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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本意是找時間一起寫寫歌,但經常寫著寫著就跑偏了,為了糾某一個音而一起聽一下午的碟,為隨手寫的一段小曲子尋找合適的意境,又為激發靈感而坐在一起看一晚上電影。畢竟品牌商那邊隱含條件是自由發揮,適合的廣告背景也需要發散思維耐心思考。廣告音樂比平常音樂更注重音律感與節奏感,除此之外,還要求比較高的可記憶性。一段廣告時長兩分鐘,而音樂出現的時間可能比正片還短,也就是說,這首歌得在短時間內讓觀眾記住,既要好聽又要抓耳,實非易事。Iridest將目標受眾定位在年輕群體,風格要貼合年輕人,而作為一首廣告音樂,它必須結合產品本身的特性。俞酌其實沒喝過幾次這款酒,對它的熟悉程度僅限于在賀臨手里見過幾次。“這個,”俞酌晃了晃手上的Iridest,“到底好喝在哪里?”雖然王超巍讓Sophia收件人和地址填他和公司,但是還是給他們留了兩箱放在家里。“比較甜。”賀臨的回答非常簡單,簡單得甚至沒有什么參考價值,俞酌嚴重懷疑賀臨評判任何食物都是以“甜”為第一準則,如果糖水酒精混合物夠甜的話,他說不定也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小糖精。俞酌心里這么想,卻沒說出來。“為什么?”俞酌隨口一問。“沒有為什么。”賀臨說,“我喜歡。”賀臨看上去不像愛吃糖的人,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印象都是冷淡而不近人情。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賀臨應該是這個樣子,甚至包括賀臨的父親賀成遠,沒有一個人真正地去探聽過,賀臨原本該是什么樣,又想成為什么樣。喜好就是喜好,沒什么好解釋的。俞酌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轉而回到正事上來。“要不這樣。”俞酌一手按著攤在他們中間的紙,隨手寫下一行和弦,筆尖還未停下,突然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是賀臨的手機。賀臨看到來電顯示,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抬頭看了俞酌一眼,干脆果斷地按下了紅色按鍵。不僅如此,他還打算將此人拖入黑名單,順便再開個免打擾,多重防護,一勞永逸。俞酌感覺出賀臨表情不太對,便問:“誰?”賀臨剛要回答,這個電話又打了過來。再掛斷一次,它又再打來一次,大有不接就一直打的意思。接通電話后,賀臨簡短地“喂”了一聲。“回來一趟。”對話就這么短短的兩句。俞酌離賀臨很近,能聽出電話里那個男人命令式的口吻。掛斷電話后,賀臨松開手上的紙,站了起來,“我回趟家。”賀臨淡漠的眉宇間摻著一絲厭惡,不太像回家,倒像是要去什么龍潭虎xue走一遭。“行,那我等你回來。”賀臨原本想說“你可以先回去”,聽到這話又轉變了心意。算了,家里有人等著也挺好。小小的私心作祟下,賀臨迅速改了口:“困了可以先去睡。”俞酌饒有趣味地盯著他,“睡哪?你房間?”賀臨新搬進來,次臥壓根還沒收拾出來。“行了,”俞酌好笑地擺了擺手,“你去吧。”-賀臨走后,俞酌一個人閑得沒事干,就繼續鉆研他的廣告曲任務。他翻著剛剛他們隨便討論的東西,紙上兩人的筆跡交雜在一起,零零碎碎,東一行字西一行字,毫無規律可循。他還眼尖地發現賀臨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寫的東西旁邊畫了一個小紅叉。他單手支著腦袋,隨手在賀臨剛剛寫的字旁邊畫了個小人,大概是印象中賀臨粉經常畫的Q版賀臨的模樣,只是他畫得比較丑。反正閑著沒事干,他就嘗試著美化一下他筆下的小賀臨,比如給他畫顆糖揣手上。正當俞酌思考要不要給小糖精戴個蝴蝶結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以為是賀臨來的消息,便放下筆拿起手機。結果是宋柏舟。他們不算保持著聯系,只是偶爾宋柏舟會發一兩句話過來,都是些諸如“最近怎么樣”之類無關緊要的話,俞酌要么回個“還行”,要么就干脆不回。【在嗎,有點事跟你說】【出來下?】宋柏舟為人,時常以利益為先,與他相處,中間總是隔著一層利益關系,如若這層利益關系消失,那么他們的聯系也就蕩然無存。這也是宋柏舟四年前選擇明哲保身沒有站出來替俞酌說話,而四年后又跟俞酌站在同一陣營,還送了個“小禮物”的原因。對于宋柏舟,談不上喜不喜歡,也無所謂討不討厭,此人非敵非友,卻也不可結交,俞酌看得很清楚。所以俞酌只是懶洋洋地點了點對話框,順手打了四個字“不感興趣”。正欲發送,宋柏舟像是能提前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又接著發了兩句話。【先別急著拒絕】【跟你和賀臨都有關】俞酌點擊發送的手頓住了,他的目光匯聚在那個熟悉的名字上。他抬眼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時鐘,近十一點,賀臨還沒回來,可能家里有什么事,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沒那么快。思及此,他刪除了即將發送的那幾個字,緩緩打出兩個字來。【在哪。】宋柏舟仿佛一直在手機旁邊守著,見他回了,立馬給他發了一條定位過來。-宋柏舟約的地方不遠不近,就在離家二十分鐘路程的咖啡廳。“我本來想找個清吧,”宋柏舟聳了聳肩,“但好像這里更適合談事。”“這里就可以。”俞酌沒有跟他寒暄的打算,“長話短說,我要回去等人。”宋柏舟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們勉強算個朋友吧——至少在我這里是的。我只是想提醒朋友一聲,徐星旸最近好像準備做點什么,小心點。”徐星旸?真是久違的名字了。自公演那出好戲落幕后,俞酌再也沒聽見過徐星旸的消息,一是他不關心,二是的確沒什么消息。宋柏舟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在光耀,就對他關注了一點。之前賀臨演唱會后來罵你的那些人,多半是他找的。”俞酌當時就感覺到不對,王超巍也去查了,但沒查出什么來。俞酌皺了皺眉,不太相信宋柏舟的說辭,就憑徐星旸那點水平,要想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還是有點難度的。但很快宋柏舟就為他解惑了。“最近他跟裴喆成來往挺密切的——這人是誰應該不用我告訴你。”自從徐星旸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