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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終于等到晚膳的時候,阮帝以事務繁忙為由竟然不回來,讓他自行用膳。謝宴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晚上探探口風。只是他左等右等,都快睡著時才聽到阮帝回來的動靜。他趕緊拍了一下臉清醒不少,等阮晟上龍榻時,繼續閉著眼裝睡。阮晟一整日都精神不濟,一閉上眼面前就閃過謝宴衣衫盡濕的畫面,結果,下一刻就看到對方拿著剪刀朝著陰測測笑著走來,讓他一想到謝宴都有心理陰影了。他終于躲到這會兒,想著謝宴已經睡熟才回來,以至于沒注意到謝宴在裝睡。結果他剛躺下來閉上眼,就感覺耳邊有溫熱的呼吸拂在肌膚上,頓時雞皮疙瘩就起來了,他迅速一個閃身下了床榻,動作那叫一個訊而不及,讓剛想跟他說個悄悄話的謝宴就保持著半撐著上半身探著腦袋的動作僵在那里,一臉懵逼難以置信看著他:???不是,皇上你躲這么迅速是防著誰呢?誰還能對你霸王硬上弓不成?你就是求著我都一定多看你一眼!阮晟也覺得自己動作幅度有點過大,低咳一聲:“愛、愛妃還沒睡呢?白日里太忙腦子沒緩過來,一時間還以為是刺客。”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卻只能硬著頭皮說。果然,床榻上的人已經坐起身,瞇著眼瞅著他:編、你繼續編。阮晟重新挨著床榻邊躺下去,為了證明他的話真實度,還往謝宴那里多挪了一寸:“愛妃剛剛是要作甚?可是有話說?”謝宴看出這廝是在轉移話題,可他還真不能把皇帝怎么辦,他重新躺下來,很快側過身,想著要不是為了獸,他搭理他?“咳,皇上,臣的確是有些事想詢問皇上。”謝宴想了一天,終于想到一個比較迂回的辦法。阮晟嗯了聲:“愛妃問吧。”問完早點睡,天知道他如今一閉上眼就擔心對方夜里會不會把他咔擦了,雖然這只是臆想,可當時對方說得太有畫面感,著實不能不讓他多想。謝宴表情緩和不少,畢竟有求于人,他又靠近不少,大有秉燭長談的架勢:“皇上啊,綁架小如安的歹人找到了嗎?”阮晟搖頭,想了想,又點頭:“已經有眉目了,能斷定是李將軍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借這件事讓常老欠他一個人情。只是他派去的人并非自己人,暫時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接了他這個單,等查出來就能徹底掌控住,用來控制李將軍。”謝宴:“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找到執行的人?”阮晟嗯了聲,他疑惑抬眼:“愛妃為何要問這個?”謝宴來了精神,又湊近了些:“皇上你看,你們沒找到人,這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妥對不對?皇上也知道,臣運氣不錯,這幾次皇上也能看出來,臣要不出手幫忙走一趟幫你們說不定能找到呢?不過,臣想換一件事,說出來皇上不能生氣,行不行?”謝宴絮絮叨叨說完,卻發現阮晟沒出聲。阮晟本來只是偏頭聽謝宴說話,可對方越來越近,他的視線只能從對方發亮的雙眸到他嫣紅的唇上,微微開口起合,甚至能看到細白的牙齒以及舌尖,他覺得腦子里空空的,謝宴說了什么,他一開始沒太反應過來,等謝宴停下來,他立刻把頭偏回去。等細細一想,終于腦子能轉了,聽到謝宴的提議,眉頭皺緊了,反射性拒絕:“不行!”謝宴一愣,“啊?為何?臣既然能找到皇上,肯定也能找到那些人的老巢啊?”阮晟搖頭,這次更加嚴詞拒絕:“這事是暗衛他們的事,早晚能找到,不用你去冒險。”謝宴一開始以為阮帝太過獨、斷,聽后面那句才意識到對方是擔心他的安危,張張嘴,莫名覺得自己不該錯怪他,聲音也軟下來:“皇上你看臣這不是沒事兒么,早點解決了,小如安也能早點回到父母身邊。”阮晟眉眼也柔和下來:“雖說你的運氣好,可這世間并非事事都有確切的定論。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為了讓謝宴打消這個念頭,他干脆轉移話題,“你目的怕是為了說什么事不讓朕生氣,你說吧,朕不生你的氣,你也不必冒險。”謝宴沒想到阮帝突然這么好說話,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人。他忍不住又靠近了些,手忍不住揪著阮帝的衣袖,聲音也放得輕輕的:“那臣可說了啊。”阮晟心想他能說什么事,早點說完早點睡,聞言嗯了聲。謝宴又偷瞄一眼阮帝,確定他閉著眼,狀態也很好,就壓低聲音道:“皇上啊,臣今個兒一早不是去看獸主子了么,結果獸主子對臣選的幾個母獸一點都不歡喜。臣回頭仔細想想,覺得啊……”阮晟莫名眉心跳了跳,總覺得對方下一句可能不會是什么好話。果然,謝宴一口氣說完:“……可能獸主子是一只斷袖獸,所以要不咱們給獸主子選幾個公獸試試吧?”謝宴說完,就感覺到近在咫尺的人渾身都僵硬了,他眼睜睜看著阮帝慢慢轉過頭,一副難以置信瞧著他的眼神,他甚至能清楚看到他瞳仁里不知是不是燭火倒映的,反正幾乎能看到蹭的就冒出兩團小火苗。謝宴迅速往后退到安全距離:“皇上你自己說過不生氣的,君無戲言啊。”阮晟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壓下把謝宴給掐死的沖動,咬牙切齒:“朕、沒、生、氣。”謝宴睜著大眼:還說沒有,說話都磕著上下牙了。阮晟干脆一閉眼,徹底不理他了。謝宴這睡不著了,到底這是同意還是沒同意?好歹給個準信兒啊?“皇上?您睡了嗎?”“皇上?”“要不,臣可就選了?”等他嘀咕到這一句,阮晟慢慢睜開眼,突然歪頭朝他笑了笑,還沒等謝宴驚喜睜開眼,感覺眼前一黑,等回過神,就被阮帝給壓.在身下,只聽頭頂上方的阮帝一改之前的冷淡,朝他陰沉沉笑笑:“朕覺得愛妃大概是平時太閑了,所以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要不……朕就辛苦一番,讓愛妃明日、后日都起不來床?嗯?”隨著尾音上揚,阮晟慢慢靠近,故意壓低的聲音讓謝宴有些頭皮發麻。等意識到對方口中的起不來床是何意,他立刻閉上眼:“臣已經睡著了,臣已經忘記自己說過什么話了,臣絕對沒說過獸主子是斷袖基基獸,臣也絕不會找公獸,臣絕對乖乖呆在養心殿,暫時不去打擾獸主子了!”阮晟這才滿意了,只是翻身下去時,還是沒忍住多看了眼身下謝宴眼睫輕.顫難得小白花一樣的嬌弱模樣,可誰知道這廝睜開眼就是食人花,氣死人不吐骨頭,他到底腦洞還能有多大能想出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早晚得短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