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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我相信我相信的,我相信個屁啊,聽得煩死了,你們就不能換換嗎?”唐善撇嘴:“團委老師不讓放別的歌,除了這個就是各種紅歌,這不到紅色文化月了么。”兩人說著話一路下來,到了二樓林敬磊沒停下,繼續走。“磊子,你干嘛去?”就是唐善說起紅色文化月才讓林敬磊想到剩下那兩節課是要練合唱的,他又不參加,既然想睡覺的想法泡湯,還不如去球場。“玩球。”“我也想去。”唐善突然有些后悔自告奮勇當領唱了。林敬磊回身壞笑著揮手:“自己選的路,回去好好跪著走吧。”虛掩著的辦公室門沒有敲門聲就被毫不猶豫的推開,鄒景沒有抬頭看都知道是誰來了,他繼續在教案上寫著字:“把門帶上。”由兆宇便抬腳后踢將門重重關上:“找我是想說把我椅子拆了的事?”鄒景拉開抽屜拿出一部手機放在桌上,看向由兆宇:“上節課我回班,從后窗戶看到你又在玩手機,是也想像這個一樣上交么?”由兆宇站在那張開雙臂:“你看錯了,我沒有手機,不信你自己來搜。”鄒景將桌上的手機往前推:“拿回去吧。”“你這是什么意思?討好我?”鄒景靠在椅背上,笑了,目光逼人:“我為什么要討好你。”由兆宇放下手臂:“難道不是怕我當著全班的面讓你難堪么?”現在這些半大孩子的想法真的很不能理解,鄒景不是第一次感慨由兆宇的腦回路了,他繼續道:“那你就是間接承認我的椅子是你拆的了。”“怎么會是我,馮毅不是承認了么。”“那要是這樣的話,”鄒景起身,“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加條恐嚇同學的罪名呢。”他們的相處模式從一開始就不像師生,整整大了由兆宇十歲的鄒景本該更成熟穩重,卻在跟由兆宇說話時不自覺的變得無法捉摸和不可理喻,他奇怪于自己的嚴厲和果斷竟然會消耗殆盡,只剩無限的縱容和耐心。他承認面對由兆宇,他缺失師者威嚴,又或者說,是這個叛逆少年就不該用常理對待。由兆宇哼道:“你沒有證據,憑什么說我恐嚇他。”“條理夠清晰,”鄒景微微點頭,盯著面前的少年,“那么你認為是我拆了你的椅子,你也沒有證據,又憑什么說是我呢。”“你什么意思?”“以后,”鄒景從辦公桌后走出來,“凡是用在我身上的惡作劇,可能都會回到你身上去,你要小心。”由兆宇還沒等說話,書架前的人就扔過來一本書,他條件反射的接住。鄒景走過來:“現在,就把所有書釘拆下來,別狡辯說不是你干的,男子漢要敢做敢當。”這時有敲門聲,鄒景應道:“進來。”由兆宇見是捧著一摞練習冊的宮玥后,沒有還嘴,反而很老實的站在辦公桌前開始將手中那本教科書上密密麻麻的書釘一個個用桌上的鐵尺撬開后拔下。鄒景問十八班的課代表:“都收全了么。”“還差幾本。”鄒景嘆氣:“你們班永遠要差幾本。”“老師,下次我盡量收,”宮玥邊說邊拿起最上面的那本練習冊翻開來,“我有道題想問下。”由兆宇視線始終放在旁邊聽題的對鄒景禮貌客氣溫柔笑意的宮玥身上,手指頭被書釘劃壞了他都沒在意。他好像終于知道他對鄒景的某些說不出來的討厭是什么了。這座資源型三十二線北方小城四季分明,典型的氣候特點是,冬天巨冷,夏天賊熱,春秋整日刮大風。剛入秋單曲循環的大風天氣就已刮到藍色預警,外出的人大多會戴口罩和眼鏡出行,有的人是帥氣,有的人是滑稽。去上間cao時林敬磊埋汰戴口罩的胖妞司美琪:“自己多大臉不知道么,你這口罩戴的跟沒戴一樣,啥都擋不住。”司美琪并不還嘴,瞪著眼揮著胳膊直奔林敬磊而去。林敬磊立馬開逃,明知被司美琪打有多疼他還總是瞎嘚瑟,多半是仗著他跑得快很難被追上吧。到了cao場他們班的位置后他放慢腳步:“別追了,風吹不動你,但完全有可能把我刮走。”司美琪氣的叉腰站在那看著那人的身影往隊伍后面鉆去,唐善路過時笑著和解道:“賤人自有天收,別生他的氣。”“賤人自有天收?”司美琪扯下口罩大步走過去,“別鬧了,老天很忙的,還是得自己動手。”林敬磊以為司美琪已經放棄追打他,正跟兩個男生專注說話時突然看到近在咫尺的肥碩面孔,立馬后退躲開,正好撞進了十七班隊伍里。廣播cao的音樂響起,全場參與的高一高二學生開始變得規整。“又踩我球鞋。”林敬磊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頭,他揉著被司美琪掐疼的胳膊對嚴子錚哼道:“怎么,要不再打一架?”這話一出,十七班附近聽見的男生立馬有圍過來的趨勢。見嚴子錚站正身子開始做cao,就又都退回去了。林敬磊穿回他們班隊伍,十七班有好幾個男生都穿著球鞋上cao,他猜到了人家下節是體育課。看向嚴子錚左腳那只有了他半個鞋印的球鞋,上次足球賽前他是特意踩的,這次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竟是同一只腳的同一個地方。他收回視線,心想十七班真是盛產傻子,大風天踢什么球,球不吹丟了才怪。他又立馬郁悶,這破學校大風天氣還上cao,太傻逼了,他心疼他被吹得亂七八糟的發型,更心疼他那被吹得睜不開只能瞇著的眼睛。林敬磊到現在也沒學會廣播體cao怎么做,跟所有站在最后面的男同學一樣,純屬瞎混,趁著教導主任巡邏時胡亂比劃兩下,剩下時間多半站在那看熱鬧。劉致和知道這批人都什么德行,已經懶得管了,掃視一圈就當他們的偷懶他沒看見。間cao音樂一停,整個cao場上的人瞬間解散,林敬磊邊揉著進了沙子的右眼邊跟著人流往教學樓方向走。左腳面突然一陣碾壓似的疼痛,身邊擦過的人語氣不輕不重:“扯平了。”林敬磊回身看著嚴子錚的背影:“媽的你那鞋底帶釘的好嗎?”嚴子錚嘴角有輕微弧度,面向林敬磊倒著走路,伸出兩個手指:“是兩次。”“磊子,走了,”唐善喊道,“去超市。”林敬磊低頭看被踩臟了的鞋,心情不爽:“不去。”“我請客。”“那走吧。”回到班級被通知英語課換成了數學,很多同學都有所反應,林敬磊坐在那吃著雪糕,一張麻木臉,上什么課對他來說都一樣。轉身想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