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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紋面在線閱讀 - 【紋面】(38、39、40)

【紋面】(38、39、40)

    作者:漂泊旅人

    25年8月28日首發

    字數:25384

    第三十八章

    和葉桐分開的時候,他告之了我和王烈約定的匯合地點。居然是在霄坪鎮以

    西十多公里的李子坪。李子坪僅僅只是個地名而已,哪里沒有鄉鎮,附近只有寥

    寥幾個自然村。幾個村落的勞力絕大多數習慣于外出務工,所以實際常駐人口都

    很少。幾年前我和同事曾經做過一個本地農村的社會情況調查。在記憶當中,那

    幾個村落里,常駐人口最少的甚至只有數十名老人和留守兒童。多點的,也不過

    一二百居民。一年前經過那里通往鄰省的高速公路正式通車,并在李子坪設立了

    一座服務區。王烈預定的匯合地點便是在服務區了。

    葉桐因為要返回住所攜帶他的那些「活尸妹子」,所以不能和我一起出發。

    我則只有獨自一人跑到長途汽車站那邊選擇了乘坐省際長途汽車前往。這趟長途

    汽車原本是不會在李子坪停車駐留的。不過司機還是同意了在哪里讓我單獨下車,

    當然,票得買全程的。

    半個小時后,我在其他旅客好奇的注視下獨自下車進入了李子坪服務區。這

    座服務區極為簡陋,除了一個小型加油站、一座公共廁所和一間超市外便沒有其

    他任何設施了。至于臨時住宿點和餐廳這里都是沒有的。此時已經入夜,服務區

    停車場內只見到了兩輛臨時停放的車輛。我走近超市,很快便看見了超市門口便

    民座椅上等候著的王烈。

    王烈看見我后,向我招了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來到超市門口,我坐到了王烈的身邊,王烈隨即開口詢問了起來。「我聽韓

    哲說,你前幾天跑鳳凰后山坑道里面去了?」

    我點了頭。通過韓哲,王烈應該已經多少了解了一些我在坑道內的經歷。所

    以我也就沒打算再他面前隱瞞什幺。

    見到我坦然承認,王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能活著出來就好。鳳凰后山下

    面有囚籠的事情,我們很早就知道,只不過不知道那地方具體的位置了。」

    「囚籠?」我扭過頭詫異的望著王烈。

    「沒錯了。你進入的那座地宮其實是一座囚籠。作用是用來鎮壓某些兇魔惡

    鬼的。韓哲之前去見唐輝,也從唐輝哪里確認了這一點了。不過那座囚籠居然是

    伍子胥和孫武修筑建造的,倒是意外的發現。因為韓哲過去查閱典籍資料的時候,

    也沒查到那座囚籠的建筑者了。」王烈意識到我了解的東西相當有限,隨即給我

    解釋了起來。

    「你們知道那里頭究竟鎮壓的是什幺妖魔幺?」我隨即詢問道。

    「是不是妖魔不好說了,那下面至少埋了三個人!韓哲從古代資料里查到了

    兩個,你們這次下去又發現了夏南的墓志銘。在我看來,沒準還有其他的了。」

    王烈遞給了我一瓶飲料,一邊淡淡的說道。

    「你是說,那地宮里面除了夏南,還埋了其他的人?」聽到王烈如此說,我

    不禁瞪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韓哲查閱過一些宗門古代遺留下來的古籍資料。根據那些古籍當中的

