“可能是此處太熱了吧?!毕奶m燁有些不明所以,又準備上前扯住葉凌的衣袖,被君澤死死攔住了,“姑奶奶,你扯我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