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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臨睡前都要他把手機關機再放得遠遠的。時安拿起來剛剛開機手機就震動了好幾下,未接電話那里顯示著時母給他打了四個電話,最后大概是打不通發了一條短信叫他看見了回電話。時安看了一眼顧征銘,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悄悄的往門外走。堪堪摸到門把,就聽見顧征銘道:“去哪?”時安轉過身,有些心虛的睜大了眼睛,“我出去走走。”顧征銘看著他凌亂的睡衣皺緊眉頭,“換身衣服。”時安秀氣的眉毛皺起,“可是我還沒洗漱。”顧征銘霸道的說:“那就洗漱完再換。”時安撇撇嘴,不滿的進浴室洗漱完后才回來換了衣服。顧征銘又偷偷掃了好幾眼,時安沒有發現。穿整齊了時安才推門出去,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拿出手機給時母打電話。時母很快接了起來,劈頭蓋臉罵道:“時安你長本事了啊,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了?你以后干脆別認我這個媽得了!”時安嚇了一抖,他最害怕母親說這種一刀兩斷的話,連忙道:“沒有,沒有不接,是顧征銘讓我關機了。”時母聽見顧征銘的名字才消了氣,心虛的問:“他在你身邊?”她也知道讓時安拿錢給他們的行為屬于補貼娘家,一般的小錢都無所謂,三十萬卻不是什么小數目,一不小心很容易惹怒顧家。顧家要真是想收拾他們,他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時安雖然不明白母親的聲音為什么小了許多,但還是乖乖的回答道:“沒有,他在房間里,我在外面。”時母這才放心,聲音又大了回來,頤指氣使道:“你再給我打三十萬。”自從上次時安輕輕松松就拿出三十萬后,他們一家心思就活絡了。既然時安這么有錢,那他們還干嘛花自己的錢?反正時安肯定不敢不給他們,直接向時安要就是了。時安一愣,問道:“怎么又要錢?”他聲音軟軟的,只是真心實意的疑惑,卻讓時母以為他不愿意給是在故意反抗自己,登時大怒罵道:“叫你打就打!哪來那么多廢話!”時安被罵的心口憋悶,家里三個人這么久了沒有一個人聯系過自己,每次來電話都是要錢。他平時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根本不接。時安咬緊嘴唇,第一次對于母親的態度生出怨懟,輕聲道:“可是顧征銘一個月只給我三十萬。”他這還是第一次向母親撒謊,聲音都有些顫抖,時母活到這把年紀什么沒見過,當場冷笑一聲,“你還敢跟我撒起慌來了?我看你是真不想認我這個媽了。”她知道時安最怕這句話,果然剛一說完時安就緊張道:“不是的……”時母根本懶得聽他解釋打斷道:“既然不是就快點把錢打給我。”說完就要掛斷電話,卻又想起了什么囑咐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顧征銘知道,懂嗎?顧家的誰都不行,記住了嗎?”時安垂下眼睫,低聲回答:“記住了。”時母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時安失魂落魄的回去了。顧征銘看見他情緒低落,眉頭頓時皺緊,“怎么了?”時安搖了搖頭,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分明不是沒事的樣子,顧征銘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他高大的身體完全把時安籠罩,時安頓時有些慌亂起來。瘦長的手掌抵住顧征銘的胸膛,緊張道:“你干嘛啊?”顧征銘一本正經道:“我能干什么?”他那點力道對于顧征銘而言根本不值一提,顧征銘捏了捏他的臉,“怎么不開心?”時安被他這樣極具壓迫感的看著,心慌氣短道:“我有點餓了。”顧征銘揚了揚眉,看出來他不想說,便沒有再問。一整個上午時安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時安忽然結結巴巴道:“我想吃昨天那個酥皮餅。”昨天他們兩個在街上漫步緩解暈車的時候看見了一家酥皮餅。那餅似乎做得不錯,香味傳出了老遠,門前也排著不少人。顧征銘問他想吃嗎,時安當時惡心的難受,當然吃不下,這事也就這么算了。時安現在提起倒像是又想起來了。他緊張的說完就期待的看著顧征銘,一副生怕被拒絕的模樣。顧征銘以為他從昨天一直惦記到現在,頓時就覺得心里不舒服,口氣不好道:“昨天問你直接說想吃不就好了?”時安也知道這行為有點作,被顧征銘一說頓時蔫了下去。顧征銘心口更加難受,他本就不是不想給時安買,只是氣他昨天不說,不然昨天不就吃到了,何必委屈自己忍一天。看時安失落,他頓時暴躁的站起身,“行了,乖乖等著。”時安的眼睛“刷”的亮起,一臉乖巧的看著他,“嗯。”顧征銘心口的難受勁頓時消散,勾著嘴角笑了一下,出去了。他一走時安立刻翻身把小包找出來,里面放著他的銀行卡和身份證。帶上小包后,他悄悄的把房門打開一條縫,趴在門口看了一會,確定顧征銘已經離開酒店才噔噔蹬往樓下跑。他生得白嫩漂亮,一出現就受到了不少注視,時安心里急一步兩個臺階的向下跑。看得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生怕那個小少年一失足從上面跌下來,前臺忍不住道:“先生,地板滑請小心慢行。”時安腳步一頓,知道自己讓別人擔心了,頓時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對不起。”道完歉后,他就乖乖的一步一個臺階的走,周圍的人頓時跟著松了口氣。時安這個時候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而且里面的小東西嬌氣的很,這下到了平地也不敢再跑,慢慢的走到門口打了個車直奔附近的銀行。給時母轉完帳后,又連忙打車回去了。幸好銀行不用排隊,窗口沒有人到了直接就填表轉好了。他緊趕慢趕終于是趕在他顧征銘前面到了酒店,連忙把外出的外套脫下,又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把臉上因為焦急升起的熱度壓下去。他剛剛收拾完坐穩,顧征銘就回來了,一推門就帶進來一股餅香。時安連忙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你回來啦。”以往每次聽見他這么說都會露出一點笑意的顧征銘這次卻沒笑,他看著時安沉沉道:“你出去了?”時安心虛的移開的視線,“沒、沒有啊。”顧征銘“哦”了一聲,好像是信了,把餅放在桌子上道:“來嘗嘗吧,有點硬不能多吃。”時安看他不再追問頓時松了口氣,坐到桌邊拿起一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