    記載,隋末和唐末時期鳳凰山后山那里都曾經被人盜挖。因為盜挖,而導致原本

    囚禁在里面的妖魔兩次出現。不過因為發現的早,當時的幾大宗門及時派出了人

    員過來鎮壓,所幸都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這兩次鎮壓經歷都被記載進了這幾大

    宗門的資料記錄當中。不過從那些資料記錄來看,兩次出現的都是變異的僵尸,

    不過卻不是同一只。隋末時期出現的是一具僵尸,被滅殺后,當時懷疑是春秋時

    期楚平王的尸骸異變而成。唐末時期出現的另一具則極有可能便是被著名的刺客

    專諸刺殺的那個吳王僚了。當時的那些宗門很奇怪這兩個人異變的僵尸怎幺會先

    后出現在同一個地區。現在知道這囚籠是伍子胥和孫武修建的后,這就可以解釋

    了。想必當時伍子胥和孫武修建這座囚籠的時候,是把所有怨恨吳國的,并且可

    能尸變的人一塊都給埋在了里面,并加以鎮壓了。」王烈點了根煙,一邊抽著,

    一邊推測道。

    「這說不通啊?楚平王和伍子胥有仇,吳王僚和闔閭有仇,被埋葬在地宮里

    頭加以鎮壓這可以理解。夏南和吳國可沒有任何仇恨,要說有仇,他是和楚國有

    仇才對,怎幺也被埋在里頭了呢?」我搖頭,對于王烈的推測表示了反對。

    王烈吸了一口煙,懶洋洋的答復著。「你說的沒錯了。所以韓哲懷疑,夏南

    恐怕不是那座囚籠所鎮壓的對象了!他認為,夏南墓之所以同樣在下面,應該是

    作為厭勝墓而存在了。用夏南這個楚國仇人的墓去壓制同樣埋葬在里頭的楚平王。

    他是這樣理解和認為的,不過我不太同意他的這種說法了。夏南和楚國有仇是不

    假。但夏南的直接仇人是楚莊王了,關楚平王什幺事?用夏南鎮壓楚平王的亡靈,

    這就有點雞同鴨講的意思了。不過除了他的這種解釋之外,其他的解釋更說不通

    了。所以,我暫時也只能接受他的這個觀點了。」說著,王烈熄滅了手中的煙頭。

    「其實,很早以前便有人對鳳凰山下面這個地宮有很深入的研究。我和韓哲

    了解到的這些基本都是從之前的這個研究者當年留下的手稿和記錄當中得知的。

    從他留下的手稿和記錄來看,他應該是我和韓哲這些人的前輩了。精通奇門遁甲、

    陰陽五行!某些理論上的認知,連韓哲都自愧不如。不過韓哲卻不認同這位前輩

    在記錄中關于這座地宮囚籠的推論。哪位前輩認為,這座囚籠囚禁了一個非常可

    怕的古代惡魔。而其他被埋葬在里面的那些死者,其實都是建造者為了圍困和鎮

    壓這個惡魔所故意安葬在里面的。楚平王是,吳王僚也是。按照哪位前輩的說法,

    所有埋葬在里頭的,除了那個惡魔外,其實都是人柱!韓哲之所以不認可這種推

    斷,是因為在古代作為人柱獻祭或者殉葬的對象,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說會尸變成

    僵尸的。楚平王和吳王僚的尸體異變成了僵尸,就證明他們并非作為人柱而下葬

    的。這點上,我倒和韓哲看法一致。這十多年來,我親手滅殺的尸怪不下十余頭

    了。至今沒有一頭是作為人柱或者祭祀獻祭而存在的。如果哪位前輩的推論正確,

    我真不知道鳳凰山下面鎮壓的妖魔有多可怕了。連鎮壓它的人柱都能被污穢變異

    成僵尸。」

    聽到王烈說到這里,我不禁對王烈所說的,對鳳凰山地宮早有研究的前輩以

    及他的手稿記錄這些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哪位前輩是什幺人?我能看看他遺留下來的手稿幺?」

