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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正宮不讓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有姜裊的幾分風采。”

“那可了不得。”

以往長生劍宗上下對姜裊的評價都一邊倒的嫌惡,如今提起姜裊來倒是贊嘆居多,畢竟太上宗主徒弟。

不止如此,鑄劍堂堂主為首的那些,比起傅琢也更看好姜裊,畢竟姜裊手里拿著“卻灼”,是他的得意之作。

牧遠歌頓下腳步,疏遠而不失禮貌地遠遠回了個禮,以去看亡者為由迅速脫身,只覺這些人各懷心思,可想而知當年他死后的情景,大概不會比這好到哪里去。

“當年首善城死去的人殘留的死氣都被搬到了這里,首善城前城主兼客卿長老自戕而死,想必是觸景生情,覺得愧對先祖,以死謝罪?”

“胡扯。”步峣道,“照你們這說法,每年清明上墳都要吊死一批人!”

宋元太上長老立刻上前來,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告誡他別亂說話,誰對自殺的原因感興趣,說這個的只是想找出個合理的漂亮的死因來揭過這人的死罷了,沒聽到這是在怪你徒弟無能,鑄劍堂的可都巴不得你徒弟出洋相呢!

“見過師尊。”傅琢舒緩了神色,恭敬地朝步峣見禮。

步峣語重心長地道:“徒兒啊,你不必自責,這不是你沒考慮周到。此人成不了氣候,你給他處理好后事就是對他的尊重了,這關鍵時候撂挑子的貨色……”

“是弟子當年選出來的。”傅琢道。

步峣心里咯噔了下,道:“這也不能怪你,當初看他為大長老的死哭成那樣,料想他是個實誠的……”

“又是上吊自殺,不禁讓人想起當年同樣的死法,同樣懸梁自盡的大長老。”

“同樣的方法?”牧遠歌心里怪怪的。

“當年這位首善城城主親眼見到大長老死去的模樣,還為大長老哭過。”

“怎么哭的?真哭了?”牧遠歌好奇。

“那還能有假,當然也是大長老人好的緣故。”

人死了以后,除了親朋好友流幾滴眼淚以外,剩下的,誰會發自內心去神傷?

此人若真為阮慕安的死哭過……

牧遠歌想到了件膈應的事,留意了下胥禮那邊,剛和胥禮對上視線,就被別的人擋住了,只聽到有元老壓低聲音對那年輕的掌教道:“若說他心系百姓安危而亡,就有可能讓人說長生劍宗行動速度過慢,所以不能標榜他英勇,只能如實說他怕被問責,難當大梁,那就要委屈你了,是你當年選他就任城主的,他的族人感念你至今,可能會怪你不厚道。哪怕說他敬佩當年大長老,是觸景生情也好,你自己看著辦。總之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到長生劍宗的聲譽。”

傅琢神情凝重,頷首領教:“弟子明白,我也情愿損我一人,而不損長生劍宗半分,但我畢竟是長生劍宗掌教,某種程度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也是個有擔當的,你若是不能想出兩全之策,那這掌教的位置你就自愿退下來吧,也能保全你的這份擔當。”

傅琢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不移:“還請諸位元老和太上宗主信我一次,我定不會讓宗門失望。如若失望,我自愿退位讓賢。”

步峣聽到這里頓時緊迫起來,說得好聽是有擔當,但有擔當的前提是承認自己無能選了個沒本事的人擔任城主,沒眼力不能任人唯賢是一宗之主的死xue。

一旦退位再想上位就難了,之前所做的所有,處理阮慕安留下的一大堆爛攤子,助長生劍宗得勢的種種決策,都成了后來人的嫁衣。

這三年來他親眼看到他徒弟怎么熬干了骨髓,本來多開朗健談的少年,風華正茂的年紀,硬是被生生逼成了半個胥禮。

試問誰不想當宗主,變成胥禮那樣當然是好,但他覺得胥禮是與生俱來的,別人想要學成他那樣,得廢多少心力。

結果就這點事,就能把他徒弟拉下馬!?他堅決不同意。

不就是首善城的爛攤子么,當年淪為死城都給拔活的神人就在這里呢!

步峣看向正被侍從擋著不讓進門的牧遠歌,抬手搭在徒弟的肩膀上,拍了拍給他鼓勁,傅琢感受到無聲的力量,面色放緩,背也挺直了許多。

“小弟子不得入靈堂!”

“你怎知我是小弟子,而不是你的長輩呢。”牧遠歌道。

“總之小弟子就是不能進!”那侍者大概是侍奉元老的,生得唇紅齒白,丹鳳眼,牛氣沖天。

“知道我是誰么!”牧遠歌氣得不行,這里的人真是完全不知道分寸,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就算是太上宗主帶過來的也不行。”

“讓讓。”步峣很想去牧遠歌那邊,但他總不能扒拉開太上長老再走,只能一個一個打招呼,見禮,借過,一不小心就被叫住,又不能太敷衍,實在難脫身。

“牧挽。”胥禮總算走出人群,來到牧遠歌旁邊。

“太、太上宗主!”

牧遠歌脫口而出,很是諷刺:“沒你,我真是寸步難行。”

“久等,進去吧。”胥禮隔著牧遠歌的衣袖,牽起他的手腕。那侍從在胥禮過來的時候就猛地低下頭,去看自己腳尖。

牧遠歌跨進門檻的那刻,臉色就恢復了古井無波,他目不斜視,徑直被領向那個躺著的人,聲線毫無起伏就像在問天氣,道:“胥禮,你抬頭看一眼那個東西,是不是還在房梁上。”

房梁上什么也沒有,不,有一截繩子。

擰成麻花似的繩子,被割斷了一半,斷口平整,剩下的部分掛在上面,紋絲不動。

“地上的繩子不見了。”胥禮道。

“先解決房梁上的。”牧遠歌道。

門口那個攔他的侍從低頭數久,突然余光撇到蠕動的東西,發現只是繩子,就以為是自己多慮了,但還是用腳碰了碰。

那“繩子”卻嗖地竄到他腳邊,纏住他的腳踝,猛地一拽。

“繩子會動!?”那侍從腳下一滑,身體被拽著往花圃里鉆,頭朝后倒去,正中尖銳的碎石很可能會直接昏迷,傅琢上前一步,用手托住他的后腦,用手攬住了他的肩。

小侍從就那么躺在傅琢懷里,定定地看著對方,帽子不小心掉下來,柔順的長發也跟著滑落,是個女子。

而那“繩子”尖銳的一端卻唰地朝著傅琢的眼睛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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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一擊必殺

門外,一聲尖利的女音貫穿耳膜,緊接著嘭地一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