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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伍瑯完全明白自己就是一隻大白兔招野狼,讓野狼吃的骨頭都不剩,不對!是骨頭都酥了!“我……我先回家。”酒店畢竟不比家裡,伍瑯經(jīng)歷了一整晚翻來覆去,就算下午才起身,身體還是頻頻呼嘯著疲累感,他避開陳慶想按摩他腰部的手,忍著下半身痠麻顫抖地下床。“我送你。”陳慶跟著收拾在床下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回身上。“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走。”陳慶捏著扣子的手一頓,伍瑯背著他把衣服穿上,陳慶沒有辦法得知他是用甚么樣的表情在說這句話,但他敏銳地感受到伍瑯在疏離他,這個認知讓他急于拉近兩人的距離,“覺得麻煩我就不會在這了,更何況我知道我昨天還是讓你疼了……我……”對不起三個字還沒出口,伍瑯卻搶先一步認錯。“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找你。”“什么?”陳慶愣住了,找他有甚么不對,他不知道這是伍瑯在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內(nèi)心斗爭的結(jié)果,他眷戀陳慶的懷抱,但心裡那道名叫理智的聲音敲醒了他。昨晚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之后,伍瑯不僅想起了他們相識的那一夜,還有曾經(jīng)失去的他,他似乎還能聞到在他嘴裡殘留的血腥味,明明已經(jīng)決定不要再錯下去,早晨醒來那刻他還是被徹底蠱惑了沒有掙脫,那時候還能說是宿醉,而現(xiàn)在,他沒有任何理由,他不能繼續(xù)欺騙自己了。趁一切還沒開始,就干脆先扼殺了這一夜風流可能的發(fā)展,還來得及……來得及……,伍瑯在內(nèi)心深處對自己喊話,只要他離陳慶遠遠的,那么……他會好好的吧?“你不找我你還要找誰?”陳慶不明白伍瑯在過程中不是只有拒絕,每到激動處甚至還主動索求他的吻,既生澀又甜蜜,現(xiàn)在這番話,倒是把兩人拆得一干二凈,陳慶連襯衫都不扣了,抓著伍瑯的肩膀就想問清楚。經(jīng)歷過昨晚,他已經(jīng)無法將伍瑯當成一般的朋友,他對他是有慾望的,甚至遠比他想像中的更深更多,但現(xiàn)在他居然說他錯了,他不該找他?“我……我不是同性戀。”伍瑯小聲說著。“甚么意思?”“我說……”伍瑯吸了一口氣,加大了音量。“我就算沒做過,我也知道同性戀才用那裡,我不是啊!我才剛跟女朋友分手而已……就算是我找你喝醉賴著你好了,也不代表你能那樣對我……我們兩個……也算扯平了……”伍瑯逼自己直視陳慶,讓自己看起來再堅定不過。“我……”陳慶這才清楚兩人之間的差異在哪裡,對他來說,他向來沒有甚么禁忌,所以他沒覺得跟一個男人發(fā)生關(guān)係有甚么大不了,但伍瑯不一樣。昨晚的第一次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實際意義上,他誘jian了他,說扯平還太便宜陳慶了,他是徹底把伍瑯吃了遍,他沒把他剁碎餵狗已經(jīng)是極大的恩惠了。“所以……讓我自己回家吧……我想一個人……”伍瑯看著陳慶皺緊的眉,努力抑制自己想要安撫他的手,收緊拳頭,向門口退了半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對……但是那是因為我對你……我……”說實在的,陳慶昨晚只是順從自己的慾望,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被伍瑯特意遠離的動作一激,埋藏在深處的那些念頭一下子全化成火焰竄了出來,只是還沒說出口,就被捻熄。“陳慶!我們還是朋友!”伍瑯打斷了陳慶的話,他怕,怕他聽到陳慶后續(xù)的話會無法繼續(xù)偽裝下去,“對嗎?”他伸出了手。陳慶望著伍瑯伸出的手,他很想很想把伍瑯就這樣擁入懷裡,昨晚動情的身體夾著他腰間的呻吟不會是假的,更何況早上的伍瑯是多么美好也不過就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伍瑯對他不是沒有感覺,但他還是這么說了,依舊是朋友。陳慶隱隱感受到,伍瑯與他對視的雙眼承載著他看不清又分不明的東西,如果他不答應(yīng),他很可能就這樣消失了,他緩緩握住有些顫抖的手,“對。朋友。”陳慶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太好了……”伍瑯笑了笑,儘管這笑到不了心底,那又如何呢,至少他的目的達到了。“那……你不介意朋友送你回家吧……”陳慶盯著伍瑯抽出的手問,似乎還眷戀著方才手裡的溫度。“嗯……”陳慶這樣說,伍瑯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何況,他真的是太累了,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沒有任何能夠逞強的資本。等到伍瑯埋在熟悉的床被裡,接觸到松軟的被單,伍瑯緊繃的肌rou這才松懈下來,但腦袋卻仍在自顧自地轉(zhuǎn)著。在遇見陳慶之前,他都是怎么過日子的呢?居然有些記不起來了,現(xiàn)在記得起來的,只有陳慶溫暖的擁抱,而他卻親自推開了他,甚至不敢回頭看向車上的陳慶……作品這是道送命題-第十一章回不去了“喂喂喂!你還沒說你們畢業(yè)那天去哪裡浪了啊!”伍瑯正在收球,一旁的隊友不停地追問,為什么畢業(yè)那天伍瑯跟陳慶就跟風箏一樣影都沒見,害得他們團體照都不能拍,等到今天終于湊在一塊了,兩人卻問一個跑一個,真的快憋死他了。“什么?”“不是吧!我說了那么久你都沒聽?”“我聽我聽,你再說一次。”伍瑯心虛地收回停留在陳慶身上的眼神,他現(xiàn)在正被學弟妹包圍,一臉笑吟吟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伍瑯看得出來他耐心快用盡,正在猶豫是否要救他出來,就被隊友打斷思緒。明明說好是朋友,卻控制不了自己追逐他的身影。“你!不說了不說了!講得我口都快渴死了!”伍瑯苦笑,繼續(xù)忙著清點數(shù)量,怎么數(shù)都還是少了一顆,正在用眼神掃蕩籃球場時,一抹身影就這么竄了出來。“在說什么?我也聽聽。”陳慶不知道甚么時候從人群裡逃脫,手裡還拿著一顆籃球,“喏,最后一顆。”一個拋物線,球直接進入球籃裡。“嘖!連這樣也要耍帥!”隊友滿臉嫌棄。“我不是耍帥,是真的帥好嗎?”這種話也只有陳慶能說,那張臉說得理所當然極其有說服力。“伍瑯,你看看你家陳慶,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我都要吐了!”“甚么我家的!我可不背這個鍋!好了!球滿了!”伍瑯心臟漏了半拍,故作鎮(zhèn)定的提起球籃想要離開。“我來幫你!”偏偏那個想讓他遠離的罪魁禍首還湊上前來,抓著另一邊提把,這下伍瑯逃都逃不了,為了讓自己對陳慶的反應(yīng)不太過激動顯得異常,只能讓陳慶跟著他到器材室還球。伍瑯第一次覺得前往器材室的路如此漫長,沒有隊友在他們兩人之間,沉默取代了隊友,曾經(jīng)有多么無話不談,現(xiàn)在就有多么寂靜無聲。自從那天之后伍瑯一邊忙著找工作面試,一邊在思索著如何回家,前幾次經(jīng)驗都是骰子自己跑出來,他根本不用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