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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長風過白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7

分卷閱讀107

    怕他看見自己的失態,急急忙忙低頭擦了擦眼淚。

便在這時,那把溫柔的嗓音又響起:“為什么哭?”

“我不知道……”蕭白石沙啞道。

他聽完那話,突然有種被無限包容的感覺,他說什么都有道理了,他犯的錯、受過的委屈,一瞬間都能傾吐。

這很特別,與蕭鶴炎不一樣——蕭鶴炎是如山的一個人,擋在蕭白石面前,把風雨一一遮去,但也無形中給了他山一般的壓力,讓他不敢表現出任何脆弱。山崩的恐怖是會壓迫人的。

但他在辛夷面前能淋漓盡致地展示負面情緒,不怕惹對方擔心。

他說不知道,辛夷就沒追問了。分神大約有個寄托,這時脫胎而出,還能緩慢地移動,朝他走來抬了抬手,似乎想摸一摸他的頭發。

但辛夷到底沒動,沉默著,等蕭白石把眼淚都擦干。

蕭白石抹了把眼睛,有點怨念的口吻,道:“我以為你早就不在了。”

辛夷頷首:“確是不在了,能見到你,我也是七分意外三分驚喜。”

蕭白石問道:“為什么?”

辛夷沒有立即回答,他離那祭臺很近了,凌空拂過被摔成兩截的五弦琴。水滴旋即滴落,又是兩次如同琴音般的樂聲,蕭白石這次感覺到了,這不是什么妖術,也沒有任何的捷徑手段,其實只為最簡單的通靈術而已。

他也能做得到。

但一點遺留分神尚且能完成,辛夷活著的時候,還不知到底有多強大。當年真正的、被姚虛傳承的通靈術,又該是如何cao縱天地萬物的呢?

像突然發現了一座寶藏,卻無從下手。

蕭白石想著這些,攤開手,看向自己的掌紋。

“你很厲害。”辛夷彎了彎眼角,“總讓我想起當年的自己。”

蕭白石懊惱道:“不……我只是……”

辛夷打斷他:“你自己的修行不要總想著別人給了什么,是叫白石?你很好,能來到這兒找到我,就足以說明一切。”

蕭白石皺起眉頭:“難道不是來了,就都能遇見么?”

“不是。”辛夷向后撐住祭臺,手指摩擦過凸出的石頭,“小炎來了就見不到,因為他不會通靈術,聽不見那個樂聲。”

可他一定很想見你。

蕭白石暗道,沒有多說,只懊惱自己平時伶牙俐齒,真到了傳遞消息的時刻竟然嘴笨得說不出半句好話。

辛夷道:“通靈術現在只有你自己了解一些了么?”

蕭白石不明就里,點了點頭。

“挺好的。”辛夷失笑,“法術原本很好,但……還是不要為太多人所知了。”

蕭白石突兀地問:“你以通靈術驅動水滴發出樂聲,這才引我前來,尋常的分神沒有原主的力量不能這樣——怎么做到的?”

他指了指那把斷掉的琴。

“這張琴是我做的,那時一心一意,沒有想其他任何。”辛夷微微笑著,對他耐心地解釋,仿佛他真的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需要言傳身教,“它與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幾乎形影不離,你知道劍修么?劍修的劍是第二靈識,我的琴也一樣。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是自己依附它,還是它造就了另一部分的我。”

蕭白石怔忪道:“……是,我認識一個劍修,他說過類似的話。”

遠山黛選擇了我。

應長風當時是這么解釋的。

萬物有靈,蕭白石忽然覺得這四個字前所未有的沉重。

辛夷嘆了口氣,道:“所以……那件事發生后,rou體隕落,元神俱滅,唯有這張琴上陰差陽錯殘留著我的一魂一魄。小炎發現后,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但又無法在一張琴上驅動靈識使人死而復生,只能將這件東西封存在翠微山,鎮住了一道裂縫。”

什么裂縫?

蕭白石隱隱約約知道辛夷在說哪件事,但他心里亂,一時半會兒記不起要緊的地方。

“后來小炎不知從哪里看來的邪路子,說以自己的心血為引,就可以把兩個人綁在一起同生同死。于是他挖出了自己的心,留下一小部分維持生命運轉,余下的,就和琴上一魂一魄的靈識綁在了一起,非要等他將死之時我才得以一同入輪回——”

辛夷說到這兒,表情有些哀傷地看向蕭白石,道:“他太執著,對不對?綁在一起也沒辦法見面的,這代價太慘重了。”

蕭白石從未聽蕭鶴炎說過此事,他以前只知道父親執迷,心思太重,沒想到還能做出這種罔顧人倫的舉動。

阻攔生死輪回……

這不就是逆天而為嗎?

辛夷知道他在想什么,搖了搖頭,極為無奈地笑了一聲:“他在害怕,我大概也是知道的。那么久的日子……他害怕黃泉路遙,幾百年后人會走散吧。”

黃泉路遙,蕭白石莫名為之感傷。

因為輪回就有來世,失去記憶,或許能遇到從前很重要的人,或許形同陌路,也或許永不相見。但這些甜蜜或者痛苦都隨著死亡消散,所有人度過的又是嶄新的一輩子,前世聽著玄之又玄,帶有意難平的眷戀,可太不切實際了。

曾經有修士在道侶死后尋找對方轉世輪回之人,踏遍千山萬水,尋過幾十年,終于找到對方時,他曾經海誓山盟的道侶身為凡夫俗子,已是垂垂老矣。

那人不記得他,也不記得從前。

修士在一棵樹下與她說了幾句,竟還被她當做年輕的外鄉人,送了一碗水。

經過此事后,那個修士從此心灰意冷,拋棄所有的思念與執著遁入山中隱居,不知下落。

蕭鶴炎也曾想過么?

可他不肯找到最后一場空,索性更極端地拉著對方不放,要一起入輪回。運氣好的話,他們說不定是同鄉,是鄰居,可以青梅竹馬地長大,過一輩子。

等到那時,就算不記得前世情深義重,又有什么關系?

好荒唐,蕭白石低著頭想。

可這絕對是蕭鶴炎能做出來的事,那會兒大約他沒遇見過應長風,把這當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怕遇見了應長風,他也沒放棄。

不然不會留到現在了。

應長風是他搶來的一個替身,一個供他憑吊的花瓶。

蕭白石此時見了辛夷,心服口服地承認辛夷的確與應長風極為相似。那時蕭鶴炎面對應長風,想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他大約有數又不敢確認,只知道沒發生過任何僭越,否則應長風后來不可能心平氣和地說“無所謂”。

辛夷知不知道呢?

可能他也“無所謂”吧,只有蕭鶴炎在局中無法清醒。

“我……”蕭白石艱澀開口,“我是該叫你‘爹爹’,但奇怪得很,我叫不出口。”

辛夷笑得更好看些,他一笑起來,那點和應長風的相似就蕩然無存。辛夷是很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