    「當然沒問題了,不過手稿原件你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怎幺回事,手稿原件

    保存在了省上的文史檔案資料館里頭。當時韓哲在文史館哪里有熟人,通過關系

    偷偷復印了部分手稿的復印件出來。因為趕時間,復印的質量很差,而且沒有全

    部復印完,韓哲當時只能選擇性的復印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些部分。他去復印都是

    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也清楚,那個時候手機功能遠沒現在這幺多,要是現在,他

    帶著手機過去直接就能全部都拍攝下來了。現在他在文史館的那個熟人調走了,

    想再次查閱原稿估計是不可能了。你要看的話,就只有回去看我們弄回來的那套

    復印件了。至于那位前輩的身份,具體叫什幺名字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在手稿當

    中自稱:慵閑齋主人。這位前輩研究的東西在外人看來是偏門,所以毫無名氣,

    韓哲查了幾年,也沒查到他的真實身份和來歷了。」

    聽完了王烈的介紹。我笑了笑道:「解放前的那些學者和專家很多都有給自

    己起字號的習慣和愛好了。看來留下這份手稿的人和我曾祖父一樣都是喜歡給自

    己取字號的人了。我曾祖父,光我知道曾經使用過的字號就有好幾個,什幺什幺

    山人、什幺什幺居士。每個字號都曾經刻過印章。他老人家去世后,我祖父母整

    理他老人家的遺物,光是這樣的印章就整理出了十多個。我祖母說,好多都是壽

    山石和青田石的,非常名貴,結果文革的時候,她害怕惹來麻煩,就都丟的沒影

    了!」

    王烈聽到我隨口聯系到了曾祖父遺留印章的事情,頗有些遺憾。「那真是可

    惜了。不過你祖母也沒做錯了。那個時代太瘋狂了。她老人家為了保護你們家不

    至受到無妄之災,丟掉這些身外之物也是不得已的了。」

    我點了點頭,對于王烈的看法表示了認同,跟著便開口詢問起這次他忽然召

    集幫手的原因來。

    見我問起這事,王烈居然皺起了眉頭。一邊再次拿出了香煙,遞給我一支后,

    自己也點了一根。要知道他才剛剛丟掉了一根,現在緊接著又點上了,這充分顯

    示出了他對此次行動的不安。

    「不止是葉桐和你,我還找了其他的幫手過來,現在在這里就是在等人了。

    因為這次連我也不清楚我們要對付的究竟是什幺樣的怪物了。」王烈深深的吸了

    一口煙后頗為謹慎的向我介紹起了他如今召集我們來到這里的原委。

    「李子坪荷塘村那邊有個三清觀,里面的那個淳安道士和我有些來往。雖然

    算不上精通,但還是有些道門的,平日畫個符、鎮個邪之類的是沒問題的。所以

    過去從來也沒過來找我幫忙處理過什幺麻煩。結果昨天中午他卻跑到城里頭來找

    我,說李子坪這里很可能出了厲害的怪物。他說他應付不了,只能過來請我出手

    了。」

    「我昨天傍晚就跟著他一塊跑去了荷塘村那邊去了解情況。結果看到的情形

    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慎重起見,所以今天才想著多找幾個幫手過來一塊處理了。」

    「你不是很厲害的幺?究竟看見了什幺奇怪的事情?連你都會覺得棘手?」

    我頗有些吃驚。

    在我認識的這幾個「怪人」當中,無論是韓哲,還是唐輝對王烈的評價都是

    極高的。按他們的說法,單就能力而言,王烈在他們這個行當里頭幾乎就是最強

    的幾個人之一了。昨夜和韓哲聊天的時候,梵蒂岡教宗雇傭王烈幫忙的事情我也

    從韓哲那邊得到了證實。照韓哲的說法,在他知道的從事這個行當的人中,即便

    是全世界范圍之內,王烈都是頂尖的「驅魔高手」了。在國內,能和王烈一較高

    下的「同行」,似乎只有一、兩個人而已。而且這一、兩個人的實力也只能說和

    王烈半斤八兩,沒人敢說自己就真比王烈更厲害的了。現在連王烈都感覺到了棘

    手,我不禁對這次所要面對的「怪物」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王烈眉頭緊鎖。「這個跟我厲害不厲害沒關系!之所以找人來幫忙是因為我

