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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恢復的時候太陽都從地平線上升起來了。我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我只明白自己有花粉過敏,還招惹了腦子有問題的工蜂,看來找回記憶這件事任重而道遠。第5章工作等我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下午,我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上面顯示今天是周日。我繼續在家中翻找著自己能找到的一切,然后很開心的翻出了自己的拍攝器材和一張名片。但當我把名片翻過來的時候臉立刻揪在了一起。為什么我要在姓名那一欄寫“人類”啊,而且我為什么看得懂蟲族的字啊!名片上寫著我工作室的名字和地址,看來我還是有穩定工作的,而且一定和攝影有關。我把名片揣進兜里開始找吃的,冰箱里還剩下一罐蜂蜜和一只蚱蜢大腿,看來近期是不用采購任何蛋白質了。金色的蝶繭在床邊靜靜地站立著,我皺著眉頭看著它。我非常想給它拍照,可又移動不了。不管什么角度那張礙事的床一直在瘋狂的宣誓存在感。在我連衣柜頂上都爬上去過之后終于找到了辦法,那就是把床移走。不知道失憶前的我是不是也這么智障,希望沒有。挪走床的我擦了擦折騰出來的汗。我嘗試了無數種角度,無數種打光終于拍出了漂亮的照片。開心的狂喜亂舞的我趕緊把儲存卡拿出來放電腦上修圖。雖然不知道蟲族科技是怎么進展這么快的,但是好用就行,不需要那么刨根問底。等我根據身體的記憶修出滿意的圖后天又黑了下來,我站在窗邊看向外面,螢火蟲的尾巴在黑夜中閃閃發亮,稀奇古怪的蛾子在夜幕的掩蓋下飛來飛去。被漂亮蝶繭降智的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這蝶繭之后要怎么辦?我又不吃蝶繭,它孵出來了要怎么辦?我走到蝶繭旁撫摸它,里面的生命依然在蓬勃的跳動,就像一顆心臟。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感知出來的,但就是知道。“這可怎么辦啊?”我戳了戳蝶繭,沒有回應。“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今天就先到這吧。”我的大腦選擇了逃避。周一的時候我早早的就來到了名片的地址上,主要是我什么都忘了,害怕遲到。我們的上班時間還挺早的,早上七點,可能蟲子們都特別的勤勞吧,不過把蝶繭留在家里總有一種把不到一歲的孩子留在家里的罪惡感。“反正不會那么早破繭的。”我在自我安慰的想著。很快我就見到了我的同事們,一只漂亮的雄性金絲圓蛛,一只鼠婦,一只天牛和一只蚰蜒。這個工作室挺小的,也不知道老板是誰。“呀!人類!早上好!”他們熱切地和我打招呼。“又拍了什么照片嗎!每個周末你都會給我們帶來驚喜!”“呃,今天沒有工作做嗎?”我微妙的岔開話題,那個金色的蝶繭絕對不能給他們看!“有啊有啊!今天我們去給著名歌唱家¥%@拍寫真集!”蚰蜒激動地揮著他不知道多少只手的部分。“什么東西?”我沒聽清。“啊,忘了你聽不到我們的名字了,蟋蟀,著名演唱家蟋蟀!”“哦哦。”我點點頭,其實沒有一點概念。我覺得自己聽不懂蟲族名字和蟲族聽不懂我名字這一點很奇怪。“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我問道。“還早著呢,下午,現在先把上星期的圖修了。”大家都來到了自己的座位,我覺得那個空的就是我的。“那你們給我一份?有什么要求嗎?”“真神奇,平時你都直接修好的。”天牛插了一嘴。“啊,這周末我有點自己的事情……”“沒事,反正有的是時間。”大家很快就開始了工作,我聳聳肩也點開了自己的電腦。郵箱里的內容是一組蝴蝶的寫真,蝴蝶這個種族真的非常神奇,在毛毛蟲的階段它就完全是蟲子的模樣,可破繭了之后卻像極了人類。她有四只手,四條腿,蝴蝶的長腹。可說是四只手又不準確,因為肩頭最上面的那兩個是蝴蝶的前翅,后翅則長在腰上。我有些癡迷的看著圖中的玉帶鳳蝶,純黑的翅膀像是紗裙一般籠罩在她身上,顧盼間都是嫵媚。這讓我一時間開始期待家中的那顆燦爛蝶繭化蝶時的樣子。熟練的用上了我喜歡的黑色背景,這只玉帶鳳蝶被弄得仿佛黑夜中的女神,又一張滿意的照片新鮮出爐。在上傳文件的時候手里這臺電腦顯示網絡出了問題,我環顧四周,準備借用金絲圓蛛的電腦,他大方的給我讓了位置。我現在真的感覺失憶對我生活的影響非常小,可能是我的性格本來就這樣,大家也沒看出任何異常。我在金絲圓蛛的電腦上插入U盤,準備登錄郵箱發送郵件。郵箱賬號本來就登錄在我的電腦上,昨天找回了一下密碼現在使用已經沒有問題。我點開搜索欄,金絲圓蛛最近的搜索記錄一下子跳了出來,什么“如何讓生殖器不脫落”,“怎么才能讓生殖器不脫落”,“怎樣的伴侶才能減少生殖器的脫落幾率”看得我臉都皺在了一起。“啊,誒嘿。”金絲圓蛛撓了撓他金黃色的頭發,八只眼睛全都閉了起來。“不要用工作電腦查這種事情啊!”我忍不住吐槽。“嘿嘿,春天了,春天了。”他幫我打開了郵件。第6章攝影工作不怎么困難,應該說我喜歡蟲人,所以喜歡修圖,看著美麗的蟲人我自己也開心。等到我手上的圖片都弄得差不多的時候我開始打量自己的同事。金絲圓蛛正在摸魚,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搜索什么有的沒的,他好像對交配這件事情極為熱衷。蚰蜒正用他那不知道多少只手同時cao縱著兩臺電腦,速度奇快,都出了殘影。他那里的工作量是最大的,可感覺到我的視線之后竟然還游刃有余的扭過頭和我打招呼。天牛看不出什么,就感覺很一般,速度也一般,對我的態度也一般,他應該不是什么自來熟的性格。鼠婦長得胖胖的,沉默寡言,他也有好多條腿,可他的工作效率比起蚰蜒就太過穩扎穩打,不過每一張圖都不用做什么修改,是少見的沉穩能干的好員工。鼠婦的外殼一直包裹到頭頂,從背后看過去就是圓圓的甲殼,兩根觸角偶爾搖晃一下。我趁著放松的機會沖了兩杯蜂蜜水,把其中一杯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啊!”鼠婦被我的動作嚇到尖叫,我被他嚇到尖叫。他猛地縮起身子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圓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