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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人家過二人世界?你小子可以,看著不聲不響的,正事可沒少干,終身大事解決了啊。”程容動動嘴唇,不想回答,只把柳鴻往下推:“快下去收拾東西吧,就你話多,反派死于話多。”柳鴻不動如山,被踹了幾腳也不肯動,仍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們住哪,住學(xué)校附近嗎?哦對了,你到底和哪個學(xué)姐住,這么藏著掖著的,怕兄弟過去蹭飯?”程容左右就是不想說實(shí)話:“對啊,就是怕你蹭飯,以后會叫你過去,別著急啊。”“干嘛啊兄弟,不帶我見見弟媳?”“八字還沒一撇呢,萬一以后分了,再和你見面多尷尬。”“這什么話??????那你們住哪?”“沒選好呢,找好了再告訴你。”柳鴻半信半疑,但也沒那么多時間耽擱,導(dǎo)員已經(jīng)催他好半天了。他火速整理好東西,踹開大門,一溜煙跑去導(dǎo)員室掙學(xué)分。程容看柳鴻跑遠(yuǎn),悄悄從枕下摸手機(jī),響兩聲接通后,他拿不穩(wěn)手機(jī)似的,火燒火燎嗆聲:“我要換地方住!”客廳里的吸塵器聲音太大,周柏正半跪在地打掃縫隙,他半個身子扁的厲害,一時沒抽出耳朵,也沒聽清楚:“什么?”“我說”,程容攥緊手指,眼圈紅了,“我要換地方住,不要住的離學(xué)校那么近,也不想再去食堂吃飯了。”周柏關(guān)了吸塵器,撕下口罩丟到旁邊。他一時有些發(fā)懵,組織好了語言,才謹(jǐn)慎開口:“容容,你和我說,這是怎么回事?誰說了什么話,刺激害到你了?還是我哪做的不對,讓你不舒服了?有問題別憋在心里,咱們說通了,解決了就好了。”“不是,都不是”,程容莫名被愧疚和惱怒填滿,他直覺對不起周柏,但不知怎的,就是不想把他們的關(guān)系昭告天下,“就是不喜歡你定的這個地方,咱們換一個吧,換個離學(xué)校遠(yuǎn)點(diǎn)的,求你了。”周柏跪久了腰酸腿疼,身體的力氣像被抽空,他慢慢扶腰起身,揉揉僵硬的膝蓋,頂著抽痛的額角,一屁股砸進(jìn)沙發(fā):“容容,你聽我說,這房子是我讓好幾個中介幫我找,找了一個多月才找到的。這絕對是附近性價比最高的房,我怕你不喜歡家里來外人,還早到了十天過來收拾。你還沒來看過吧,過來看看再決定,好不好?”“不好不好”,程容眼圈紅了,又急又愧,胸中情緒難以抒發(fā),話語也哽在胸口,抖動嘴唇連連搖頭,“我就是,就是不喜歡這個地方,我早上才看到你發(fā)的定位,風(fēng)水不好我住不習(xí)慣,換一個吧,求你了。”??????求你了,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住在一起。我受不了異樣的目光。程容的聲音聽著像要哭了,周柏不忍再逼迫對方,他看著整理干凈、光潔嶄新的屋子,胸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我知道了,我明天叫搬家公司過來。”說完這句話,他再說不出一個字,抬手掛斷通話。這是他第一次先掛程容電話。實(shí)住面積八十平米左右的房間,兩室一廳,南北通透,采光時間長。主臥的陽臺上改裝出一個小小的書屋,周柏專門找人設(shè)計,自己坐地上咚咚敲木頭,把木刺一根根撫平。沙發(fā)和桌子,是他連續(xù)去了三天宜家,在人山人海里擠了三天,才勉強(qiáng)挑出來的。