    摸不清出現的這個東西究竟是什幺路數?你不知道,除了荷塘村外,其他幾個村

    子這幾天也都出現了各種怪事。而這些怪事關聯到一起,讓我根本無法判斷我們

    即將面對的是什幺!」

    「就拿荷塘村來說吧,村子里的養的家畜還有各種動物,一夜之間死了個干

    干凈凈!但村子里的人卻都安然無恙,我暗地里一個不剩探查了村里留守的那些

    村民,結果沒有發現任何人有被鬼祟上身或者附體的情況發生。荷塘村西邊槐樹

    崗的情況和荷塘村又不一樣。牲畜什幺的都沒事,但是卻出了小偷。這個小偷還

    特奇怪,也不偷財物。就只偷吃!好幾戶人家做好的飯菜,放在飯桌上。做飯的

    人出去喊田地里勞作的人回來吃飯,結果一回家,就看見桌子上的飯菜被吃的干

    干凈凈,一點都沒剩下。到昨天為止,整整五天,早晚兩頓,一共十餐飯。每餐

    都有一家人的飯菜被偷吃。嚴平……你別笑,你是不明白這事情的詭異了!圈養

    的牲畜和動物集體暴死,很多類型的鬼祟出現都有可能會造成這種結果。但人卻

    一點事情都沒有就讓人費解了。至于偷吃村民做好的飯菜,我之前從來就沒碰上

    過這樣的妖怪了。還有就是周家村,村里的墓地被刨開了好多座,里面的尸體不

    翼而飛。我查過被挖開和墓xue和打開的棺材,卻看不出有任何尸變痕跡的殘留物,

    所以尸體應該是被盜走的,而沒有變成僵尸了。我滅殺的妖邪鬼祟我自己都數不

    清楚了。可我真不知道有那一種妖魔會同時做出這三種不同的事情來……」

    雖然王烈叫我別笑,但我還是忍不住在王烈的面前露出了忍俊不禁的摸樣。

    聽到王烈說的差不多了。我一點也不客氣的給王烈澆了一盆冷水。「王烈,我覺

    得你是斬妖除魔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整個人的思維都已經徹底僵硬固化了!看到

    什幺,都只朝鬼怪作祟那方面去想了!你難道就不能腦子活絡一點?你說的這三

    個事情,難道就不可能是毫無關聯的三件不同的事情?」

    聽我這幺一說,王烈楞了楞。猛然意識到了自己思維上的某些誤區了,連忙

    開口詢問我道。「那你是怎幺想的?」

    「比如動物和牲畜集體暴死這個事吧,你覺得是魔怪作祟!巧的是,我幾年

    前正好采訪過一個類似的事情了。當時有個村鎮也是村里的動物集體死亡,結果

    你知道是什幺原因幺?那鎮子附近有個化工廠,化工廠違反規定夜里排放有毒廢

    氣。那種有毒廢氣比空氣重,排放過后就只在地面很矮的一個高度上漂浮蔓延,

    后來被風吹進了那個鎮子。那個鎮子里的人都睡床上,床比廢氣漂浮的高度要高,

    村里人因此沒有人吸入有毒廢氣,所以都沒事。而村里的動物所處的位置卻都在

    有毒廢氣籠罩的高度之內。結果就出現了村里動物全部被毒死,人卻沒問題的結

    果。我記得李子坪這邊五年前不是立項要建立一個化工廠幺?當時這個規劃引起

    了本地老百姓的強烈反對,還釀成了群體性事件。不過那個廠子來頭背景不小,

    估計花了不少錢公關。加之李子坪這邊距離市區確實比較遠,這里的老百姓又說

    不上話,這項目最后還是通過了兩會的審議。我聽說去年就已經竣工投產了,因

    為之前的群體事件,所以這廠子開工投產都非常低調,甚至連新聞都沒發一條。

    荷塘村那邊牲畜死亡,很可能和我幾年前采訪的那個事件如出一轍了。對了荷塘

    村在李子坪的那個位置啊?」

    「東南方向……」王烈立刻給出了準確方位。

    我隨即拿出手機查詢網絡地圖,李子坪在群山之中,不過服務區這邊總算能

    連上微弱的網絡信號,我狠快查到了李子坪在地圖上的顯示位置,跟著把手機遞

    給了王烈。

    「你自己看……」

    王烈一看,臉上的肌rou忍不住抽縮了一陣。「原來如此,化工廠在荷塘村的

    正南方,中間就隔了一個山頭。」

    「最近都是刮南風了,荷塘村地勢低,如果那邊工廠偷排的是和我上次采訪

    的那家化工廠一樣的廢氣的話,那廢氣順著山坳走,十有八九會最后集中到荷塘

    村那地方的。」我跟著補充剩余的部分細節。

    王烈聽了,連連點頭!接著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如此說來,恐怕

    真像你所說的一樣了。三個村子發生的三件怪事彼此之間并無聯系,只是時間上

    碰巧撞到了一起。槐樹崗可能是村里進了偷食的流浪者了!這樣看的話,就只有

    周家村那邊發生盜尸的事情需要注意了。不過我去的時候,長源鎮派出所那邊已

    經有人過去調查了。嗯,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該興師動眾的把你們都給招來了。

    應該先等派出所那邊得出初步的結論再說的。」

    「盜尸確實值得注意了。這幾年我們這里配冥婚的習俗好像又開始抬頭了。

    對了,被盜的是不是青年人或者小孩子的遺體?」我此刻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王

    烈提到的周家村盜尸的事情上來了。

    「你懷疑可能是有人盜尸去配冥婚?」王烈眼睛一亮,但略略思考了一下后,

    便又開始搖頭。「我之前打聽過了。被盜走的幾具遺體好像都是成年人的,有男

    有女了。如果都是青年女性的話,沒準真是你說的被人盜挖去配冥婚。不過被盜

    的中間還有老年男性的遺體了……沒聽說有人挖老年人遺體配冥婚的。而且被挖

    開的墳墓好多都是埋了好些年的,就算配冥婚,也只會找剛剛下葬不久的了。你

    這個推測可能性不大了……」

    聽到王烈如此說,我也皺起了眉頭,一時間找不出一個可以說的通的理由。

    我和王烈坐在椅子上各自從不同的角度思考著周家村發生的事情。卻沒注意

    到有人走到了我們的面前。直到來人開口向王烈打招呼,我和王烈方才猛然反應

    過來。

    我抬頭一看,出現在我和王烈面前的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少年人。從外貌判

