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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哨兵的背后,浮現一個巨大的藍色的怪物。那是一個藍白相間的老虎,額頭的王字逐漸清晰,那強健的利爪猛然扣在地面上,爪尖微縮,在地面劃出道道深切的痕跡,龐然大物在哨兵的身后,瞳孔陰惻惻的盯著西斯,那露出的鋒利獠牙令人心寒,最為重要的是,它的后背上,長著一對巨大的翅膀。精致逼真的羽毛,在風中飄動。西斯手腕一翻,精神力迸發。藍色與黑色碰撞,精神體的戰斗在空中掀起強烈氣浪,體內的精神力成倍宣泄,他咬緊牙關,沖了上去。這個哨兵,怎么會有這么強的精神力!如果再不快一點,時間就要到了,他實在不想看到現在活生生的人等下變成個二級白癡啊。西斯本想著一擊解決他,但世事總是不如人愿,所有的計劃,都被哨兵的武力打破。哨兵肘擊掃來,西斯連忙向左躲去,可隨之而來的膝踢卻正正好好踢中他的小腹。“咳……”意識到肘擊是假動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哨兵的攻擊毫無憐惜之意,專挑致命處打,西斯沉浸在疼痛里沒有反應,便被哨兵一手掐住脖子按在地上。整個人向后倒去,身體的疼痛不及窒息的痛苦十分之一,哨兵的手勁大的可怕,他眼前一陣發白,空氣也逐漸被奪走,被扼住咽喉動彈不得,力量逐漸喪失,無法說話,雙手掙扎著去抓那人的胳膊。哨兵制住西斯的雙腿,手掌逐漸收緊,骨骼呻吟的聲音在西斯的耳中無比清晰。度秒如年的短暫寂靜,聲音仿佛被那雙手一齊抽走一樣,身下的向導似乎放棄了掙扎,已經感受不到他的動作了。正在這時,哨兵的表情凝滯了一下。漆黑的精神力順著向導的手肘纏繞上哨兵的身體,與此同時,那聲清脆的貓叫回蕩在哨兵的耳邊,精神觸手悄無聲息的探入哨兵的精神網絡里。哨兵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的汗水透過機甲鏡滴落在西斯的臉上,鉗制西斯的手已經無力堅持,他松開手,想要脫離向導的掌控。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不能更美妙,西斯貪婪的呼吸著,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他狡黠的盯著哨兵,見他要逃離,伸手將他扯了下來。他心道:“居然霸凌向導?準備賠錢吧混蛋。”哨兵重重的倒在西斯身上,西斯反手摟緊筋疲力竭的哨兵,他生氣歸生氣,卻也為哨兵千瘡百孔的精神網絡心驚,這個男人,估計三十歲不到,正應該是哨兵最巔峰的時期,就算是沒有專屬的向導,也不應該一點疏導措施也不做,科技如此發達,精神系醫生也有,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哨兵的精神網絡就仿佛一個使用了百八十年的破漁網一樣,糾纏破爛,隨時有崩潰的可能,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哨兵的精神體已經在警戒值之上了。他在修復哨兵的精神體時就像是一個行走在鋼絲上的人,必須用最溫和的方式小心翼翼的修補斷裂的地方,越是治療便越心驚,下手也越謹慎。啊……這種工作要是折算成錢的話絕對價格不菲啊,結果呢,挨了一頓打,做了絕對高難度的活,還是一個找不到人討醫藥費的哨兵!西斯望天,他微微嘆息一聲,手輕輕摸著哨兵的發,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算了算了,傷員最大!治療快到尾聲的時候,西斯感覺到身上的人動了動。很輕微肌rou收縮,幾乎察覺不到,精神疏導是很累的工作,向導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完的,打了一場身體快散架了自然不是很想理那個似乎醒了的哨兵,所以,西斯沒動。哨兵的嘴唇動了動,他的手緊緊地抓著西斯的衣服,用極為微小沙啞聲音呢喃道:“西斯……”向導,在那一時刻,完全愣住了。正文存于傳說之人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他歪了歪頭,伸手將哨兵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哨兵精壯的身子向旁邊倒去,翻落在地上,西斯掙扎著坐了起來。烈風似乎是停歇了,氣溫也還算適宜,被汗水浸透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粘膩的令人難受,全身上下沒有不痛的地方,關節的損傷更加嚴重,西斯看著地上又在裝死的哨兵,心中暗嘆一聲。或許幻聽了吧,素未謀面的人,怎么可能……把那個人從頭看到腳,反反復復看了幾個來回,他盯著男人碩大的機甲鏡發愣。記憶力沒有這樣的人,但是……他心道:“這個人的命都是我救的,只是看一下容貌應該不過分吧,索性他暈倒了,就算沒暈倒,只是看一眼……我就看一眼,別的什么也不做,這人再丑怕瞧我也絕對不會嫌棄的!”并上三指朝天暗暗發了個誓,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拜天拜地準備了好久,他才微微蹲下身去,手指顫抖地接近那副反光的機甲鏡。當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鏡面時,突然天邊傳來劇烈的轟鳴聲,籠罩著整個空間,機甲飛行時金屬的摩擦聲、戰艦運轉的劇烈聲響,從遠處籠罩下來的暗影與對人的強大壓迫感,西斯迅速地收回手,轉過身去,微向前幾步,將哨兵整個擋在身后。漆黑星艦緩緩駛來,宛如鯨魚般的體型,圓滑的機體流線,在他上空千米徘徊,看的更加清晰的是從星艦上飛下來的三個機甲。整體色調皆為灰色,類型和裝備卻略有不同,明顯是按照分工來制造的機甲,飛在最前邊的是一個近戰機甲,背后架著兩個高束粒子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天際,壓迫感十足。沒有給向導太多考慮的時間,三個機甲落到了地上。“請不要靠近!”西斯面對著三個機甲,說道。他知道,如果那三個人在意的話,他的話,完全可以被聽得一清二楚。本來以為會被無視,卻意外的看到,機甲們停了下來。不多時,機甲艙陸陸續續打開艙蓋,三人從機甲上跳了下來。除顏色之外做工如出一轍的戰斗服,如出一轍的機甲鏡,那三個人在原地站定,打量著西斯。為首的是一個銀色頭發的青年,他穿著銀色的作戰服,身高比西斯高了一個頭,臉上洋溢著意味不明的笑容,似乎很是驚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