簡潔的布藝是程容喜歡的款式,黑白格桌布也按程容的喜好選的。程容喜歡的百合擺在客廳,白色的兔籠躺在陽臺上,它們會每天沐浴陽光,沾染溫暖的味道。周柏沒請鐘點(diǎn)工,特意早來了十天,把邊角全部清掃干凈,跪地上一遍遍擦,直到縫隙都一塵不染,才滿意的給程容發(fā)定位過去。他滿心期待想給程容驚喜,一直忐忑等待程容的回復(fù)。為了把驚喜最大化,即使程容問了,他也沒提前告訴對方,把房子租在哪里。房子租在離學(xué)校最近的地方,走路幾分鐘就能到,他自己很快要去S市實(shí)習(xí),回來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租在哪都無所謂了。租在這里,只為讓程容上課方便。本來以為,會給容容一個驚喜的。但他??????總是一廂情愿做事,總把事情搞砸,讓雙方都不舒服。早答應(yīng)過容容,凡事要商量好再行動,他卻一意孤行,不征求對方的意見,把事情搞成這樣。果然不該搞什么浪漫??????他天生就不適合這些。周柏靠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盯著陽臺上的花盆,眼神莫名發(fā)愣,直勾勾不知在看什么。一只蝴蝶從遠(yuǎn)方飛來,誤打誤撞似的,撞上百合花葉。它努力一陣也徒勞無功,很快振翅飛走。房間變得靜謐空曠,暖陽被鉛洗的失去光彩,只留黑白色的淡影,在心頭游蕩。第十八章他們終究還是換了房子。但這次因?yàn)闀r間短,也沒機(jī)會好好找,只能盡量找人少偏遠(yuǎn)的地方,把東西一件件往樓上搬。即使程容再沒心沒肺,也能看出這些東西,是周柏精心挑選過的。沙發(fā)的式樣、花瓶的顏色、甚至桌子的款式,都按程容的喜好采購。新家安排在七樓,搬家公司只肯搬到樓下,出于義務(wù)把幾個大件搬上去后,剩下的東西,都要他們自己折騰。周柏主動扛起大件,一趟趟來回上下,累的滿頭大汗,背心都黏在身上。程容想伸手幫忙,但他每次都被周柏攔住,搶過手里的東西,換走大件,換來好拿的小件。周柏一語不發(fā),又不想讓程容累著,直到所有的東西都搬完,他歇都不歇,徑直走進(jìn)洗手間拿威力凈,馬不停蹄收拾新家。他像個不知勞累的機(jī)器人,挪完大件騰小件,掃完地擦桌子,擦好桌子做飯吃飯,還多炒了兩個程容愛吃的菜。除了不肯說話,也看不出什么異樣。程容沒處打下手,只能幫忙做些小活,時不時去倒水換水,又去換拖布擰拖布,有時擰好毛巾,給周柏擦滿頭滿臉的汗。【??????刪減??????????】周柏沒有回答。他睡著了。即使失去意識,他手臂依然環(huán)著程容,將程容牢牢捆在懷里,像惡龍摟住自己的珍寶。程容小心翼翼掙脫出來,借著月光,描繪周柏的臉。這個假期,周柏早出晚歸的上課,面對學(xué)生面對家長,還要來回跑好幾個校區(qū),好像累的黑瘦不少。輪廓更突出,喉結(jié)比之前更鼓。指骨的傷長好后,關(guān)節(jié)似乎也腫大一圈。不知道他這次去S市做什么,能不能適應(yīng),能不能做好,能不能賺到第一桶金。創(chuàng)業(yè)畢竟九死一生,如果他輸?shù)难緹o歸,我能等他嗎?程容捫心自問,下巴擱在枕頭上,給不出肯定的答案。他看了一會,倒頭躺下,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睡意漸漸籠上。胸膛突然一沉,周柏皺眉翻身,像失去大號抱枕的熊孩子,重新把抱枕摟回懷中,才放松心情,重墜夢鄉(xiāng)。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