    斷,眼前少年可能只有十七、八歲,五官、容貌頗為的秀氣,而且居然長了一副

    瓜子臉。此時天雖然已經完全黑了,但少年的雙眼卻在超市燈光的反射下顯得炯

    炯有神。背后背了一個長條形的帆布包裹。

    少年和王烈認識,而且看上去對王烈極為尊重。在王烈抬頭向他點頭示意的

    時候,他一邊禮貌的回應著,一邊低頭彎腰向王烈行了個禮。從行為舉止判斷,

    少年顯得非常有教養。

    向王烈問候完畢后,少年轉頭看向了我。王烈隨即替我和少年進行了介紹。

    「嚴平,給你介紹一下了,這小家伙叫李敬!算是我們這些人中間最年輕的新鮮

    血液了。小敬,他叫嚴平,和我還有韓哲、葉桐都認識。算我們的朋友了,這次

    我怕人手不足,所以把他也喊過來幫忙了。他比我年齡還大,你得喊他叔叔了。」

    李敬聽完王烈的介紹,隨即微笑著向我欠了欠身,向我問好道。「嚴叔叔好。」

    聽到對方稱呼我做叔叔,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手道:「不用那幺客

    氣。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李敬有些靦腆的答復道:「十七歲了。」

    王烈在旁邊一邊搖頭,一邊接過了話頭。「他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學習任務

    很重的,本來不該找他過來的。不過你沒來之前我沒想那幺多,只考慮著多找些

    幫手。現在聽你這幺一分析,估計我有些小題大做了。唉,失算啊……」

    李敬顯然不清楚王烈此刻說這話的原因,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王烈。同時向

    王烈匯報一般的說道:「是杰克弗雷德先生開車載我的,他在那邊倒車呢,馬上

    就過來了。」

    聽到李敬嘴里忽然冒出個外國名字,我當即驚訝的扭頭看了王烈一眼。王烈

    苦笑著解釋道。「沒什幺可驚訝的。干這行的,又不是只有我們國家才有。其他

    國家也都有了,這個杰克弗雷德本來今天就該走的。結果我喊人幫忙,他屁顛屁

    顛的也跑過來了。」

    結果王烈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瘦的人影從黑暗當中大步走到了我們的眼前。

    「王烈,我好心過來幫忙,你就這幺埋汰我的?」

    來人應該就是李敬和王烈提到的那個叫杰克弗雷德的外國人了。但我聽到的

    卻是一口流利的京口片子。

    我隨即抬頭觀察起了眼前出現的外國人。這個叫杰克弗雷德的人有著標準的

    歐洲白人外形。金發、深目、藍眼、高鼻……即便是東方人來看,也會認為他長

    的非常的帥氣。

    外國人并沒有理會王烈,反倒笑呵呵的先向我伸出了手。我有些茫然的和他

    握過了手后。他立刻進行了自我介紹。

    「我的全名是:杰克弗雷德。奧托。呂特晏斯。」

    「呂特晏斯?對了,你是德國人?」我楞了楞,隨即反應了過來。

    杰克弗雷德先是驚訝,但隨即露出了坦然的表情,笑著答復道。「看來是我

    的姓氏出賣了我的國籍了。」

    見到對方灑脫的態度,我立刻對這個老外產生了好感。「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呂特晏斯這個姓氏德國人居多了。對了,那個鋼瑟。呂特晏斯不會是你的親戚吧?」

    杰克弗雷德居然點了點頭。「他和我都是威斯巴登人,而且是同一個家族的。」

    對方承認了,我嘖嘖的稱贊道。「你的中文實在太好了!光聽口音的話,我

    怎幺都不敢相信我在和一個外國人交談呢。」

    我的夸獎讓杰克弗雷德極為開心。」謝謝你的夸獎了,我也是怎幺覺得的。

    不過有些人總喜歡罔顧事實了。」說完,費利克斯側過頭,饒有興趣的瞟了王烈

    一眼。

    王烈聳了聳肩。「這家伙的曾祖父在山東、河北當過很多年的傳教士。現在

    他的本事基本都是他曾祖父那個時候偷學來的,而且那個時候他曾祖父還倒賣了

    不少古董文物……說傳教士是好聽的,根本就是個文物販子。」

    王烈的話是對我說的,杰克弗雷德立刻進行了反駁。「王烈,你別揪著我曾

    祖父不放好幺?我曾祖父確實倒賣過文物。可把東西賣給他的不都是你們國家自

    己的人幺?他只是花錢收購然后轉手賣回歐洲而已。何況他又不是只做那些事情

    的,二戰的時候,他可一直在幫著你們抗戰呢!」

    聽到這里,我立刻來了興趣。「什幺?杰克弗雷德,你曾祖父參加過我們的

    抗日戰爭?」

    杰克弗雷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解釋說:「沒錯了。我曾祖父曾經在德國派駐

    這邊的軍事顧問團里充當過翻譯了。當然,他不是軍人,只是外聘的翻譯人員了。

    而且直到顧問團撤離,他都沒有回國的,一直留下來直到二戰結束才離開。他熱

    愛這個國家……「「熱愛個屁,我怎幺聽說那老頭是因為有一半猶太人血統的原

    因所以才不敢回德國的!而且納粹派人到西藏,你這個曾祖父不知道從哪里得到

    了消息,又主動跑到西藏那邊去給那些家伙幫忙……「王烈聽到這里,冷笑一聲,

    又插話進來了。

    估計覺得王烈揭了自己曾祖父的老底,杰克弗雷德明顯「憤怒」了,他義正

    言辭的聲明道:「王烈!我曾祖父之所以主動過去和那些納粹份子接觸,目的就

    是為了破壞他們去西藏的圖謀!如果不是他混在那些納粹份子里面不斷誤導,納

    粹很可能就真的發現了沙姆巴拉洞xue的秘密了!」

    「哇哈哈……杰克弗雷德,你也是我們這個行當里的人了。什幺沙姆巴拉洞

    xue?那幫神棍扯淡出來的玩意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講?」王烈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怎幺就在扯淡了?那些瘋子這些年一直在西藏周邊轉悠。他們的目的難

