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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做的很干凈,從此世界上除了她的父母,沒有人知道這孩子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脈。再接著,她又被人陷害進了冷宮。在那個冷宮里,她飽受折磨,直到遇見了一個半瘋不瘋的老婦,從她嘴里知道了一味可以放入香爐之中的秘方。這爐香可以叫人陷入無盡的夢魘,不停地被折磨,直到心神崩潰,看誰都像是自己最恐懼的人。她想盡辦法,連最后的細軟都送了出去,終于叫朱志南想起自己的存在,成功從冷宮回到了寢殿。大皇子已經被皇后養在膝下,開始牙牙學語。她變得比任何人都要狠毒,很快就廢掉了當年的皇后,把大皇子重新接回身邊。后來她同父親一起,一手策劃了云家的滅門案,驚覺自己已經滿手是血,再也回不到當初的童秋漪了。她坐在皇后寢宮許久中,揮退所有下人,盯著自己的雙手哈哈大笑起來——她從未覺得自己這么快活過。她已經徹底迷上了將一切抓在自己手里,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覺。她想殺誰就可以殺誰,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腳下發抖,仰她鼻息生存。但只是掌握一個后宮,還不夠,遠遠不夠。——而今天這一切都即將落下帷幕了。今日過后,朱長泰就是新的皇帝。經過大起大落,她這個無能的孩子只會更加唯唯諾諾,唯她是從。再過幾年,她就會取而代之,成為這世界上最有權勢的女子。她穿著繁瑣的鳳袍,抬起手來理了理自己的發鬢,優雅地緩步走出寢宮。華京下了第一場雪,從游廊的屋檐落下一片雪花,掉在枯敗的海棠枝上,又被風吹落,無聲地融化在厚厚的雪堆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長長的隊伍綴在她身后,無限地向朱志南的寢殿延伸而去。“嗒?!?/br>童秋漪的腳步凝滯在寢殿外。在她美目所及之處,青石的地板上滾著一個血葫蘆一樣的人。她面無表情地繼續向前走過去,那人竟然還留著一口氣,氣若游絲地叫住她:“娘娘……”這人可不正是劉思禮的干兒子,紅衣太監劉忠。童秋漪站在他旁邊,劉忠掙扎著伸出手,攥住她的裙角:“娘娘,皇上……皇上已經知道了……咯……”他話沒說完,嘴里溢出大量的鮮血來,剩下的話也被堵了回去。童秋漪皺著眉頭看著他,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幾秒后,抬起腳將他踢開,冷聲道:“別弄臟了我的衣服。”劉忠被踢了一腳,在地上翻了半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瞪著她,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半晌后,他頭一歪,竟是死不瞑目。“皇后娘娘到——”門前的宮人尖聲喊道,這一聲刺耳至極,在白雪皚皚的宮闈間不停地回蕩著。片刻,寢殿里傳出一聲:“皇后,進來吧?!?/br>童秋漪再次抬起手,仔細地理了理自己的發鬢,整了整衣領,微抬著頭走進了寢殿。薄紗后,朱志南一只手抵著臉,斜靠在榻上。劉思禮在他身后畢恭畢敬站著,望到童秋漪進來,微微頷首行禮:“見過皇后娘娘?!?/br>朱志南坐直了身子,對著童秋漪冷聲道:“朕以為你會更能忍一些,沒想到,皇后這般迫不及待?!?/br>童秋漪微笑道:“陛下說笑了。臣妾日日夜夜都想著這一日,恨不得生啖陛下的血rou,哪里還愿意多等。”這么多年來,她心中最恨的人,曾經是云白笙,但久而久之,卻變成了朱志南。哪怕在夢里,她也會看到對方被奪了皇權一敗涂地的可憐模樣,她這些年來正是靠想象著這樣的畫面,才一步步撐了過來。想到這里,她興奮得直發抖,險些控制不住失態。向來有人說,權力是男人最好的**,但難道對女人就沒用了么?朱志南聞言也笑了,緩緩說道:“功敗垂成,不覺得可惜么?”童秋漪向前走了幾步,停在塌前俯**來,歪著頭死死盯著他的雙眼,眸中迸發出猛獸看到獵物一般的嗜血光芒,一字一頓說道:“您下結論何必這么早呢?鹿死誰手,陛下,還未可知呢?!?/br>朱志南向后倚靠著,冷笑道:“朕倒是想知道,皇后的倚仗是什么?雖然禁軍已經被你收買,但是朕現在拍拍手,朕的死士便會沖進來將你拿下?!?/br>童秋漪盈盈笑道:“陛下,您可曾想過,劉忠為何效忠于我?自然是因為他的義父也是我的門下。您若是以為臣妾真的把那勞什子香薰做最后的手段,可就大錯特錯了?!?/br>朱志南轉過頭去:“哦?劉思禮,皇后說的可是對的?”一直在他身后裝聾作啞的劉思禮終于有了反應。他“喏”了一聲,向前兩步,行禮道:“自然錯了?!?/br>童秋漪臉色一變,下一秒,劉思禮卻“唰”一下出手,遏住了朱志南的脖頸。朱志南沒想到劉思禮竟然真的反水,猝不及防下被他鉗住,發不出任何聲響。劉思禮陰沉著一張臉,面白無須的臉上擠出一個扭曲的笑來,用尖利而沙啞的聲音嘲笑道:“但陛下您自然也錯了?!?/br>掌印太監看著朱志南驚恐的臉,又打量著驚疑不定的童秋漪,饒有興致地收緊了手掌,朱志南第一次發現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喉嚨里發出“嗬”的氣音。劉思禮于是又松開了手,只留著手指扣在他的命門上。“老奴勸陛下最好不要輕舉妄動?,F在,兩位貴人不妨猜猜,老奴到底是誰的手下?”第73章見此情狀,童秋漪反倒是不慌了。劉思禮的手扼的是朱志南的喉嚨,又不是她的。不如說,突發的狀況讓她的興致更提起了幾分,她干脆往旁邊的太師椅施施然一坐,已顯老態的臉上甚至露出幾分矯揉造作般的嬌俏來,笑盈盈道:“不錯不錯,沒想到我二人暗中相爭,竟是叫條平日里不聲不響的狗咬了一口。臣妾心里是服氣的,陛下呢?”朱志南自然沒法回答她,一雙渾濁的眼睛怨毒地盯著童秋漪的臉:“皇后也被耍了,又有何得意的?”劉思禮微微躬身:“皇后娘娘謬贊了?!?/br>他二人一唱一和,若不是方才發生了變故,兩人倒還真像一對默契的主仆。童秋漪撇撇嘴,手上點綴著藍色寶石的金色護甲在椅子扶手上有節奏地敲擊著,說道:“劉思禮,不如讓我來猜猜你的主子是誰吧?!?/br>“您請。”“知子莫若母,我家那位,能力平平也沒什么腦子,肯定不是他。”童秋漪道,“而老四平日里最看不起你們這些宦官,但誰說得準這是不是演戲呢?老二呢,也不大可能。若你是他的人,他不會等到自己被發配到封地才用你這張牌。老三嘛,倒是說不好……”她說完,又啼笑皆非道:“總不能是死了的老五吧?那倒是有意思。那孩子,蔫頭巴腦,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倒是跟你一樣能忍?!?/br>劉思禮聞言,忍不住捏著沙啞的嗓子,咧著嘴笑道:“皇后娘娘說的是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