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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瘦的軀體變得線條流暢有力,稍顯弱氣的五官驟然改變,冷漠平淡根本不是適合他的表情。他生來就該帶著三分戲謔,三分嘲諷,再加四分的肆意妄為。舉手投足間讓人目眩神迷,他就是扎根在人類心底深處生長出來的欲.望。唯一的瑕疵就是,他胸膛處有一個足以穿過手臂的空洞,透過那個空洞,甚至能夠看到身體內(nèi)蠕動的紅色血rou。蕭沐姿態(tài)親密的站在羌久笛身邊,撫摸著他的右手仿佛是在撫摸世上關(guān)系最緊密的情人。左手用力,屬于他的東西終于在時隔千萬年后物歸原主。他空蕩蕩的胸口終于開始長出血rou。魔似笑非笑的看著手下的人類,溫柔道:“真乖。”飛濺的血液灑在了那副名為的畫上,變成畫中人眼下一顆要落不落的血淚。“你喜歡我。”體內(nèi)的溫度似乎隨著那顆魔的心一起離去,羌久笛平靜的說著這句話,他不再尋求一個回復(fù),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結(jié)論。直到這一刻,他才愿意相信剛剛在魔的心臟上感受到的炙熱的溫度和跳動。魔輕輕笑了笑,右手向下,在羌久笛的喉結(jié)上打著轉(zhuǎn)兒。“對呀,我喜歡你。”他說得輕松,一個吻落在羌久笛的左眼上,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嘴唇,“那么,你能為我去死么?”羌久笛沒有回話,卻像一個被供奉的祭品一樣,往前一步,將脆弱的脖頸交付在魔的手上。“晚安。”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后有一章番外,關(guān)于畫家世界后續(xù),羌久笛角度,噩角度。魔不愛人,世人卻被魔引誘。這個結(jié)局,在我看來算HE(?)吧,畢竟魔永遠不會愛人,就像是人不會愛上一塊面包一樣(wryyyy?!)。其實魔和羌久笛打起來,勝算是羌久笛高,但羌久笛放棄了。魔知道自己還打不過羌久笛,畫家的世界與其說是羌久笛在攻略魔,不如說魔在將計就計,反攻略羌久笛。雖然魔沒有記憶,但是魔對自己的本性有著充足的自信(人間之屑的本性?)。筆力不足,還需要多多鍛煉,在這給看到這里的各位鞠躬了,我們下本書見~(重生)暗戀我的人都性轉(zhuǎn)了——天然撩的修羅場第106章番外畫家后續(xù)羌久笛噩畫家后續(xù)一年一次極其特殊的畫展上。如同宮殿一般華麗的廳堂,厚厚的玻璃罩護著一張張畫紙。偌大的展廳里,人們有秩序的走著,在畫前觀看,安靜肅穆的像是朝圣一般。沒有一個人偷偷拿著手機和照相機拍照,仿佛眼前的畫紙是脆弱的泡沫,一碰就會消散。每幅畫前站著的人都很多,而一張主調(diào)為白的畫前駐足的人最為之多。眾人仰頭看著它,神情深陷,意識早已墜入另一個世界。畫中的他似乎活了過來,白色的他走在黑色的世界里。窒息一般的寂靜,揪心一般的沉默。他安靜的注視著這個世界,嘴巴微張,像是在渴望著什么,又像是徹底對什么失望了。希望與寂靜在他的眼中搖擺,一顆紅色的血珠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刺痛著每一個人的眼睛。為什么沒有人伸出手,為什么沒有人幫幫他?這是唯一一個有名字的畫——。很多人認為,這幅畫是肖木肖先生畫的自己。畫中人的長相幾乎跟肖先生一模一樣。或許所有偉大的人都有一段不好的過去,尤其是畫家,大部分有名的畫家生前都窮困潦倒,無親無故,肖先生也不例外。在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了失去雙親,自己落下終生殘疾,注定了一輩子要頂著別人異樣的眼光。親戚不愿收留他,又沒有至交好友。在畫畫一途上,遇到的唯一一個愿意和他相處的前輩,卻偷走了他的畫,甚至還想要殺了他永遠占有他的畫。好不容易水落石出了,明明光明的前途就在眼前,他卻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他的一生寂寞,不被理解,被人遠離,付出的真心被人踐踏,付出的信任被人背叛,所以他閉上了嘴,安靜的看著這個世界,只有在畫的世界里燃燒著自己的靈魂。關(guān)于肖先生失蹤的事情有很多猜測,最多的一種猜測就是,他回到了畫的世界里,那個他喜愛的世界。如果不是在用靈魂繪畫,怎么能讓每一個看到他的畫的人或哭或笑呢?就連不懂畫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畫筆之下澎湃的思想,充沛的情感,仿佛靈魂被人觸碰一樣,勾起人內(nèi)心最深處的情緒。越是這樣,人們就越是好奇畫家本人。能夠畫出這樣畫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呢?甚至還有專門成立的肖木派研究學(xué)者,根據(jù)僅存的唯一一段珍貴錄像資料,還有他留下來的真跡推測肖木的過往。越是推測,越是不敢置信。這樣一個令人心疼的天才畫家,怎么會有人不喜歡他?簡直不可理喻!在他出眾的才華下,同樣優(yōu)秀的外貌錦上添花。這樣一個有才華長得又好看的畫家,不喜歡他簡直就是一種罪惡!他是國家當(dāng)之無愧的國寶級人物!不,不僅僅是國寶,他是世界的瑰寶。他不是一個時代才會出一個的畫家,而是縱觀古今獨一無二的驚才絕艷。無數(shù)的人都想要親手為‘他’擦去眼角那顆紅色的淚,穿過時空去抱一抱那個寂寞的他。……羌久笛總是習(xí)慣性的將目光放到那個人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那個人就成為他的世界中心。最開始的時候,他的世界一成不變,每一天,每一個人都在不斷的重復(fù)著相同的事情,就像是一段設(shè)定好的程序,循環(huán)反復(fù)。只有他意識到了不對勁,并且試圖脫離軌跡。于是,他就成為了程序里必須被消滅的病毒,一次又一次死在不同的人手下。然后再醒過來,看著周圍的人再重復(fù)著相同的事情,再露出相同的微笑,再因為相同的事情爭吵。死去,醒來,再死去,再醒來。直到那個人出現(xiàn)。羌久笛摸著自己的左眼,就像是在摸著那個人的心一樣。他帶著自己,跟他做了所有的和以往截然不同的事情,像是一場夢一樣,一個陌生的新奇的美好的夢。他的世界終于有了不確定性,他的未來再也不是一段寫好的程序。那個人說,他會陪著他一輩子的。然后那個人就死在了他的眼前——為他而死。羌久笛人生第一次渴望著世界重啟,他要回到過去,他一定要保護好他。萬幸,這一次吝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