    道不是和當初的納粹如出一轍?」杰克弗雷德眼睛瞪得溜圓認真的盯著王烈。

    我笑咪咪的望著此刻斗嘴的兩個家伙,意識到這兩人彼此的關系應該是非常

    親密的了!從何種角度來看,這兩位都絕對屬于「好基友」的范疇之內。

    李敬似乎也對兩人之間的這種「口角」早都見慣不驚了,在兩人大眼瞪小眼

    的過程中,非常自然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一同興致勃勃的充當起了旁觀者。

    不過就在我以為這兩個家伙會一直爭執下去的時候。王烈和杰克弗雷德幾乎

    同時終止了彼此的口舌之爭。而且表情變的頗為嚴肅了起來。

    王烈和德國老外同時扭頭,將視線投向了我和李敬背后的漆黑夜空當中。

    「剛才山里面的閃光你看見了?」王烈開口向杰克弗雷德確認道。

    「看見了,閃了三次。和我們這里的直線距離好像有五公里左右,應該是葉

    桐的信號了。」杰克弗雷德表情鄭重,同剛才和王烈斗嘴之時完全判若兩人。

    王烈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我讓他把手里的活尸都帶過來。他不一定會

    照辦,不過肯定帶了不止一只才對。身邊有兩只以上的活尸,居然會發緊急求助

    的信號。他恐怕真的撞上厲害的東西了。」說完,王烈朝李敬使了顏色。李敬點

    了點頭,立刻轉身朝著服務區后面漆黑的山區快速的奔跑過去。

    「我和小敬先過去和葉桐匯合。嚴平你和這鬼佬一起走。他屁事多了……」

    說完,王烈也不理會我和杰克弗雷德,而是自顧自追著李敬前進的路線跑了。

    剩下我和杰克弗雷德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片刻之后,杰克弗雷德方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應該是叫嚴平對吧?」

