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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再次確認了時間,便閉上眼睛,一副精密全面的火車站及其周邊區域的圖紙迅速展開。圍墻總長783米,內墻高度為3米,結構為混凝土澆灌,內置鋼筋,外包鐵網,距離所站地垂直1023米。桓修白睜開眼,蹲下來,手掌觸地。假設他接觸的這15平方厘米的面積設為符號A,圍繞A的60平方厘米為B,接下來依次按照規則分割為C、D、E……M區。桓修白的“解構”能力一開始只能由A傳導到B,經過上一世界的升級改造,已經能從A影響到M。也就是說,以他手掌接觸為中心點,半徑1500米內的“非有機”物體,都能任他拆分重構。當然,這項能力有三個發揮前提。1、熟悉地形,“掃描”地圖2、接收圖紙,理解拆分3、在區域范圍內選定合適著力點隨著能力的增長,這個半徑范圍還會繼續擴大,至于它的極限是多少,桓修白沒想著去管。所以,即使他站在一公里開外的地方,也能透過這條直路,徹底拆除整個火車站。只拆一個內墻,對他來說,跟玩兒一樣的。“轟轟——”遠處高墻內騰起一圈粉塵煙霧,里面的警報聲立即觸響。桓修白把煙頭丟進路邊荒廢三年的垃圾桶,優哉游哉往2號地鐵口走。倒了開水進洞,就等著老鼠從洞里鉆出來了。“3號ok。”“5號ok。”……桓修白命他們每隔五分鐘報道一次,哪怕沒有動靜也要主動上報。聽了一輪,就缺2號口一個。他在2號地鐵口站定,向下的樓梯昏暗無光,一眼望到底,頂底下似乎有一些光。核爆危機后,世界上剩余的6座超大型核電站還在運作,但為了降低事發風險,事后控制核電站的四大組織不約而同選擇了降低效能。除了公共場合的必要設備,其他照明用電都被削減了四分之三。下到地底,一片寂靜,腳踩在大理石地面,腳步聲格外清晰。轉過一個拐角,又是一截更陡的長梯。有一雙手從暗中伸出來,屏住呼吸,架起胳膊,悄無聲息走到桓修白身后,突然使力推在人后背,邪念的笑肆意掛在臉上,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怎么推不動?鋼筋鐵骨般的手掌回身抓住他的小臂,絆腿肩扛,重物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一個倒扣,一聲悶響,反身把人整個摜在樓梯上,這一摔,不是半死也得半殘。可多尼亞斯居然在桓修白視線中輕巧爬起來,還有空捋捋鬢角:“桓副領隊好兇啊,我不過想跟你開個玩笑。”桓修白從上而下,厭惡鄙視:“你想推我滾下樓梯?”“怎么會呢?我是想驗證一下桓領隊是不是像傳說中那么厲害,回頭好幫你說話啊。”亞斯拍拍蹭了灰的褲子,一臉的“你不識好人心”。“你走前面。”桓修白忍住情緒,指示他快點下樓,“為什么剛才沒有報告進度?交待清楚。”“我去上衛生間了嘛。副領隊好小氣,該不會記仇吧?不大度的O可不招A愛哦。”拔槍,抵腦門,拉保險栓,動作在一秒內完成,桓修白轉動手腕,故意用剛硬的槍口碾磨人的頭骨,制造痛感,在槍走火和拉動扳機的可能中,讓人的精神緊繃到頂點,“你再說一遍。”多尼亞斯猩紅的嘴唇慢慢蠕動,唇間流淌出一連串笑聲,絲毫沒有慌張,“你還真是容易被激怒呢。”同一時間,隧道深處傳來一陣腳步帶起的震動,兩人同時轉頭看,從樓梯上方借助角度能隱約看到主通道口的人們避開2號口堆壘的石塊物體,往3號和5號口方向整齊奔去。桓修白立即撤槍,轉身就往地上跑,多尼亞斯被他丟在遠處,過了一會,搖頭晃腦哼著小調兒扶著欄桿往死路口走。【3號口,是我這邊,立即過來。】金澤發送過來一條早就編輯好的警示短信。桓修白一進地鐵口,反手就把大門封上,一路奔向地底,第一道槍聲已經響起,緊接著是密集的射擊聲,對方火力充足,人員眾多,但都不影響他一網打盡。前方有人在移動,桓修白躲在墻后,舉著槍,向外探了一眼,松了口氣:原來是那個漂亮孕夫。他正想喚對方過來站在自己身后,余光瞟到左方拐角來了一個戴著黑頭盔,全身包覆著防彈衣的敵人,槍口直對的方向是——桓修白瞳孔縮緊,身體快于意識撲了出去,槍響的一瞬間,一道火光已穿進了他的身體。意識在停頓中空白,他緊緊抱著席老師,將人護在身下。——別讓他受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想法。※※※※※※※※※※※※※※※※※※※※唉,我也不知道評論區打零分喊桓哥沒有護美美,天天讓美美傷心還刺傷美美的是怎么想的,可能我們理解的不一樣吧況且美麗不是什么【病弱攻】,開篇就秒殺全場的人,不知道哪里病弱了。他是精神與能力雙強,比桓哥更會處事,承受力也很強,不是一打擊就倒的小白花(。喜歡賣嬌不等于性格弱,這是他的樂趣,不是沉淪做弱者的理由。席莫回給自己定位一直都是強者中的強者,說他病弱,那是侮辱他努力多年培養出的意志。如果連你都認為他得個過敏癥就算嚴重的病,那和席氏爹媽的錯誤思想也沒什么區別————————感謝以下仙女給多尼亞斯贊助火葬場燒烤爐的資金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云緋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酒果奶醬、云緋2個;丸子很快樂、說愛折花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你邵爹4瓶;巒裊2瓶;丸子很快樂1瓶;不治身亡當一個人與死亡擦肩而過時,最常見的情緒是大難不死的驚慌。在桓修白身上卻沒出現類似的癥狀。周邊的背景音消散,摟抱住他人軀體的動作切分成一幀一幀,感受不到任何來自外部的影響,唯有視網膜倒映中的那張臉,從失去表情,到驟然憤怒,仿佛神龕上威嚴遭到侵犯的神明,美得驚心動魄,神魂動蕩。桓修白空茫無依的靈魂在這一刻得到了填補。他護住了這個人,仿佛護住了他的整個世界。“不要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