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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旁邊的黑色簽字筆,在紙條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將它壓在俞酌的酒杯之下。鏡頭拉近,紙條壓在酒杯下,杯中的酒液隨著音樂的鼓點而輕輕顫動,側邊擺著一排色彩斑斕的Iridest,旁邊狂歡的人群在碰杯,酒沫在空中相撞,就像絢爛的花火。俞酌抽出酒杯下的紙條。看清楚紙條上的字時,他捏著紙條的手頓了頓,呼吸隨之一滯。上面一筆一劃地寫著五個數字——4、3、5、4、6。俞酌有些恍惚,他記得劇本不是這么寫的。剎那間,仿若時光交疊般,他坐在人潮散盡的酒吧里,腳邊豎著一把便宜的木吉他,面前放著一本意見建議簿,他咬著筆思考怎么反駁這位與自己意見相悖的小孩。然后他在紙頁上寫:對了,還沒問過你叫什么名字?鈷藍色的光影在酒吧里回旋,節奏感極強的音樂敲擊著鼓膜,喧囂的人群中,有兩個人在昏暗的光下對視。此時。賀臨望向他,好像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久別重逢,仍是千萬種心動。第68章最后一幕在他們的對視中結束。“卡!”攝像機已經停止拍攝,而俞酌還沒回過神來。他手上捏著那張小紙條,神情恍惚,好似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4、3、5、4、6。這串數字對俞酌來說絕不陌生。俞酌的所有原創歌曲中,這是唯一一首未命名的。即使它曾經被徐星旸竊走,冠上了別人取的名字,再奪回來時,他依然沒有給它取名。時至如今,粉絲們依然稱呼它為“43546”,在晉江云音樂平臺上,也寫的是。他不是忘記取名,他私心覺得這個取名權應該交由這首歌的另一位完成者。而現在,如此特殊的五個數字,出現在賀臨寫的小紙條上。是巧合嗎?再回過神來,他偏頭看去,賀臨已經走到導演那邊去了。“嘿!這也太棒了!”導演稱贊道,“我拍過那么多廣告,就這次最順。你們真的沒演過戲?”賀臨往俞酌那邊看了一眼,意有所指地說:“不是演戲。”導演沒太聽明白,“什么?”“抱歉導演,”賀臨禮貌地說,“我沒演過戲。”“這樣啊。”導演感到頗為可惜,甚至想導演甚至去找王超巍,說:“考不考慮讓他們來演藝圈發展發展?我看他們挺有演戲天賦的。”王超巍滿腦門問號:“演戲天賦?我看不出來。”“你懂什么!”導演露出看門外漢的眼神,“剛剛那段多順你沒看到嗎——最后那個對視神了,這哪是廣告,拍電影都沒這么到位!”“啊?”剛剛拍廣告的時候,王超巍低著頭跟相親對象聊微信,完全沒看他們演了什么東西,“什么什么啊?”導演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他們倆呢?”剛剛賀臨還在旁邊,現在轉眼又不知道去哪了。王超巍跟著導演一起環顧四周,總算在角落里的卡座找到了他們的身影。導演正欲過去,被王超巍一把拽住,“最近發生了什么你也聽說了吧?他倆談戀愛呢,還是別去湊合了。”俞酌純粹是有點累,找個卡座癱一癱,順便琢磨一下怎么問賀臨小紙條的事。他還沒放松思考幾分鐘,賀臨也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俞酌靠著椅背,仰起頭來,決定還是直接問。他剛剛把小紙條順手塞進了口袋里,這會兒再拿出來已經有點皺了,他將小紙條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輕輕晃了晃。“這個,”俞酌試探性地問,“什么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賀臨說。俞酌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但他不是很確定。“煩人,脾氣差,”賀臨一個一個數俞酌先前用來形容他的詞,他刻意停頓了一下,字句清晰地說,“還愛跟你唱反調。”俞酌心中的猜測幾乎要從口中跳出來,“你——”“對,”賀臨說,“是我。”饒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俞酌也不由得被這斬釘截鐵的幾個字震了一下,一句“怎么可能”脫口而出。俞酌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那么不可能。他總覺得賀臨跟那位小孩有相似之處,但又不盡相同。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為什么賀臨能改那首“43546”,又為什么兩個人的改動風格那么像。現在想想,當然像了,因為他們就是一個人。“你那時候,”俞酌頓了頓,“高二?”賀臨語調平淡地“嗯”了一聲。“真是叛逆,”俞酌的手覆蓋在眼睛上,無奈地又重復了一遍,“真是叛逆……”賀臨沉默了幾秒。“沒人跟哥說過嗎?”賀臨刻意地將“哥”字咬得很重,下一秒清冷的聲音在俞酌耳邊響起,“教別人學壞就要負責到底。”就在這時,王超巍隔著幾米遠大聲喊道:“你們還在那邊干什么?談戀愛回去再談,拍完了,可以走人了!”走的時候導演還專門過來給他們遞了張名片:“要是你們改主意想演戲,可以來找我,我雖然拍戲拍的少,但人還是認識一些的。”“謝謝。”他們謝過導演,跟著王超巍一起坐到車上。王超巍坐在前面,一路都在叨叨:“不是我說啊,你們這個談戀愛也要注意點分寸是不是,比如剛剛,明明都可以走了,就別留我一個人在那里應付導演嘛,他一直跟我說你們很有演戲天賦,累死我了——哈,要是有演戲天賦,我早就看出來了還用等他說?”“不過他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畢竟你們這個外形上還是很占優勢的——喂,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饒是王超巍自言自語慣了,也覺得車里氛圍不太對勁。王超巍不知道的是,他身后這兩個人都在想剛剛的那一幕,尤其是俞酌,想得入神。“你們怎么都不說話啊?”王超巍一臉懵逼。“不好意思巍哥,”俞酌總算回過神來,接下王超巍的話題,“我們下次拉你一起過來坐著。”“……你們在那坐著難不成我還跟去當電燈泡?”“算了,你們還是別說話了。”王超巍憤憤地在車載屏幕上一點,“我聽廣播。”王超巍隨便調了一個頻率,最終停在音樂頻道。王超巍純粹是賭氣之舉,并沒有真的打算聽廣播,聲音開得也不大,音樂頻道放的歌很舒緩,倒像是在催眠。俞酌在這猶如催眠的廣播下漸漸有些犯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