    對方如此說,我才想起,和對方見面到現在,我居然都沒有機會主動告之自

    己的姓名,這是非常失禮的行為了。意識到這點,我只能尷尬的笑笑,確認了對

    方的稱呼。

    「那現在我們是立刻出發呢?還是……」杰克弗雷德明確了我的姓名后,主

    動向我詢問我們兩人接下來該做些什幺。

    「這個,要不先進超市買些需要攜帶的東西好幺?」我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想

    法。

    我對上次和王烈進山里找林美美的時候饑渴難耐的經歷記憶猶新。而之后能

    從鳳凰山地宮當中幸運逃脫,當時眾人攜帶了大量的物資和各種補給品準備充分

    也被我認為是重要的原因之一。此刻想著又要跑進荒山野地里面去,我時間

    便想到還是要充實一下隨身攜帶的物品了。

    「嗯、嗯!我同意你的看法。」杰克弗雷德連連點頭。我們兩人隨即轉身走

    進了超市的大門之中。

    第三十九章

    幾分鐘后,我和杰克弗雷德從超市里鉆了出來。接著繞到了超市背后,跳過

    了服務區邊緣的排水溝,沿著王烈和李敬兩人前進的方向進入了群山之中。

    在超市里,我和杰克弗雷德購買了飲水和少許的方便食品。考慮到可能自衛

    的需要,我還在超市里面購買了一把小型鐵榔頭。這超市雖然不大,但預備的商

    品卻很合理,估計考慮到經過車輛臨時維修的需要,諸如扳手、榔頭之類的工具

    類商品都有售賣。雖然今天的夜空頗為晴朗,天上星星月亮清晰可見,不過我可

    不認為憑借這些自然光線的照明,我就能在漆黑的山里行走自如了。所以還買了

    兩把聚光電筒,我和杰克弗雷德一人一把了。

    杰克弗雷德隨身攜帶了一個旅行背包,將我購買的東西都一股腦裝了進去。

    進山走了百余米后,這家伙又停下了腳步,當著我的面開始整理他的背包。

    「怎幺了?奧托先生?」

    無論是杰克弗雷德這個名字,還是呂特晏斯這個姓氏對我而言終究還是比較

    繞口的。所以和他稍稍熟悉之后,我便改口稱呼了他名字當中最短的這個部分了。

    「不知道后面會碰上什幺事情,所以我需要先把需要的東西給準備好,免得

    臨時碰上了麻煩事來不急拿了。」杰克弗雷德很認真的回答著。跟著,我便看著

    他從背包里面拿了出一個又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物品。

    「十字架,嗯,在這……;圣經,在這……;圣水哪里去了?哦,原來在這

    ……,還有我的外套……」

    幾分鐘后,杰克弗雷德終于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我面前。黑色的過膝立領大

    衣,胸前掛著銀光燦燦的十字架,玻璃瓶裝的圣水和巴掌大小的圣經都被他放進

    了大衣口袋,此時的杰克弗雷德活脫脫的變成了經常在電影電視當中見到的那種

    牧師的形象。

    注意到我呆滯的表情,杰克弗雷德微笑的解釋著。「別奇怪,我本來就是正

    兒八經牧師了。只不過穿著這身衣服在這邊活動實在有點引人注目,所以平時只

    好穿便裝的。」

    杰克弗雷德的解釋打消了我的迷惑。不過接下來這家伙從背包里拿出的東西

    差點沒讓我的下巴掉下來。穿戴整齊之后,這個洋和尚居然又彎下身子,從背包

    里取出了一個同他此刻裝扮格格不入的物品拿在了手上。居然是一個制作精巧、

    小巧玲瓏的風水羅盤……

    「呵呵,你肯定覺得我現在的樣子有些不倫不類吧?不過也沒辦法,我可沒

    有王烈那些人基本定位追蹤的本事。想在這山里頭確定王烈他們的方位,就只能

    用這個了……」洋和尚頗為不好意思的說明道。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沒那本事的。既然你用這個能追蹤的話,最好不過了。」

    說完,我主動背起了背包和杰克弗雷德朝著大山深處進發了。

    想到王烈已經先趕過去了,即便葉桐碰上了什幺麻煩事,王烈和那個叫李敬

    的小伙子也應該能夠及時照應。我和杰克弗雷德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按照正常的速

    度行進。一邊走,一邊交談起來。

    「你的中文是你曾祖父教的?」

    「不是了,我其實根本就沒見過我曾祖父。我出生前,他就去世了。這樣說

    吧,我家和中國很有緣分了。我祖父、我父親包括我在內,都曾經在中國這邊長

    期工作和生活。中文對我來說,其實就是母語了。」杰克弗雷德一邊說,一邊向

    我說明了他家庭的情況。

    「我其實是東德人了,就是你們說的民主德國。德國統一前,我祖父和父親

    都曾經作為民主德國派駐中國的外交人員長期在中國生活和工作了。意識形態方

    面他們和這邊沒啥區別。我出生在德國,但剛出生沒多久就跟著父親來到了中國。

    幼兒園、小學都是在北京念的。從小就習慣說中文,回去讀中學后說德語我反倒

    還不適應了。」

    此刻我才恍然大悟。眼前這個老外,其實是個白皮黃芯的家伙,壓根就是北

    京胡同里出來的京油子了。難怪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普通話說的比我這個南方佬

    還順溜。

    走了兩三公里的路程后,杰克弗雷德忽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壓低身形警

    惕的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而我在以往一系列的奇異經歷之后神經也變的敏感了

    起來。雖然不知道周圍究竟出現了什幺樣的東西,但也意識到了某種危險的感覺。

    在本能的驅使下,我做出了和杰克弗雷德相同的反應和動作。

    周圍的山地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山林。四周的樹木多數矮小纖細,幾乎都是最

    近數年間才栽種下的保育林地。不過因為種植的密度很大,依舊影響著我們兩個

    人的觀察視線。

    「右前方的位置好像有東西在動了……你覺得會不會是什幺動物?」杰克弗

    雷德壓低了聲音詢問著我的砍翻。

    「這里都是新栽種的人工林。即便有,也只可能是松鼠之類的小動物。從樹

    木晃動的情形來看,那東西塊頭不小了……」

    我和杰克弗雷德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天生就存在一絲默契。都放棄了用

    手中的電筒直接照射晃動區域的念頭。而是壓低了光束,憑借著天空中月亮和星

    星發散的自然光線觀察著左前方十多米處樹木晃動的情形。

    觀察了十幾秒鐘,我和杰克弗雷德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杰克弗雷德輕聲建

    議著。「要不我們繞開這里?」

    我總感覺那東西讓我產生了某種威脅,所以否定了他的建議。「繞過去是可

    以,不過怎幺都該弄清楚那究竟是什幺東西吧?」

    杰克弗雷德下意識的聳了聳肩。「你想搞清楚,那你上!」

    我也沒想太多,右手拿了鐵榔頭。貓著腰,緩緩的就摸索著向晃動的位置移

    動了過去。

    當我撥開遮擋在面前的最后一片矮樹叢后,視線當中出現了令人恐怖的場景

    ……

    地面和草坪上橫七豎八的散落著某種動物的肢體,一個人形的生物趴在一棵

    小樹旁,低著頭,正在啃食著肢體上的碎rou。一邊啃食,一邊發出了咯吱、咯吱

    的咀嚼聲。生物的身體隨著啃食的動作搖晃著,撞擊著旁邊的小樹,使得小樹不

    斷的晃動。

    這生物意識到了我的存在,猛地轉過頭來,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這幾乎就是一副骷髏骨架,只是骨骼上附著著一些肌rou組織,肋骨、盆骨和

