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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根蠟燭照明?!?/br>秦楚笙回憶劇本上寫的東西,“我和賈秘書本來在說話,突然跳閘我們覺得很奇怪,我是聽到動靜才出去的,那個時候江富豪已經死了?!?/br>“跳閘之后我跟江啟說出去看一下電閘,”俞酌說,“但是很快就回來了。這個江啟可以作證?!?/br>江啟的確可以作證。【顧尋出去了。】【我聽到外面有些動靜,就走了出去?!?/br>【鋼琴聲重新響了起來?!?/br>【是顧尋回來了?!?/br>“我的確聽到了熟悉的鋼琴聲?!辟R臨說。賈秘書和秦千金可以做彼此的不在場證明。遲夫人和關記者也可以做彼此的不在場證明。江啟可以做顧尋的不在場證明。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的,就只有情人和家教。“真的有第二個人嗎?”關思遠開始懷疑宋柏舟說的話了,“是你自己捅了人兩刀吧?”宋柏舟聳了聳肩,“我沒必要啊!我說了我很緊張所以連刀都沒帶走,怎么可能還想得起來再補多一刀讓他死透。”“不止有第二個人?!辟R臨突然開口,“還有第二把刀?!?/br>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賀臨。“什么意思?”“第二把刀?”“除了江富豪身上那把情人的刀……還有另外一把刀?”“江富豪衣服上右下角的血跡形狀說明有人用他的衣服擦過刀。”賀臨說,“如果是同一把刀,沒有必要擦干凈再去捅心臟。”“——除非有另一把刀存在,那把刀才是真正的兇器。”將另一把刀處理干凈,然后再用情人留下的刀插回心臟栽贓嫁禍。眾人思考了十余秒,才有人接話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另一把刀在哪里呢?”“他用的是桌子上那把刀?!?/br>案發現場,長桌之上,江富豪的座位前依然是那些食物,昂貴的紅酒,多汁的牛排,鮮美的三文魚刺身,只是這一回,大家都注意到了插在冰里的那把刀。賈之揚這才明白為什么賀臨那天一直盯著食物,原來他根本不是在看美食,而是在看扎在三文魚刺身冰盤里的那把刀!刀扎在冰里,隨著冰的融化,上面殘留的痕跡也悉數沖洗干凈。就在這時,賀臨勝券在握地說:“我知道兇手是誰了?!?/br>第52章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賀臨身上。賀臨的目光飄向坐在一邊的俞酌,吐出兩個字來:“顧尋。”“不對吧賀臨老師,”賈之揚沉吟道,“他明明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這個不在場證明還是你做的?!?/br>賈之揚這話真是問到點子上了,賀臨剛剛還在替俞酌做不在場證明,怎么轉眼就說俞酌是兇手?“我說的是,”賀臨解釋道,“我的確聽到了熟悉的鋼琴聲?!?/br>事實上,賀臨自身的劇本相當具有迷惑性,原文所寫與俞酌所說重合度很高,如果順著俞酌的思路下去,很容易就能相信俞酌說的話,并為他做不在場證明。【顧尋久久沒有回來,我走了出去,想看看發生了什么?!?/br>【我聽到有人在掙扎……】【“你是誰?”我問道?!?/br>【就在這時,房間里的鋼琴聲傳了出來,是熟悉的聲音?!?/br>【一定是顧尋在彈鋼琴……他又錯在開頭了,這個熟悉的錯法,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br>【看來他還是太生疏了,要多練幾遍才行?!?/br>“我的劇本只說了這么多。”賀臨說。賀臨話說到這里,大家已經大概明白了。江啟之所以可以給顧尋做不在場證明,是因為他聽到了琴聲。顧尋彈鋼琴的小習慣他記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顧尋總是在同一個地方錯,所以那首曲子一響起,他就知道出自顧尋之手。所以只要聽到熟悉的鋼琴聲響起,他就會下意識地以為那是顧尋。而它確實響起了。——但琴聲是否來自顧尋本人,還有待商榷。“等等等等,”林未竟說,“我還是覺得是情人啊。顧尋那么喜歡江啟,怎么會做這種事?”“說的對啊,”俞酌點點頭,慢悠悠地將林未竟的話重復一遍,“我這么喜歡江啟?!?/br>“哎呀,”秦楚笙完全沒有被他們的說辭說動,“說不定顧尋就是這樣的一個變態呢。網上不是很流行那句話嗎,‘戀愛嗎,殺你全家那種’。”交流環節只是推測,最終的推斷還是要交由各位玩家本人。“這一輪的指認是最終指認,”導演譚明杰說,“我們會單獨進行?!?/br>單獨進行的意思就是給每個人安排一個單獨空間進行拍攝,說出各自的指認對象及理由。輪到賀臨時,工作人員專門叮囑了一句:“不要忘記人設哦,雙目失明的人舉證的時候是不可以說出‘我看到什么’這樣的話的哦。”這個規矩定得更像是考驗賀臨一個人的,因為其他人都是四肢健全五感齊備的普通人,只有賀臨飾演的角色是雙目失明的盲人。攝像頭前,賀臨面不改色地說:“我聽到了江富豪被殺全程。我知道江富豪是被人用刀殺害的。第一刀過后不久,我聽到了第二道刺入人體的聲音?!?/br>“所以我的疑惑自始至終只有一個,插第二刀的人是誰?!?/br>是插第一刀的人,還是另有其人?“搜查案發現場的時候我摸到了桌子上的冰和它旁邊的刀?!?/br>“在顧尋房間中我發現了錄音?!?/br>“在家教房間我發現了顧尋跟江富豪有仇?!?/br>……“我聽到的琴聲,是顧尋事先錄好的?!?/br>-【江富豪死前三十分鐘?!?/br>在跳閘之前,江啟和顧尋確實在彈鋼琴。肖邦的彈了幾次,幾次都斷在開頭,錯在一個很明顯的地方。接下來的一次,顧尋坐在鋼琴前,左右手交替跑動,快速流暢的音符流瀉出來,整體節奏感極強。“這一次怎么沒錯?”江啟問道。顧尋似乎也很驚訝,他“啊”了一聲,隨即輕笑道:“是你教得好啊?!?/br>江啟看不到,放在架子上的樂譜依然是肖邦的,只是還放著一張小紙片,上面寫著“將阿喀琉斯之踵覆之以神水”。紙片擋住的是顧尋經常錯的片段。也就是說,顧尋剛剛完整無誤地將那一段盲彈了出來。他錯了千百回,每一次都錯在相同的地方,以至于熟悉的旋律響起,就引起像巴甫洛夫的狗般的奇妙反應。放在架子上的樂譜依然寫著肖邦的名字,只是有些散亂,一張小紙片夾在那里,上面寫著:將阿喀琉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