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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眼睛里全是詫異,“為什么啊?趙然學長人還挺好的。”顧征銘的臉色更黑了,滿心酸氣的問:“怎么好?”時安從沒談過戀愛,倒是聽出了顧征銘的語氣有些不對,卻以為顧征銘是還對那頭看到的趙然不肯借錢給他的場景介懷。他認真的向顧征銘解釋:“學長在之前很照顧我的,李達他們幾個你知道吧?”時安細細的眉毛皺起,“我剛來寢室的時候他們總……呃,”他猶豫了一下說了個不那么嚴重的詞,“總欺負我。”顧征銘的注意力頓時轉到時安的話上,“什么叫總欺負你?怎么欺負你?”他臉色難看,腦海中一瞬間掠過無數猜想,導致神情更加陰沉。時安連忙抓著他的小臂,順氣似的捋了兩下,“沒有很嚴重。”他說著又不自覺的皺了下眉。時安性子很軟,連他提起時都忍不住皺眉可見會有多惡劣。顧征銘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話?兩人邊走邊說,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校門口,周圍全是學生。不少都在偷偷看他們,顧征銘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逼迫時安,牽著時安的手上了車才繼續問:“沒有很嚴重?你說出來我聽聽。”他的臉上全是強壓著的怒氣,時安不敢和他對著來慢吞吞的道:“就是藏過我的書,讓我幫忙干一點活,”他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對了,你不是想問趙然學長嗎?那個時候就是趙然學長幫我的。”顧征銘看著他睜得圓溜溜的眼睛,嗤笑道:“轉移話題?嗯?”時安又蔫了下去,“都已經過去了。”顧征銘卻不這么想,壞人沒有受到懲罰怎么叫過去了?時安聲若蚊吶的迅速道:“他們還打過我。”哪怕他聲音很的又快,話音一落顧征銘身上的氣息還是瞬間壓抑起來。顧征銘咬牙切齒,“這就是你說的不嚴重?”他早該猜到的!那個李達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砸時安,在寢室里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時安連忙道:“但是趙然學長阻止了他!我沒有怎么挨打!”哪里有那么巧?大學里最親近的就是室友,尤其是時安這種靦腆的性格根本不會開朗的和附近幾個寢室的人處好關系。時安一定是被欺負了相當長的時間才被隔壁寢室的人發現端倪。顧征銘忽然抱住時安,緊緊的把時安摟在懷里。時安慌亂的被他摁進懷里悶聲道:“怎么了?顧征銘?”顧征銘:“我為什么沒有早一點遇見你?”時安瞬間安靜下來。顧征銘的語氣中滿是懊悔,“如果早一點遇見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受這些苦。”時安窩在顧征銘的懷里。顧征銘真的是和他截然不同的人,時安個子小人也纖細,顧征銘卻高大結實;時安害羞靦腆,顧征銘卻大大咧咧;時安總是顧及著身邊人的感受,顧征銘卻肆無忌憚從不在乎他人。可是時安卻能剛好填滿顧征銘的懷抱。無比契合。顧征銘的心跳通過薄薄的衣服傳遞到他身上,時安似乎真切的觸碰到了那顆溫熱的心,那里面現在滿是懊惱。顧征銘懊惱自己沒能早一點遇見時安,沒能免去時安所受的那些苦。時安笑了笑,抱緊這個突然幼稚起來的大男人,“早一點遇見我,你會注意到我嗎?”這個城市這樣大,卻又那樣小。他和顧征銘相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或許曾經有一天,時安匆匆忙忙的坐公交上學,紅綠燈時旁邊的轎車里坐的就是顧征銘。顧征銘光鮮亮麗是天之驕子。時安只是個灰撲撲的窮學生,還是一個被生活逼到死胡同艱難喘息的窮學生。那個時候的時安從身到心都很不起眼吧?顧征銘卻語氣堅決道:“會。”他總是這樣,自信到自負的地步,但他認定的事從不會錯。時安笑彎了眼睛,“可是我不會啊!”他那時候被逼得喘息都困難,哪有時間理會別人?時安溫柔道:“所以這就是最好的時候。”他輕聲道:“再早的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呢,埋在題海里哪有時間和你談戀愛?”而且也正是這些事教會了時安成長,如果沒有時家父母的步步緊逼,時安大概還在執迷不悟。顧征銘一頓,他想起了幾年前倔強霸道到連父母、發小都無法容忍的自己,時安膽子那么小,估計會直接被嚇跑吧?這樣一想雖然心里仍然心疼卻沒有那么懊悔了。但是有一件事卻不能輕易放過。那幾個人竟然敢打時安。時安自覺哄好了家里的大獅子,坐正了身體道:“回家吧,我餓了。”顧征銘應了一聲,車子平滑的開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顧征銘狀似不經意的問:“你很喜歡那個趙然?”時安:“嗯?挺喜歡的吧,學長那時候很照顧我,有很溫柔。”顧征銘又泛起酸來,語氣倒是一本正經,“哦?溫柔?”時安乖乖的點了點頭,“學長知道沒人陪我一起吃飯,就經常來找我一起。”顧征銘:“哦。”然后他就不說話了。本來正在開車的時候,和司機聊天就不好,時安今天又難得坐在副駕駛有點新奇。因為副駕駛可以說是最危險的位置了,一旦發生車禍副駕駛往往受傷最重。所以顧征銘平時都讓時安坐在后座,今天先是有話說,說完了話又喝了一肚子醋,就把這事忘了。于是時安就僥幸坐到了副駕駛,他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的,最后從收納盒里找到了一根棒棒糖,味道還是他愛吃的。顧征銘自己跟自己生悶氣,腦子里翻來調去的就是一句話:我不溫柔嗎?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副駕駛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顧征銘抽空掃了一眼,時安細白的手指按在粉色的糖紙上,動作笨拙的剝著。像是一只小倉鼠。時安剝了一會兒終于剝掉了正要往嘴里塞,顧征銘忽然道:“飯前吃糖不好。”時安嘴巴都張開了,聽見這話委屈的把紅潤的唇瓣閉上了,看著手里已經扒完的棒棒糖,“那這個怎么辦?”顧征銘清了清嗓子,再正經不過的道:“那就我替你吃了吧。”說完就張開了嘴,時安乖乖的把糖塞進了他的嘴里。不知怎么的,顧征銘覺得今天的糖格外的甜。時安卻忽然反應過來,“你車上怎么會有棒棒糖?”顧征銘:“戒煙用的。”時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抽煙嗎?”顧征銘:“已經不抽了。”自從知道時安懷了寶寶他就開始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