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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相處下來他都沒見林稚虞戴過飾品,正想伸腦袋細看,一個穿著制服的身影就擋住了視線。他抬起頭,正對上服務員營業的笑臉:“先生,您決定好點什么了嗎?”他這才想起坐下到現在還沒點餐,就隨便在菜單上指了幾樣,等服務員離開了再去看,林稚虞那桌已經開始上菜了。林稚虞用左手拿起勺子吃菜,雖然不方便,卻一點也沒有在家里吃飯的拘束樣子,不但吃得香,還頻頻跟方昊唯碰酒杯。其實到這里梁起鶴已經清楚了,林稚虞應該是喜歡這個男人的,但對方是否喜歡林稚虞他不敢肯定。畢竟方昊唯的舉止讓他感覺不出來有什么問題,似乎就只是好朋友在一起吃飯。看著笑容不斷,整個人像沐浴在春光里的林稚虞,梁起鶴心中卻沒有發現老婆給自己戴綠帽時該有的惱怒反應。反正他和林稚虞只是形式婚姻,要是林稚虞真有喜歡的人,那他就做主動放手的那個,這樣對彼此都好。打定主意后,他便拿出手機來拍照片,作為今晚回去跟林稚虞攤牌的證據,免得林稚虞顧慮重重,不肯承認又要拖下去。梁起鶴拍了兩張。估摸是事情解決了,他突然覺得餓了,就開始吃東西。本來想著等林稚虞他們吃完了自己再走,結果吃到最后,那邊的氣氛開始不對了。方昊唯讓店員把中間的餐盤都撤下去,打開蛋糕盒,把一個正方形的蛋糕放到了桌子中間,插上一根蠟燭點燃,然后跟林稚虞說了什么。林稚虞笑著點頭,雙手握在一起閉上了眼睛。看到這里梁起鶴才反應過來過生日的人居然是林稚虞,可林稚虞的生日不是下個月嗎?還不待他細想,身邊突然有黃色的身影飄過。片刻后,那位穿著包臀連衣裙,渾身香水味的女人便走到了林稚虞那桌,親昵地拍了拍方昊唯的肩膀。梁起鶴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但看清了林稚虞的表情。盡管變化不大,笑容里卻多了幾分冷淡。方昊唯的手伸到女人的腰間,模樣像是有點愧疚,不知跟林稚虞說了什么,然后就站起來了。林稚虞坐著沒動,只笑著目送他們離開,還伸出手來揮了揮。但等那兩道身影轉過餐廳的轉角后,他臉上的笑容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下子就崩塌了。他盯著那根蠟燭,直到蠟燭燃到只剩一點了才吹滅,然后把蠟燭扔在一邊,拿刀把那塊方形的蛋糕切開,裝了一塊放到對面已經沒有人坐的位置上。又給自己也裝了一塊,放到面前慢慢吃著。看到這里,梁起鶴忽然生出了點同情他的感覺。看來他喜歡的人已經有女朋友了,這可真是慘啊。林稚虞動作機械地吃完一塊,又裝了一塊繼續。就這樣不停地吃著,吃到都噎住了還不肯停下,只是把方昊唯沒喝完的那瓶清酒拿過來當水灌,灌完了再繼續吃。看他這跟自虐沒什么區別的舉動,梁起鶴都想著要不過去安慰他幾句得了,可是想著彼此的身份又邁不開腿。林稚虞性子那么倔,自己要是過去了,只會讓他更生氣難受的。梁起鶴只好繼續坐著。林稚虞一個人把生日蛋糕吃完了,唯有放在方昊唯面前的那塊沒動。方昊唯在走之前已經結賬了,所以他吃完了也沒有留戀,擦了擦嘴就起身離開了。梁起鶴結賬跟上,本以為他吃完了就會回家去,沒想到他繼續坐電梯上行。但可能是蛋糕吃得太撐了不舒服,他走走停停,好幾次都捂著嘴一副想吐的樣子。不過最終沒吐出來,他走到了最頂樓的電影院售票處前。兩個窗口都有人排隊,梁起鶴不好直接跟在他后面,就隔了一對情侶。看林稚虞排到以后跟售票員說了電影和場次,他看了下腕表,看來林稚虞是想看完電影再回家。他想著左右沒事,要不就繼續跟著得了,于是也買了一樣場次的票,轉頭的時候發現林稚虞又在不遠處的食品區買了兩桶爆米花和兩瓶啤酒。林稚虞找了個位置坐下等,梁起鶴不能靠太近,就站得遠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距離的問題,從這個角度看去,林稚虞坐的圓形座椅兩旁都是一對對的情侶。他一個人抱著兩桶爆米花坐在中間,看過去就有點可憐了。梁起鶴也談過戀愛,不過那些女人都是主動找上他的,他并沒有嘗過求而不得的滋味,也就沒辦法對林稚虞感同身受。電影在十幾分鐘后開始入場了,梁起鶴的位置選在了林稚虞斜后方。四周的座位很快就坐滿了人,電影院的燈光也暗了下來,熒幕上出現了影業公司的廣告。林稚虞買了兩張票,他把一桶爆米花放到了旁邊那個空位置的扶手凹槽里,另一桶放在自己的腿上,又開始吃起來。梁起鶴微微蹙了蹙眉,他剛才都吃到要吐了,這才不到半小時又吃?不過梁起鶴也知道他是心里難受才這樣反常的,只好看著他重復著機械一樣的進食動作,吃完了自己那桶爆米花就喝啤酒。電影看到了后半段,林稚虞起身去了洗手間。梁起鶴本來不打算動的,但想著他晚餐時已經喝了兩瓶清酒,剛才又喝了啤酒,不知道他酒量如何的情況下還是不能放著不管,于是又一次跟了出去。林稚虞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走進一個隔間把門鎖上。梁起鶴悄悄地進去,站在隔間附近等著,很快就聽到嘔吐的聲音了。林稚虞吐得很厲害,好像要把胃都吐出來了一樣。梁起鶴無奈地看著那道門,想著他那種吃法不吐才怪。不過吐出來也好,至少會舒服點。在聽到沖水聲后梁起鶴才出去,幾分鐘后林稚虞也出來了,不過他沒有回到放映廳里,而是從出口離開了。梁起鶴就在洗手間旁邊的吸煙區里等著,見他一路向下離開了商場,以為他終于要回家了,沒想到他拐到一家便利店里買了一袋啤酒,坐著出租車往家的反方向走了。梁起鶴都跟了他一晚上了,看他舉動越來越不正常,也沒辦法在這時候撇下他不管,只好繼續開車跟著。看那輛車拐到了香榭路上,在一段江邊停了下來。這條是觀光路,沒有停車位的。梁起鶴開著雙閃,看林稚虞下車后就往堤壩那邊走去。他步子拖沓,像是有點醉了,直到一座白色燈塔的附近才坐了下來。他面前就是暗流涌動的依情江,梁起鶴怕他喝多了會做出傻事來,也顧不得停車會被開罰單了,把車鎖了就跟過去。夜晚的依情江邊總是不乏散步和散心的人,不過林稚虞選的這一帶是觀光道,相對于住宅區附近來說晚上會安靜許多。梁起鶴把太陽鏡收進口袋里,壓低帽檐走到了堤壩的轉角處,在和林稚虞隔了差不多五六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