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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到有點兒不像是這個規(guī)格畫展該有的水平。進去的人都要檢測一下身上有沒有攜帶金屬制品,如果攜帶金屬制品就要拿出來讓安保人員確認有沒有危險性。“你們這么做合法么?!我就不拿出來!你們憑什么碰我!在碰我一下我就報警了!”隊伍前面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一個男人堅決不肯讓安保人員檢查身上的物品,態(tài)度激烈得甚至動起了手。sao亂還沒持續(xù)一會兒,馬上就有一隊人把那個男人帶走,排隊繼續(xù)前進。蕭君一看了一眼帶走男人的安保人員,對著身旁的人笑笑:“排到我們了。”肖木點頭,把拐杖放到一邊,踉蹌著走了過去。好看的人向來是會收到優(yōu)待的,剛剛還一臉嚴肅的安保人員見到肖木時,不由得露出惋惜的神情,伸出手試圖攙扶這個少年。肖木冷淡的避開別人的手,扶著桌子攤開手讓人檢查。檢查過后,他沉默著拿起自己的拐杖,走了進去。‘你看他的腿,好可惜哦。’‘他爸媽怎么放心讓他自己出門?沒有人帶著出門不是很危險么?’身后的人的視線跟著他離去。少年身上似乎天生就帶有矛盾的氣質(zhì),像他這樣冷淡的不與人相處的個性,本該是處在人群的邊緣,被人遺忘被人忽視的存在,事實上卻是人們的視線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想靠近他又不敢靠近。“走吧!”冷淡的少年被笑得燦爛的少年一把攬住肩膀,那讓人不敢靠近的冷漠感也中和了不少。肖木手里的拐杖也被人自然而然的接了過去,他不自在的攥了攥空空的手,無論多少次,他都無法習(xí)慣這種無法自己把控自己的狀態(tài)。失去了拐杖,走的每一步都需要依靠著別人,這種感覺糟透了。身旁的蕭君一疑惑的看著他,肖木伸出手,試圖拿回自己的拐杖。蕭君一笑了笑,“我會幫你保管好的,絕對不會把它弄丟,放心吧。”“……”肖木收回了手。畫展內(nèi)掛的畫很多,肖木避開人群擁擠的地方,安靜的看著墻上的畫。墻上的畫畫風(fēng)雜亂,每一個區(qū)域的風(fēng)格不盡統(tǒng)一,隨意到像是挑選了幾個畫家的畫之后就直接擺放了上去。肖木在一幅畫前面停下腳步,身后突然傳來嘈亂的聲音。一股大力從背后襲來,肖木被迫順著人群擁擠的方向前進。耳邊小孩子尖叫的聲音吵得肖木眼前發(fā)暈,皺緊了眉頭,煩躁得想當(dāng)場回家。拐杖不在身邊……肖木攥了攥手,經(jīng)過剛剛的一陣擁擠,蕭君一不知道去了哪兒。畫展雖然不大,走廊卻有很多條,彎彎繞繞的,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找不到人在哪兒。哭鬧亂跑的小孩子很快被家長們捉了回來,他們匆匆對肖木說了句對不起,又吵鬧著離開。他扶著墻試著往前走了一步,完全沒有反應(yīng)的腳讓他的移動特別困難。腳掌落在地面,卻感覺不到一點兒實感,沒辦法把身體的重心轉(zhuǎn)移過去。離開畫的他就只是一個連行動都無法自如的廢物。肖木攥緊了拳頭,牙齒狠狠的咬在自己的嘴巴上,兇狠得似乎要撕裂自己的唇。他討厭這種感覺。“沒事吧,需要我扶么?”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肖木抬起頭來,對面的人是一個長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穿著西裝皮鞋,正裝得不像是這個小鎮(zhèn)的人。中年男人向肖木伸出了手,肖木不知道為何,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莫名的違和感,還有一絲絲奇怪的熟悉。就好像他在很久以前就認識這個男人。他認識他么?他搜刮著自己的記憶,過往的記憶清晰無比的告訴自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腦中一閃而過一個片段。有一個身高兩米,渾身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的家伙,他在說……在說什么……‘小心你身旁的……’小心什么?小心誰?‘不要相信……假的……’“肖木!總算找到你了!”熟悉的聲音讓肖木回了神,蕭君一匆匆趕到他身邊,氣息還未喘勻,便開口道:“剛剛你去了哪兒?”肖木下意識省略了之前那個莫名的中年男人,開口道:“沒什么。”他主動握住蕭君一的手,“我們走吧。”蕭君一對肖木非常難得主動的親近驚訝無比,開心的握著他的手晃了晃,“嗯,我們走吧。”作者有話要說: _(:з」∠)_筆名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了,唉,瞳孔亂tm地震整本已經(jīng)完結(jié),每天早上9點放出存稿,下一本再見~新坑:(重生)暗戀我的人都性轉(zhuǎn)了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來自一個天然撩的修羅場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坐苔一塊六、?moon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攏青衣15瓶;夏目木子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104章孤獨的畫家11走不近的世界……好奇怪。蕭君一笑起來的時候,他的心就跟著跳得很快。他的情緒能夠隨意的被蕭君一牽動,就像他此刻無比清晰的知道,蕭君一在為了他的主動親近而喜悅。“回去吃火鍋怎么樣?”“嗯。”中午吃飯的時候,蕭君一反常的一直低頭看著手機。肖木把最后一口飯塞進嘴里,面無表情咀嚼東西的樣子像是一只囤食的倉鼠。“我吃飽了。”“嗯好,對了……”蕭君一欲言又止的看著肖木,把手機放在肖木面前,示意他看上面的圖片,“這張畫你認識么?”肖木低頭看去,屏幕里的畫無比熟悉,正是之前他被師兄帶走的那幅畫。他劃了劃屏幕,網(wǎng)頁里寫著‘年度最優(yōu)秀繪畫作品——獸’,再往下,‘作者——施季庭’。“雖然之前沒有看見過這幅畫,但是總覺得和你的風(fēng)格特別像。”少年沉默著劃動屏幕,一直翻看到評論區(qū),看著清一色的夸獎聲音,還有同為國美學(xué)生對施季庭的贊美聲。良久后,他開口道:“原來,我的畫也能被這么多人喜歡么?”他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更沒有質(zhì)疑,平淡到似乎不是自己的作品被人盜走,而那個盜走他作品的人在享受著本該是他的榮耀。這個一直被人稱作陰郁的不合群的少年,卻真的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