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把刀屬于原著的廢棄劇情，非常有可能和劇情線的重要轉(zhuǎn)折發(fā)生無法掌控的反應(yīng)。這次你精神體離體，可能就是因為劇情選擇點就要到了。】

樓青晏皺起眉頭：【你上次給我看的兩副畫面，分別對應(yīng)的選擇是什么？】

系統(tǒng)：【這我也不知道。】

樓青晏長呼一口氣。

如果真的如他的推測那樣，提前找到天鷹符對應(yīng)的床的畫面，不提前截下天鷹符對應(yīng)三軍對峙的畫面，那兩條路他一條都不想選。而這個世界連第三個選擇都不給他。

系統(tǒng)：【我覺得你不會那么糾結(jié)的。】

樓青晏：【為什么？】

系統(tǒng)：【我覺得你很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情況，自薦枕席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樓青晏像是憋了一股氣，最后卻什么都說不出。

他在一片白霧中蹲下來，低頭，五官完全隱藏在陰影里。

系統(tǒng)有些疑惑：【怎么了？】

樓青晏悶悶地說：【你說的對。我是個沒下限的人。】

系統(tǒng)再怎么不正經(jīng)，這時候都有些慌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親親你別這樣……】

樓青晏低頭：【沒事。我習(xí)慣了，只要是對現(xiàn)在時局有利的事情，我都會做。就算是再讓人難以接受的狀況，我都能心平氣和地找出損失更少的一條路。】

系統(tǒng)小心翼翼地問：【你，沒事吧……】

旁邊的白霧在它的控制下，變成了一只手的形狀，悄悄地碰碰他的肩。

【沒事。】樓青晏擦擦眼睛，卻沒擦下一點液體。

他的表情沒有異常。然而，這樣的表情出現(xiàn)在一張如此薄情寡意的臉上，讓人深感不安。

他抬頭問：【系統(tǒng)，我什么時候出去？】

系統(tǒng)說：【再過一會兒，等外面的劇情推進(jìn)到選擇點，你就會醒來。一睜眼，你就將面臨選擇。】

【好。】

他沒有多說，直接盤腿坐下。

系統(tǒng)弱弱地問：【你打算……】

樓青晏平靜地說：【走陸預(yù)床上那條線。不論怎樣總比喪命要好，說不定能吹枕頭風(fēng)，找到機(jī)會讓他下臺。】

白色的空間中陷入了沉默。

樓青晏忽然感覺腳下綿軟：【到時間了，我要出去了。】

系統(tǒng)嗯了一聲，過了良久，它才多嘴了一句：【你真的只是困于局勢嗎？對陸預(yù)，你沒一點點真的情感嗎？】

樓青晏的精神體慢慢消散于白色的空間里。

直至消失完全，他才淡淡說了一句。

【他只是個角色。我要的，是回家，不論代價回家。】

系統(tǒng)忽然非常想念那個和它插科打諢的沙雕。

只要不面臨選擇，這樣沙雕下去該多好。

.

樓青晏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

“樓師兄，您終于醒了！”

樓青晏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身邊坐了一個穿著白色粗布衣服的玄元弟子。

那個弟子很高興地走到桌邊，為他倒水：“我是玉明峰一脈的核心弟子，您叫我小何就好。您暈倒之后，二師叔很自責(zé)，剛才為您運(yùn)了一個時辰的功。現(xiàn)在皇上和長輩們有要事相商，這才離開的。我們這些核心弟子輪流照顧您。”

“哦，這樣。辛苦了。”樓青晏慢慢支起身子。

小何連忙過來將外衣披到他肩上，以免著涼：“我們該做的。”

剛才系統(tǒng)說，自己一睜眼就面臨選擇。

選擇在何處？

突然，他感到肩上有異物。

他眼神一凜，伸手，悄悄摸上肩頭。

一張紙條。

他眼神一凝，抬頭對上小何人畜無害的臉。

小何故意大聲地說：“門外還有其他弟子。樓師兄是否需要人來幫您按摩一下？”

這是在告訴自己，隔墻有耳。

樓青晏心下明白了：“不用。”

他慢慢展開這張紙條。

“燕王答應(yīng)您的要求了。另外，已調(diào)動一只二十人的高手部隊，在全州西待命。”

輔助面板顯示，這字跡是徐峰越的。

樓青晏的瞳孔不由得一縮。

這么巧。

全州西在第十個圈的范圍內(nèi)。

原著中，陸預(yù)給了玄元派交代后，一行人回京，路過全州西，偶然得到天鷹符。

他抬頭，再次看小何。

小何臉上仍然笑意盎然，眼睛中卻帶著幾分嚴(yán)肅。

原身在玄元派也有自己的勢力。而這小何就是一個通口，讓他和外面的人再次有了交流的可能。

樓青晏之前問燕王要名單的事情，可以保證接下來一段時間里手下的人可以暫時放心調(diào)用。

那如果他將原著中天鷹符的準(zhǔn)確位置提前告知徐峰越，讓徐峰越在他們下山之前找到天鷹符，那就能提前截下。

樓青晏頭腦里奔過系統(tǒng)給他看的紅燭暖房畫面，后背卻一陣發(fā)寒。

小何問：“樓師兄，可還有什么不舒服？”

“你扶我起來，這樣坐著不舒服。”

“好。”小何一笑。

趁著扶樓青晏的時候，他非常自然地把頭湊到樓青晏的臉前。

樓青晏在他耳邊用非常輕的聲音說：“天鷹符，全州西，豐喜村。”

小何只是輕輕一頓，立馬會意。

他將樓青晏扶好，做了個手勢：“樓師兄可還有什么吩咐？”

“沒了，你下去忙自己的吧。”

小何退下了。

樓青晏獨自坐在房內(nèi)。

窗外天色已不早了。太陽剛落山，余輝將天空染成了紫色。

屋內(nèi)燭光搖曳。

不知為何，樓青晏在燭光中看到了陸預(yù)的臉。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屋內(nèi)，像是一尊雕像。

終于，他慢慢伸出手，攏成一個罩的樣子，攏在燭火上，像是要幫這點火光燒得更旺。

“要開始了。”

第22章第22章

樓青晏醒了的消息很快傳到集會的長輩和陸預(yù)耳朵里。

二師叔對陸預(yù)說：“皇上，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