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5
書迷正在閱讀:渺渺兮予懷ABO、鎮北王有個心尖寵、沒有抑制劑怎么辦?、十代目的世界學院、屑老板太喜歡我了怎么辦、在逃生世界里反復結婚、豪門替嫁夫、男神自帶降智光環、敗家男神養不起、一不小心和醋壇子戀愛了
冷著臉說:“吉時已到,賓客均已到場,弟子是來看你準備好沒有。”風長安點頭,道三千放下托盤,從托盤上拿起紅蓋頭,“本來是沒打算準備此物,但林老先生說,禮不可廢,哪怕只是象征一下,又命弟子準備了。”修仙界雖不排斥男子結為道侶,可也不支持,因而,對此大典的禮儀是沒有具體規劃的,一切均與男女大典無異。林老先生這般吩咐,一來是為了符合禮儀,二來是為了避人口舌,免得有些人居心叵測,見到真人,就抓著兩人曾是師徒的問題不放,鬧場。風長安長嘆一聲,任由蓋頭將視線全部遮住,道:“有勞林師侄費心。”道三千應著大弟子的身份,直接護送風長安前去大殿。此時已至黃昏,隆冬時節,天色早早昏沉下來,唯有沿路兩旁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光。“大殿內,人多嗎?”快要至大殿,風長安忽然停住腳步,不安的問道。道三千細想了下,回道:“乘天皇、一氣盟主等當初參戰的人都來了,鎮上那些家族也來了,還有些人,弟子不認識。”說著,笑了下,“滿堂賓客,很是熱鬧呢。”風長安聽此,越發不安了,他實在不習慣面對這么多人。但如今也不能打退堂鼓,都答應了云詡。踏進大殿,大殿一下子安靜下來,紛紛朝殿門口看去。殿門口,曾經一劍劈山斷水的空懷長老蓋著紅蓋頭,一身嫁衣,紅的耀眼。“倒是便宜了云子皈那小子。”丁遜翹著兩郎腿坐在椅上,見狀,偏頭酸溜溜的對乘天皇說道。乘天皇收回看著風長安的視線,悶頭喝酒,心不在焉的嗯了聲。“你嗯什么嗯,我說得又不是你。”丁遜抓起顆花生米,往空中拋,張嘴去接,沒接到,反而砸在鼻子上,尷尬的揉了下鼻子。丁遜接著說:“我以后啊,就要按照這個標準來找道侶,又漂亮,又有實力,還能替我挨刀子。”乘天皇:“……”偏頭看向丁遜,乘天皇毫不留情的說道:“那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好了。”丁遜挑眉:“那可不一定,看見風空懷身邊那個弟子沒,漂亮有實力,個子也高,完全可以給我擋刀。”乘天皇順著他話里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道三千的眼睛,道三千絲毫不知自己成了他們討論的對象,朝他點了點頭。沉默了會,乘天皇說:“如果你不怕被空懷亂劍砍死,盡管上。”據他所知,這道三千可是清韻宗的大弟子,日后是要肩負起整個清韻宗的人。清韻宗經此一劫,風長安肯定會重點栽培他,希望他能盡快重振清韻宗。丁遜要是色膽包天,敢去霍霍,風長安肯定會翻臉不認人,揍得他親爹都不認識。丁遜目光投向一襲紅嫁衣的風長安,打了冷顫,直擺手:“我也就口頭說說,怎么可能當真。”他是見識過風長安的厲害的,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霍霍,除非他是吞了狗膽。這樣想著,丁遜隨手變出一雙玉筷子,乘眾人沒注意他時,夾起方桌上一盤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玩意就吃。吃了兩口,覺得有點苦,正想著這是什么玩意。乘天皇的聲音幽幽飄過來,“這是狗膽。”丁遜驚得玉筷子瞬間捏碎,差點沒摔地上去:“真的假的?”乘天皇勾起嘴角,看了眼盤子的東西,道:“假的。”丁遜:“……”你個老不死的,嚇死我了。狠狠瞪乘天皇,丁遜坐直身體,也不敢亂吃東西了,專心致志的等云另一位新人。天色漸漸暗下,大殿內,燈火搖曳,映在風長安的衣袖上,映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嫁衣是天織閣的繡娘織的,足足繡了九天,繡好后,云子皈拿去,在上面加了陣法。如此大動干戈,燈光一照,自然耀眼,流光溢彩。“這么晚了,這云子皈怎么還不來?讓人干等著。”“誰知道?也許是要什么要緊事纏身,再等等吧。”“什么要緊事會比大典更重要,依我看,分明是后悔了,不想締結契約,躲哪里去了。”天色暗下,云詡久久不來,時間一長,免不得有人竊竊私語。風長安依然站在大殿內,站得筆直,他自然不相信云詡會后悔,估計是有什么要緊事。道三千皺起眉頭,用心念道:“空懷長老,弟子去找找子皈長老。”“去吧。”風長安用心念回到。得到允許,道三千立刻轉身出大殿,去找云詡。道三千還未回來,忽然有個弟子慌慌張張跑進大殿,他看了看風長安,又看了看林老先生,沖到林老先生身邊,壓低聲音在林老先生耳邊道:“不好了,剛收到邊界暗線的消息,有人看見子皈長老離開青龍洲了!”“你說什么?!”林老先生震驚的猛地站起身體,“沒看錯人?”在場之人都是修士,修為不低,自然是聽到那弟子和林老先生的對話,一時間,臉色各異,如打翻了的調色盤。那弟子被這么多目光注視,心中慌張,快急哭了:“不知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吧,興許也是那人眼花,看錯了。”他只是個沒有到筑基的嫡弟子,若是到了,豈會不想用心念,反而要這如此引人注目。云詡離開清韻宗了?風長安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看錯了。大典是云詡提的,他怎么會在這種時候離開清韻宗,甚至是離開青龍洲?“哈,我說什么來著,定是躲大典去了!”方才那人聽到此處,忍不住笑出聲。“也有可能是看錯人了,看把你樂的。”“這不好說,聽聞風空懷脾氣不好,若是受不了,也難免中途后悔……”猜測鵲起時,道三千一步跨進大殿,臉色很是難看。他用心念道:“空懷長老,弟子并未找到子皈長老,倒是看到了這個。”恭恭敬敬遞上信封。大殿的光線透過紅蓋頭刺進風長安眼中,風長安忽然覺得有些澀,他接過信封,握緊。片刻,抬手掀去蓋頭,看了一圈殿中的人,攥緊蓋頭,“大典取消,諸位請回吧。”太過酸澀,風長安竟連抱歉都沒說,轉身就往殿外走。“誒,別走啊,他云子皈不要你,我們要啊!”有人調侃道。話音剛落,就被一顆花生米砸中嘴,正眼一看,是丁遜。丁遜瞪著眼,惡狠狠道:“你要,人家還不嫁呢!閉嘴吧!”那人被砸的頓時不敢說話,嘴里卻依然嘀嘀咕咕。……屋檐下都積上厚雪,風長安從大殿離開,站在雪地里,飛雪連天,視野所及之處,銀裝素裹。道三千快步跟了上來,站在一旁,他想說什么,但卻不知道改說什么,只好沉默著不說話。風長安攥緊信封,閉上眼睛,他說:“你先退下吧。”道三千猶猶豫豫的看著他,抱劍一禮,轉身離開。注視著道三千離開,風長安手指顫抖的拆開信封。云詡,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