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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忽然問:“你要打我?”李達怒火沖頭,“你以為我不敢?”說著就舉起拳頭卻沒有砸下去。時安太平靜了,平靜的嚇人。既不反抗也不躲避,清澈的眼眸不閃不避的看著他。反倒弄得李達發毛,色厲內荏道:“你干嘛?!”時安:“你不是要打我嗎?我在等你打我啊。”李達手一抖,下意識的松開了時安,緊張后退了兩步,罵了一句:“瘋子。”連另外兩個看戲的室友都覺得時安瘋了,誰也不敢說話,寢室一片寂靜。時安沒瘋,他只是真的在等李達打下來。他肚子里的孩子不穩,也許會因為李達這一次打流產,這樣他就徹底和顧征銘沒有關系了。沒了孩子他們可以提前結束婚約。沒了顧征銘他的父母也不會再來找他。他會努力掙錢還給顧征銘,然后或許哪一天可以遇見一個喜歡的人一起有個家。家。這個人人都有的溫暖地方,為什么時安想要就這么難呢?他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可還是不行。他以為顧征銘是個好人,很照顧他,對他很好。可是顧征銘叫他別花他的錢的時候,時安忽然發現,顧征銘對他好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吧?對他說話的時候永遠是不耐煩的,可要是涉及了孩子他臉上卻會露出柔軟的神色。時安覺得好累啊。無論是父母哥哥,還是顧征銘一家,他都不想在和他們有糾葛了。太累了。寢室其他三個人疑心時安受刺激太大,瘋了。反倒不敢來惹他了。時安寫完作業就上床睡覺了。顧征銘在家里焦躁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從下午一直走到天黑。時安也沒有回來。保姆越來越擔心,忍不住低聲勸:“先生,去找找時先生吧,這大晚上的太危險了,時先生身上還沒有錢。”保姆說著說著,一想到那個白白軟軟像個香甜的小蛋糕一樣的少年可能露宿街頭就心疼的要哭出來。顧征銘暴躁的坐在沙發上,冷硬道:“是他自己要走的,和我無關。”他以前只覺得時安是念親情,現在才發現時安是懦弱的幾乎愚蠢!誰會因為你性格柔軟就讓著你嗎?那些人只會加倍的欺負你!時安就好像不懂一樣,無論被人怎樣欺負都能忍受,只除了顧征銘!他可以對任何人友善包容!唯獨不包容顧征銘!顧征銘氣惱不已,不就是一時失言嗎?時安就逃跑?他父母那樣責罵他,時安不也忍受了嗎?時安對誰大聲喊過?只有顧征銘!顧征銘只要一想到時安這些格外嫌棄他的表現,就快被氣死。他站起身大步回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砸上了。保姆不敢再勸只能擔憂的回了房間。顧征銘躺在柔軟舒適的被褥間,卻根本睡不著。他懷里少了什么,空落落的。床被之間滿是時安的氣息,不斷的提醒著他到底少了什么。時安說不花錢大概是真的沒再動他的卡。手機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一條短信。雖然平時也是這樣。可平時是因為顧征銘一直陪在時安身邊,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什么小玩意都是顧征銘直接買給時安。現在時安不在他身邊,卻不花錢正常嗎?他實在躺不住,一個電話給損友打過去叫人一起去酒吧喝酒。宋霄漢估計正在酒吧玩,電話那頭有些嘈雜,宋霄漢打趣道:“顧大少這樣的已婚男怎么有興趣給我打電話了?”顧征銘不耐煩道:“別廢話,說你現在再哪呢。”宋霄漢討饒,“好好好,我在‘夜色’。”顧征銘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他到了夜色直奔吧臺叫了好幾瓶酒才轉身去找宋霄漢。宋霄漢抬手招呼他。他走過去坐下結果侍者拿來的酒就開始灌。這架勢簡直嚇壞了宋霄漢,“怎么了這是?”顧征銘一被烈酒悶下去,心里的郁結稍稍打開一點,口氣不好道:“吵架了。”宋霄漢奇怪道:“為什么啊?”顧征銘粗聲粗氣道:“他太懦弱了,”顧征銘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我早就該明白根本爛泥扶不上墻!”【作者有話說:顧征銘:*****(罵時安)醋(冷笑):呵,你罵吧,時安不虐死你算我輸。時安:……呃,不要吵?】第二十三章幸有你第二十三章幸有你第二天一早時安是被餓醒的。他晚上和顧征銘吵架離開,根本沒吃飯。身上也只有不到一百塊錢,昨天打車還花了十幾塊。他起的早,其他人還在睡。時安悄悄的起床離開了寢室。在食堂吃了點清湯面胃終于舒服了。吃完了時安就坐在座位上發呆,過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摸了摸肚子,“大頭,爸爸是不是很對不起你啊。”這話不是在問肚子里不知人事的寶寶,而是在問他自己。他自己心里也有答案,嘆了一聲,“對不起。”差不多到上課的時間了,時安便早早的去了教室,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李達昨天就把時安癡心妄想破滅的事傳到了網上。時安算是在學校徹底火了,所有人看他都像是個笑話,哪怕他坐在最后一排都有人指指點點。同學a:“你看,那個就是時安。”同學b:“長得也不怎么樣嗎?”兩個人悉悉索索的嘲諷起時安來,時安手里的書猛地狠狠砸在了桌面上。教室里陡然一靜。時安面無表情道:“你們怎么知道我不會和他和好?”誰也沒想到向來懦弱的時安能用這副表情、這種語氣說話,愣愣的全忘了反應。時安垂下眸,蒼白的臉色趁得整個人越發脆弱,嘴里的話卻全然不是那樣,“現在就嘲笑太早了吧?”老師進了教室面對的就是教室里詭異的寂靜。時安倒是一切如常,乖順的記著筆記,只有臉色格外蒼白。他現在情緒非常不對。完全處在破罐子破摔的狀態。他巴結討好了父母二十幾年,沒用。他和善待人、處處禮讓同學,沒用。既然怎么討好都沒用,還何必給他們臉?常年帶笑的時安,臉色和眼神都冷得嚇人,嚇得其他人都不敢說話。教室里只有老師講課的聲音。好半晌,才有同學小聲顫抖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