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個班的？”

男生聲音很小：“喬慕，高二四班的。”

秦深覺得喬慕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他皺著眉，重復了一遍：“喬慕？”

喬慕點點頭，顧劍側頭看向秦深，把剛才還在指尖轉的籃球扔給楊志遠，攬著秦深的脖子：“怎么？認識？”

秦深想了一會兒，想起來這好像就是原作者指定給顧劍的官配cp，可惜后來不知道作者是不想發展感情線還是忘記自己的兒子有個官配了，顧劍同學拒絕了喬慕后喬慕就再也沒出現過。

大概是戲份只有兩分鐘的不知道算不算主角的主角受？

秦深沒回顧劍的話，顧劍有點兒不高興把他往自己懷里懟：“看什么呢？我問你話呢。”

秦深掙開他，說：“不認識。”

“走吧，等會兒要下課了。”顧劍把胳膊搭在秦深肩膀上，幾人轉身都走挺遠了，喬慕又在后面說了一句：“謝謝。”

晚自習數學，老師進來以后直接放了一摞試卷在前桌，讓前桌往后傳。

“自習我們隨堂測試，桌子拉開點兒啊，我看看你們這兩周學的怎么樣。”

試卷傳下來，同學們開始搬課桌，顧劍有點兒不情愿，還是秦深把他踹開的。

隨堂測試的內容都是最近才學的，題出的不算難，顧劍寫了選擇題就趴在桌子上睡覺，秦深有點兒看不下去，伸手在他課桌旁敲了一下。

顧劍反應很快，秦深剛敲了一下他就握住了秦深的手腕兒，側頭看著秦深：“同學你干嘛呢？”

“做題。”秦深說：“放開。”

“不放。”顧劍眼睛里含著笑意，嘴角微翹，不知道是不是在課桌上趴了一會兒的原因，聲音都感覺黏糊糊的，有點兒像撒嬌。

秦深被自己的想法雷的一下，用筆“啪”一下拍在顧劍手腕兒上，顧劍縮了縮手，還是沒松。

“你干嘛？”秦深有點兒惱了，皺著眉一副要發火的架勢，顧劍突然問：“喬慕，你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秦深皺著眉，心想難道這是宿命配對buff？就見了一面記到現在。

“我有點兒不高興。”顧劍說：“心里堵得慌。”

秦深心想我他/媽還沒不高興，你不高興個屁。

“秦深同學。”顧劍總覺得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

秦深垂頭看著他：“你他/媽到底發什么瘋？”

顧劍也不知道自己發什么瘋，他收回手，又趴在課桌上睡覺了。秦深沒再理他，靜下心做題。

隨堂考最后兩道大題都是挺典型的題型，前兩天老師才講過，秦深寫完卷子好一會兒了顧劍才撐了懶腰做起來，然后又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秦深：“……”

楊勇在座位上磨了半天，終于等到一個轉身的機會，他飛快的轉過身，把一張紙條放在秦深課桌上，秦深打開，紙條上寫著：選擇題答案是什么？

秦深：“……”

秦深心想你一個隨堂考都要作弊未免也太卑微了，剛準備寫答案，那張紙條就被顧劍搶了過去。

顧劍把紙條揉成一團砸在楊勇后腦勺上，楊勇準備撿起來時他說：“不要作弊。”

楊勇：“……”

他顧哥還是挺堅持原則的。

下課鈴一響老師就讓學生把試卷傳上去，考了兩節課的試，顧劍基本也就睡了兩節課，第三節課老師就坐在講臺上批改試卷，讓學生自己上自習。

今天作業挺多的，大家都抓著這個來之不易的自習時間瘋狂趕作業，除了空調運作的聲音，教室里就只剩下學生寫字的“沙沙”聲。

自習課的時間總感覺過得比較快，下課鈴響的時候有人吼：“怎么這么快？作業還剩那么多！”

三節晚自習下了走讀生就可以回家了，大家雖然抱怨，但還是麻溜的收拾著東西離開教室。

顧劍在課桌上趴了一會兒，轉頭對秦深說：“我餓了，想吃東西。”

秦深懶得理他，心想你想吃東西你就去買啊。

“你要吃么？”

“不吃。”

“那你陪我去買吧。”顧劍起身，伸手拽秦深的胳膊，秦深被他拽起來，王浩偉在后面喊：“顧哥給我帶瓶可樂！”

顧劍背對著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顧劍沒精打采的掛在秦深身上，他說他餓了，到小賣部又只買了兩瓶可樂。自習課他也沒玩兒手機，趴在課桌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秦深做了會兒題，問顧劍：“你是不是感冒了？”

顧劍轉頭看他，秦深覺得他是沒什么精神，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好像也沒發燒。

顧劍伸手拽住秦深的手腕兒：“沒感冒。”

“那你怎么了？”

“不舒服。”顧劍說：“心里堵得慌。”

又酸又澀，感覺有什么情緒需要立刻宣泄出來，卻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起。

秦深覺得作為本書主角，顧劍同學不應該有什么重大疾病，但還是提出建議：“要不明天去醫院做個體檢？”

顧劍覺得心里更堵了。

他嘆了一口氣，專心致志的捏了一會兒秦深的手指，朝秦深喊了一句：“哥。”

顧劍經常喊秦深“哥哥”，帶著點兒調/戲的意味，每次他喊“哥哥”秦深都覺得挺不正經。

這會兒這聲“哥”卻跟撒嬌似得，好像還有點兒委屈，就跟誰怎么著他了似的。雖然秦深沒對他怎么著，但還是心軟。

秦深“嗯”了一聲，難的耐心對他說：“要不請假回宿舍吧，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

顧劍：“……”

好氣啊。

最后顧劍同學還是沒有上晚自習，早早回宿舍躺在床上玩兒手機去了。

年末沒什么重大節日，到了12月大概就只有個圣誕節了。

圣誕節雖然不放假，但這是個一個告白約會的好日子。

“平安夜那天晚上我不回宿舍里，你們幫我打掩護啊。”魏偉的女朋友是外校的，平時只有周末有時間約會，遇到這種節日他也會因為陪女朋友夜不歸宿。

顧劍隨口說了一句：“今天才幾號啊？平安夜不是還早么？”

“二十號了顧哥。”魏偉說：“二十四號就是平安夜，二十五號就是圣誕節！我他/媽白天的課都不想上了！”

顧劍很贊同他這個想法，畢竟他每天都不想去上課。

而對于秦深來說，十二月末最重要的事情大概就是期中五校聯考。

學校每學期基本都會組織一兩次聯考，大多是期中和期末考試。期中要聯考的學校分別是省實驗、四中、五中、二中和九中。

省實驗和九中作為x省翹楚，每次聯考勢必會掙個你死我活，早在確認聯考后各班班主任就開始反復強調這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