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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是哪家好生養(yǎng)著的貴公子,實際上身法厲害得很。他不過一晃身形,便離侍女有些距離了。侍女曉得珈奕在意花滿影,不由得有些焦急,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去花園里頭找珈奕了。這頭花滿影十分順暢的出了皇宮。說是要走,肯定也不是現(xiàn)在立馬離開的。他在西域也有地方落腳,他來西域也不僅僅是為了珈奕,他也有自己的事。花滿影行至一名為“風(fēng)月樓”的青樓前,直徑踏了進(jìn)去。他一襲紅衣,又戴著銀箔面具,瞧著就并非尋常人。老鴇上前掌著團(tuán)扇笑道:“公子是來吃花酒,還是來瞧花魁,又或是來同姑娘尋尋樂子?”花滿影懶洋洋的扯了扯嘴角:“我尋你們花魁有要事。”老鴇忙將他領(lǐng)上三樓,推開了房門輕聲道:“花月,有人找。”便見屋里頭一身著紅裙的女子緩緩走出,她生的極美,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一顰一笑都能夠牽動人心。老鴇將門帶上,只留兩人在屋里頭密談。花月替花滿影斟了杯酒:“師兄怎的過來了?”她掩嘴輕笑,眼里盡是揶揄:“不圍著那珈奕王子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她不提珈奕還好,一提花滿影心里就來火:“人家都不把我放心上,我上趕著去找不痛快?”他翻了個白眼,取下了自己的面具:“不提他了,你不是來消息說人有線索了嗎?”花月點點頭,卻又嘆了口氣:“只是這十幾年過去,只怕是物是人非了。”“再如何他也始終是師父的夙愿。”花滿影伸了個懶腰,趴在桌子上把玩著酒杯,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師父將閉寒宗交給了我,我就得替師父全了這個念想。”花月早就知曉他會如此說了,便轉(zhuǎn)身從自己的妝奩中取出了一封信,交到花滿影手上:“你也注意些,身邊帶點人,總是好的。”她頓了頓,有些無奈:“有你這么個師兄,我都要成師姐了。”花滿影說了聲謝,便站起身子:“你若是有什么麻煩便告訴我,我?guī)Я诵┖檬诌^來,經(jīng)營這事我不懂,但殺人我在行。”“免了。”花月瞪了他一眼:“我先前在鄞朝待得好好的,就是因為你和人動手,這才把我逼到西域來。”那事花滿影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你雖是靠青樓收攏情報,但不代表你能隨隨便便受人欺辱。”他頓了頓:“你是我?guī)熋茫€是我唯一的師妹,我自然要護(hù)著點。”花月抱怨歸抱怨,但心里還是還是十分歡喜的:“行了,你快去吧。”花滿影點點頭,戴上了銀箔面具便直徑離開了。.根據(jù)信封上留下的位置,花滿影七拐八繞的找了許久,這才找到地方。他瞧著面前這座破破爛爛的茅草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抬腳走進(jìn)去,就見一男子正在井邊打水,瞧見花滿影的到來,眼里頓時多了幾分警惕:“你找誰?”花滿影看向男子,那男子生的不錯,濃眉大眼的深邃的好看,五官有點像西域人,但膚色卻是鄞朝那邊的。花滿影瞧了許久,心里有些不可思議。居然就這么找到了?像是真的像。無論是他師父,還是他師娘,他和他們都很像。“找你。”花滿影將信遞給他:“我是你父親的徒弟,花滿影。”男子看了一眼信:“你和花月……?”花滿影點頭:“我是她師兄。”男子似乎還是不信,打量了花滿影許久,花滿影便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遞給男子:“這面具是師娘親手打造送給我的禮物,你瞧瞧?”面具里側(cè)還有花滿影師娘的刻字,男子一眼看去,便認(rèn)出了自己母親的字跡。他將面具還給花滿影,隨后道:“我們進(jìn)屋說吧。”花滿影看著他的背影,心道真的越看越像。踏進(jìn)屋內(nèi),花滿影有些無處下腳。男子的生活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畢竟男子也是身懷武功的人,居然混成這樣……是因為師娘不允許他做殺手亦或是打手嗎?畢竟當(dāng)年師娘是那么的恨師父。嗐。花滿影在心里嘆了口氣,若不是師父將整個閉寒宗交給他,他也不想趟這趟渾水。男子倒了壺茶放到桌子上,又?jǐn)[了個碗在花滿影面前。花滿影盯了一瞬,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男子也不在意,只問他:“你找我有何事?”“師父臨終前囑咐我要找到你,照顧好你,還希望你能去他的墳前燒幾根香,陪他說說話。”花滿影慢悠悠道:“他最后死的時候,還在念叨你的名字。”無歸。還真是一個好名字。無歸盯著花滿影:“沒別的了?”花滿影“啊”了一聲,隨后明白了什么,他一邊在心里念叨著師父對不起,你反正人都去了,先服個軟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一邊道:“有,他很后悔,覺得對不起師娘,希望能得到師娘的原諒。”但是……花滿影視線微轉(zhuǎn),這小破屋怎么看都只有無歸一個人生活。看樣子每天要跟師父吵上十個時辰的師娘也早早的去了。何必呢?花滿影不能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為什么要走到這一步。無歸皺了一下眉,似乎是有些不滿意,他沉聲道:“我娘不會原諒他的。”花滿影“哦”了一聲,示意他繼續(xù)。無歸不解的看著他:“你一點也不意外?”“有什么好意外的。”花滿影擺弄著自己的衣帶:“當(dāng)年本就是師父的錯,你就算說師娘想殺了師父,我也不覺的意外。再說這是他倆自己的事,要不要原諒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許是無歸沒見過胸襟如此豁達(dá),活的這般隨意瀟灑的人,故而有些怔愣。花滿影見他不語,便問道:“你要同我回鄞朝去祭拜一下你爹嗎?”無歸點點頭:“可以。”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的花滿影一噎,在心里打好了的腹稿全部沒用。他這么有魅力的嗎?居然一勸就好了?花滿影呆愣的點點頭:“那我安排……?”無歸卻是道:“我想七日后再走。”花滿影看了看他這凄凄慘慘的小破屋,又看了看外頭的一片荒地,不太明白無歸為什么還要七日。但他也沒說什么,只道:“好,我七日后再來這找你。”語畢,他又沒忍住補了句:“你要不換個地方住?我在都城有幾處空宅,你隨便挑。”無歸聞言,眸色沉了沉,但他搖了搖頭:“不必。”行吧。花滿影也不再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