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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還沒穿衣服鉆回被窩里的姜諾:“……”聽到開門聲以為有人硬闖的宴若愚暴跳如雷,眼睛還沒睜開,直接扔了個枕頭過去:“誰啊!”梁真接過枕頭,張了張嘴,饒是什么大風大浪都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也是頭腦一片空白,干巴巴說了句:“你們倆別太過分。”宴若愚聽出這聲音是梁真的了,猛得從床上坐起來,梁真沒跟他大眼瞪小眼,把枕頭扔回去,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地催促道:“就等你們倆了,趕緊收拾收拾去錄制現(xiàn)場。”說完,他就退回門外,順便幫他們倆把門關上。十分鐘后兩人洗漱穿戴好推開門,原本放在玻璃箱里的鴨子meimei不知什么時候鉆了出來,邁著東倒西歪的步伐跟著姜諾和宴若愚,啄姜諾的鞋帶想讓他把自己也帶上。宴若愚和姜諾面面廝覷,不知道該帶還是不該帶,等不及的梁真見不得他們再猶豫,勉為其難地把鴨子撈起來放自個兒衣服胸前的口袋里,招呼他們快點兒。幾分鐘后他們坐上梁真的車,梁真只開車不說話,眉頭舒展不開,看起來心事重重,宴若愚以為他不看好自己和姜諾,所以持保留意見,便假咳了一聲,問:“梁老師,您對我們倆個……這個……”“我覺得你們倆挺好的,嗯,繼續(xù)保持。”梁真揉揉鼻梁,等信號燈時稍微閉了下眼,回想起的倒不是拼湊到一塊兒的那兩張單人床,而是垃圾桶里的避孕套盒子,少說得有三盒十來個,再想起林淮和宋舟那對吵吵鬧鬧的歡喜冤家,忍不住揶揄吐槽:“你們這一個個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宴若愚沒聽出梁真拿誰同自己做比較,但能看出梁真糟心著呢,就沒再聊。鴨子已經(jīng)重新到姜諾手上了,他見梁真車靠背上掛著一個矮燒杯的手提袋,問:“梁老師,我能用你的袋子裝鴨子嗎?”梁真點頭答應,宴若愚見袋子里真有不銹鋼的燜燒杯,嘿嘿一笑:“梁老師真養(yǎng)生。”“我對象煮的。”梁真把車停好,難得露出笑,說,“以后有空來溫州玩,我讓我愛人做桌好吃的招待你們。”第92章他們一起下車來到后臺。其他五人已經(jīng)抽過簽,伊斯特和SAD一組,林淮和宋舟一組,宴若愚就和剩下的山鬼老前輩一組。伊斯特和SAD先上臺,SAD的現(xiàn)場營業(yè)水平雖然不差,但根本不會freestyle,伴奏響起后,基本都是套詞,雖然流利,聽感太軟氣勢不夠硬,伊斯特要是正常發(fā)揮,完全能將人吊著打。但伊斯特的發(fā)揮也有些失常。他們這一組的主題是“夢想”,伊斯特第一個回合還會調(diào)動現(xiàn)場氣氛的來一句“我的夢想就是讓他們?nèi)蓟氐綀錾稀保搅说谌啿铧c垮掉,好幾個吐字并不清晰,只能算是險勝,贏得不算舒坦。伊斯特晉級后也沒高興激動,回到導師席后頭跟姜諾坐一塊兒后難耐地直抖腿,姜諾問他怎么了,他哭喪著臉,說:“我要開學了。”姜諾愣了愣,才想起來現(xiàn)在都八月份了,伊斯特明年就要高考,肯定要提前回學校上課。而選手里的學生不止他一個,還有宋舟和林淮,白瑪也臨時回學校,給導師錄制的一些吟唱。姜諾把放鴨子的手提袋擱置在地,站上椅子往下方觀眾席張望,才發(fā)現(xiàn)人群靠后的地方有兩人的穿著打扮rou眼可見的格格不入,和其他rapper們的年齡差距也很大。男的穿了雙黑布鞋,在一種潮牌聯(lián)名中格外亮眼,女的肩上有個經(jīng)典款lv包,白頭發(fā)比同年齡的女性要多上不少。姜諾問伊斯特:“你爸媽來看你比賽了?”“你也太高看我了,”伊斯特也站上椅子,跟姜諾肩并肩看向同一方向,說,“我媽就算背得起lv,也沒八棟房子啊。”姜諾知道這是誰的父母了。宋舟家里有八棟房子不是什么秘密,他高中就出國,半年都不見得回來一次,有一回他到家后找不到自己房間的鑰匙和電梯門禁卡,他mama就把菜盤子一樣大的鑰匙扣拿出來,從里面找出一個合適的給他。三年前的宋舟給那個鑰匙扣拍了張照片發(fā)朋友圈,他覺得自己不像個歸家的人,而是租戶。然而旁觀的人并不能感受到他的惆悵,大多數(shù)都和伊斯特一樣羨慕,畢竟能在港城擁有八棟出租房,那已經(jīng)不是少奮斗幾十年了,而是直接可以一輩子不用奮斗。但在后臺等候的宋舟顯然并不快樂,臺下,他的父母也焦灼不安,郁郁寡歡。現(xiàn)在上場的是宴若愚和山鬼,林哲給出的主題是“青春”,山鬼這種老og肯定有freestyle功底,但他的求勝欲并不強,言辭溫柔不激烈,頗有給新生代晚輩讓路的意思,梁真見這一組的勝負可預見的明顯,就跟王墨鏡他們打了聲招呼,離開自己的位置去往臺下找宋舟的父母。姜諾意識到他和宴若愚應該錯過了什么,問伊斯特他們倆沒來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伊斯特長嘆一口氣,老生常談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伊斯特給姜諾復盤。大約一個小時前,當他們都在休息室里等待選手集合完畢,宋舟的父母幾乎是突然出現(xiàn)的,再突然抱住宋舟哭,說得全是粵語,除了宋舟誰都聽不懂。但看肢體動作,宋舟父母應該是想帶他走,林淮連忙護在宋舟身前,讓他們有話好商量,宋舟母親才開始說普通話,大意是美國那邊快開學了,他們覺得比起一個節(jié)目,當然是學業(yè)更重要。“然后阿姨開始跟宋舟慢慢悠悠說話,她剛把簽證辦好,下半年生意不做了,陪宋舟去讀書。”伊斯特又嘆了口氣,無奈道,“雖然不知道他們原本的家庭關系怎么樣,但阿姨當是姿態(tài)放得特別低,看得怪讓人心疼的。但宋舟卻突然激動起來,質(zhì)問叔叔阿姨以前怎么沒這個覺悟,現(xiàn)在想起他來了,晚了。”姜諾皺了皺眉,伊斯特繼續(xù)道:“他當時情緒上來了,說叔叔阿姨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阿姨就哭了,說你想出國留學,我們再怎么舍不得,也把你送出去了,怎么現(xiàn)在又不想去了呢……叔叔阿姨想不明白,林淮也聽不下去了,覺得宋舟不應該這么跟父母說話,兩人就……”伊斯特攤手聳肩,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姜諾大致也能猜到。兩人重新往導師席下看,梁真已經(jīng)領著宋舟父母到更接近舞臺的側(cè)面后臺觀看,然后自己出現(xiàn)在舞臺上,代替林哲主持mc的位置,苦口婆心地安撫林淮和宋舟的情緒,充當和事佬道:“年輕人消消氣,說唱的未來終究是你們的,你們一定要手牽手肩并肩,要peadlove,沒錯,愛與和平就是你們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