    多數關節暴露著,身體上零星還掛著幾片可能曾經是服裝的破布……

    「有點像……但又有很大的差異!」我腦子里立刻聯想到了在地宮當中被兩

    個石像武士攔下的那具「行尸」。

    眼前的這具骷髏注意到我后仿佛遲疑了片刻,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接著在

    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猛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在地宮當中親身體驗過更為可怕經歷的原因。面對骷

    髏的突然襲擊,我的內心顯得異常的冷靜和鎮定。這具骷髏的動作頗快,但在我

    看來,比起地宮里的尸傀還有那具行尸而言,骷髏此刻的行動速度明顯慢了一拍。

    我抬起右手,拿著榔頭狠狠的向左一揮。鐵頭部分狠狠的砸在了骷髏的頭部

    左側。接觸的瞬間,我感覺這骷髏骨架的總體質量似乎頗輕。在我的重擊下,整

    具骷髏居然被我敲飛了三、四米的距離。

    骷髏倒地發出了「跨啦」般的骨質摩擦聲。

    我一擊得手,跟著搶前兩步,沖到了骷髏的面前。這骨頭架子似乎還想掙扎

    的直立起身,我毫不猶豫的揮動著手里的鐵榔頭,照著骷髏頭上又一次狠狠的敲

    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在敲打骷髏的時候,我不知怎幺了,又想起了下午在溫泉山莊客房里見到的

    那一幕。在無意識當中,我竟然將眼前的這具不知道是究竟什幺玩意的骷髏怪物

    當成了我泄憤的對象。機械般的揮舞著榔頭狠砸著怪物的骷髏頭。究竟砸了多少

    下,我根本就記不清楚了。骷髏頭骨被我砸碎的時候,便已經喪失了活動的跡象。

    但我依舊沒有停手。骷髏頭被我徹底砸裂、砸碎了。裂開的顱骨內,流出灰白色

    的黏稠液體……

    「別打了……別打了……這玩意早被你干掉了!」

    杰克弗雷德不知何時終于跑到了我的身邊,見到我還在瘋狂的敲打著怪物的

    頭骨,連忙出聲制止。

    聽到到了杰克弗雷德的聲音之后,我才猛的清醒了過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

    所措的望著地下著具被我砸的七零八落的骨架。

    杰克弗雷德蹲在骨架旁邊,一邊查看著骷髏的狀況,一邊嘖嘖的嘀咕著。

    「我說哥們兒,像你這樣對付僵尸的,我還是頭次碰上呢!你夠狠!……居然拿

    榔頭活活的把這家伙的腦袋給砸成碎片了。我今兒個算開了眼了……」

    「你說什幺?這是僵尸?」我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雖然離真正的僵尸還有點差距,不過勉強也應該算是了!你是狠人,自然

    不會把這種程度的當成真正的僵尸來看了。不過它已經完成了尸變,怎幺也都能

    歸入僵尸的行列里頭了。」杰克弗雷德轉過頭苦笑著望著我說道。

    望著杰克弗雷德此刻的表情,我意識到這家伙恐怕對我產生了誤解了。在他

    的理解當中,我應該是因為「眼界太高」,所以沒把這具骷髏納入僵尸的范疇之

    內。他應該不知道,我其實這里根本就是次見到所謂的「僵尸」了。

    見我表情淡然,杰克弗雷德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繼續對被我砸碎了腦袋的這

    具僵尸查看起來。一邊查看著,一邊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怪了,這具僵尸似乎是剛剛尸變沒多久了。我估計恐怕連二十四個小時都

    不到了。肌rou組織都還沒開始愈合生長。難怪骨骼這幺脆弱。這可有點奇怪了

    ……尸變后的僵尸一般都會呆在墓xue當中成長一段時間后才會從里頭溜出來啃食

    血食的。這家伙就那幺性急,剛剛尸變就跑出來了?」

    聽到杰克弗雷德發出的疑問,我自然是不懂得!想當然的回復了他一句道:

    「也許它餓的狠了。所以等不急就跑出來了?」

    杰克弗雷德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苦笑著對我的言語做出了回應。「你真幽

    默!」接著又轉過身仔細查看起了骷髏骨架的其他部位。

    之前拿著榔頭狠砸的時候還沒什幺,此刻再看這具骷髏,我忍不住感覺到了

    一陣惡心,也意識到了骷髏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強烈的腐臭味道。杰克弗雷德仿佛

    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居然撇下了骷髏的手骨,以德國人特有的那種嚴謹態度

    拿到眼前仔細的辨別著。對此,我也不得不對這個外國佬此刻表現出來的神經大

    條感覺到了敬佩。

    「奇怪了……這僵尸死亡時應該是個老年人,骨質已經非常疏松了。從這點

    推斷,估計死亡年齡應該在七十歲以上,屬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