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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從未仔細觀察過李太后的模樣,甚至可以說,他與李太后其實一共沒見過幾面,小時候的時候印象不深,自從李太后對他表現出極度的厭惡與驚嚇之后,父皇很久都沒讓他再見過太后。加上他以體弱為由在養心殿幾乎不怎么見人,直到后來父皇過世,他才與李太后見的多了,只是那時候他早就過了想念母后的年紀,母子兩個關系很淡,只能維持面上的和睦,他也不想直視李太后,生怕再會看到年幼時記憶猶新的那一眼嫌惡。可如今謝宴卻告訴他,可能他母后并非他的生母?謝宴偷瞄阮晟一眼,知道他這會兒心里怕是還有遲疑,或者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謝宴這也只是猜測,具體的隨著先皇的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我也不想多想,不過先皇顯然有很多秘密瞞著你。從你是蛋生卻說成胎生,以及先皇說你是先祖血脈有龍才會如此,可如果過往真的有先祖如何,可以前沒聽說過,那幾率應該很低了,可皇上你如此,我和皇上你的子嗣卻也是如此,可見這幾率……有點大啊。而太后又這么確信我這一胎一定會是蛋生,除非,她很確定,從皇上你開始,日后的子嗣很可能都是獸身。”可為何太后這么自信?除非先祖所謂的這個幾率其實是假的,先皇不是這樣,那就只剩下阮帝的生母很可能……龍。這才導致太后這么確定,阮帝的后代必定會是龍。只是太后沒想到,他懷了兩個,其中一個是龍沒錯,另外一個卻是像了他,是人。還有一點太后之所以這么確信,大概是覺得他是男子,之所以能有孕必定是因為阮帝,所以這子嗣也是承襲了阮帝的血脈,自然也就是龍蛋。不過,太后太自信了,也不是好事啊。謝宴的猜測對阮晟而言太過震驚,他許久才慢慢放下銅鏡,望著謝宴,眼神虛無,沒有說話。謝宴看他這模樣也有些不忍,他之所以把自己這推測告訴阮晟,也是想解開他的心結。雖然阮帝不說,可他能看出來,先皇沒了之后,阮帝對這個唯一的親人很在意,而太后的嫌惡也是導致阮帝寧愿孤獨一人藏在養心殿的獸殿里,自卑而又內心敏.感的躲了二十來年。一旦太后不是他的生母,對他而言一開始雖然難以接受,可長久以往卻是好事。至少,因為不是生母所以那些厭棄就有緣由,他不是被生母天生嫌棄的孩子。謝宴伸.出手將銅鏡從阮帝手里拿出來,伸開他的掌心,把蛋放在上頭,聲音放得輕柔而又溫和,“皇上你看,你一開始也不知道崽崽是蛋,可即使如今生下來,皇上之前再不想要子嗣,可還是歡喜的。沒有人天生會厭棄自己孩子,先皇雖然瞞了你,卻也是怕你會傷心。”只是這些真相如今卻隨著先皇的駕崩已經被封塵,這世上唯一還知道的,也只有太后,只是太后怕是壓根就不可能會說出來。阮晟終于將這些消化完,他漸漸恢復冷靜,耳邊是謝宴帶著安撫的嗓音,以及掌心里的蛋,讓他一顆心重新安定下來,他反手握住謝宴要收回去的手,像是能從他的掌心里汲取溫度,不過怕謝宴多想,他很快把他的掌心也蓋在蛋上,久久沒松開。謝宴本來被阮帝突然握住手還一愣,隨后掌心被蓋在龍蛋上,他眼怔愣之后眼底彎了彎,也沒說話。這件事說開之后阮帝也沒再提,畢竟沒證據的事,只是謝宴的猜測,可謝宴知道阮帝是聽了進去,他私下里對太后以及李將軍這邊監視的更加嚴密。李將軍被褫奪封號的消息一傳出來,整個朝堂都震驚了,坊間也是驚愕不已,可聽完緣由,眾人又忍不住無語,李將軍這是傻呢還是傻呢?竟然覺得國師是用了什么妖術才讓男子有孕,有孕也是假的……眾人只有一個念頭:李將軍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了,瞧瞧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讓男子有孕個試試?還假的,那么多御醫都是吃干飯的?這件事最后造成的結果是,國師又火了一把,名聲更勝從前。楚太子這些時日有點飄飄然,畢竟宗大人是他這邊的人,宗大人在阮國的地位越高,代表他以后也能在阮國有話語權。他覺得差不多了,低咳一聲,在李將軍這事發生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找到國師:“宗大人啊,你看咱們來阮國也這么久了,是不是該計劃回去了?阮帝那里……你看你是不是要說一說?”他剛來的時候在阮帝那里碰了壁,也沒敢再提,本來想讓二妹生下皇嗣,可誰知道燕貴妃一個男的他竟然能有喜?偏偏燕貴妃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他如今居于劣勢也不敢跟燕貴妃叫板,只能把主意重新打到國師的身上。國師看他一眼,張嘴谷欠言又止,最后還是嘆息一聲,看來,是時候說了,“明日,殿下隨吾進宮去見阮帝吧。”楚太子一喜,沒察覺到國師復雜的眼神,歡天喜地去準備了。卻沒發現國師瞧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收回視線,大概殿下也就能高興這么一天了,等明日……怕是會樂極生悲。翌日阮帝在御書房見了楚太子和國師,阮帝昨個兒已經知道國師的意思,也知道這次是攤牌的時候,望著一臉喜色的楚太子,低咳一聲,“楚太子來阮國也不少時日了,打算何時走啊?”畢竟一上來就截胡也不太妥,先說點場面話緩和緩和。楚太子頭一次見到阮帝這么和善,覺得自己借兵的目的達成了大半,態度也愈發恭順:“孤來的時日的確不短,也是時候該回了,只是皇上也知道孤的情況,這一旦回去,怕是……在朝堂上的局勢不會太好。”阮晟點點頭,“確實如此,不知楚太子是打算?”楚太子一聽這話眼睛一亮,皇上這是拋出了橄欖枝啊,這是打算幫他了?楚太子連忙耷拉下眼,可憐極了,“皇上也知道孤如今在楚國的局勢,孤這次來,就是想從皇上這里討點兵,能有點底氣與老三抗衡。皇上放心,孤之前說的條件都有效,等孤登基之后,畢竟與阮國再無交戰。”阮晟開門見山,“可朕覺得這些卻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的事,畢竟,就朕知道的,你父皇還活得好好的。”再活個十來年也是沒問題的。十年的時間不短,到時候楚太子可就不是楚太子,說不定要易主了。楚太子何嘗不知道,更何況,他這次來就是知道父皇已經動了心思,他深吸一口氣,“皇上要是有要求,可以提?”有要求不可怕,就是沒要求直接拒絕了。阮晟知道差不多了:“朕可以出兵,也可以幫楚太子穩住你這個太子之位,只是朕畢竟是一國之君,想要幫楚太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