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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選擇就有些過于樸素了。“家里原本也是這個意思。”江明楷眼神落在江明月身上,看小孩似的笑了一下,“但他自己說,從大二開始就在胡教授的實驗室,后來您又有興趣讓他跟項目,他做了一些,不好半途而廢,所以前面做的申請就也都停了。”江明楷的話說得很客氣,其實就是江明月死心眼,不肯半道上撂挑子,恐怕耽誤了別人的事。后來家里出事,他才遲遲沒有報道,因此被踢出項目組,但江文智去世不久,徐盈玉離不開他和江明楷,所以就還是留下來繼續考研。一頓飯下來,胡海洋喝了不少,但看著還算清醒,是酒桌上練出來的。臨出門前,他反復對江明楷說一定會好好照顧江明月,但始終沒好意思再講專利的事。最近江明月一直在實驗室干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實在說不出口請江明楷幫忙。江明楷主動跟他交換名片,胡海洋才展開手心,里頭躺著一張已經握了好半天的名片,已經皺得不像樣了,他自己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這才顯出一點醉態。江明楷的助理眼疾手快拿過那張被汗浸濕的名片,周到客氣地送他出去。作陪的人當然用不著江明楷招呼,他也帶著江明月送了幾步,但沒走遠,就停在大廳南邊。“現在回家?”江明月點頭:“司機一直等著沒走。”江明楷抓著他的手看了眼指尖,又攤開掌心看上面很細的起皮,江明月收回來背到身后:“干嘛。”“讓他回去。”江明楷說,“我順路。”“喔。”江明楷在他頭上揉了一把,覺得他傻得過頭。在實驗室洗儀器洗到手蛻皮,手腕上可能是沾了特效洗滌劑有些過敏,紅了細細的一條,并不是很明顯,甚至江明月自己也沒有怎么注意到,如果不是上回江明楷看見隨口問了句,可能直到這學期末,他還是在老老實實地洗東西。“他剛才提的那個……”江明月說:“魏東東。”“魏東東。”江明楷道,“你跟他關系好?”“挺好的。”江明月不想讓他一直提溜著自己衣領后面,縮著脖子躲,“他馬上畢業了,成績特別好。”“上回問的那個原靈的工人,是他爸?我記得也姓魏,說是你同學的事兒。”喬依然會告訴江明楷是江明月想到的,點了下頭說:“已經辦好了。”“怎么辦的?”江明月把越仲山的解決辦法說了一遍,江明楷沒說好還是不好,過了會,只說:“你自己的事,自己要有主意。”“知道了。”江明楷喝了酒,江明月沒喝,兩個人沒像平時一樣頂著說話,上了車后座,江明月歪著頭往江明楷肩上靠。天已經黑了,車窗外華燈初上,霓虹閃耀。他突然有點想起江文智,但沒有說出來,過了會,江明楷用胳膊摟了摟他。江明楷送他到樓下,江明月邀他上去坐坐,被很高冷地拒絕了兩次。感覺兄弟溫情走得太快,江明月趴在車門上不舍地說:“反正你現在回去也是一個人待著,你助理都走了,肯定沒有工作,上去喝口水,讓你體會一下家庭的溫馨。”“誰告訴你我一個人待著?”江明楷翹著二郎腿,瞥他一眼,“關門。”“不是一個人,還有誰?”江明楷沒說話,但看了眼表。江明楷不是沒談過戀愛,甚至可以說身邊一直沒缺過人,但以前好奇的江明月纏一纏他不至于像這次嘴這么嚴,或者說也壓根不很在意,問什么說什么。翻來覆去就那么點事,俱樂部認識的,酒會認識的,打高爾夫球認識的,還有商業進修班認識的,其中還有幾個女明星。這次這個江明月從沒見過,說明不是哪家的兒子或親戚,不是圈里人,也不是小明星,他真有點好奇。但江明月看出他有點著急,也就不使壞了,邊關門邊說:“還以為你真沒約會呢,白擔心了,可你大晚上才找人家,也真夠可以的。”“晚上怎么了?”“什么怎么了。”江明月隔著車窗跟他說話,“大晚上能干什么?吃飯沒胃口,逛街沒情緒,現在都九點多了,看電影都有點晚……哦,在家看勉強還行吧。”江明楷又不說話了。江明月說了再見上樓,有點為他的約會擔心。越仲山顯然也到家不久,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站在梳妝鏡前面往臉上抹東西。江明月的晚霜最近用的特別快,今天第n次當場把賊捉了現行,不過賊非常坦然,面不改色,捏著他的臉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含糊道:“沒你香。”江明月義正嚴辭地進門來,面紅耳赤地去洗澡。洗完出來,嘴里沒停,說跟教授吃飯的事,不過沒什么特別有意思的,重點在江明楷的戀愛情況。越仲山站在他身邊靠著墻,看他一層層擦護膚品,隔一會嗯一聲,意思是在聽。“他真的很不會談戀愛。”江明月擦完了臉,又開始擦脖子,“以前送花送珠寶全是秘書和助理去買,人家戴著問他怎么樣,他說贊助商挺大方,壓根不知道是自己送的。”“然后呢。”越仲山捧哏似的,“分手了?”“沒有。”江明月嘆了口氣,“他又看上別人,把人給甩了。其實我覺得那個就挺漂亮,脾氣也挺好,你看過那個電視劇嗎?叫……肯定沒看過,我就沒見你看過電視劇。”“什么電視劇?也可以看。”“算了。”江明月說,“不過我媽不是很喜歡,她表哥的兒子娶了個明星當老婆,沒少上熱搜,我哥跟女明星約會的時候,她還說自己可不想以后出門逛街都被人拍下來,寫新聞說xxx婆婆買自己媳婦夠不上代言的東西,故意給媳婦兒難堪。”越仲山說:“是挺麻煩的。”“我是不是話很多?平時這會兒我哥已經開始叫我閉嘴了。”越仲山道:“沒有。”他靠近了一點,似乎想表現出自己話里的可信度:“江明楷怎么回事。”江明月說:“我就是話很多,剛結婚的時候,你不理我,我都能追著你說話。”越仲山又道歉:“對不起。”摁出來的有點多,擦完脖子,江明月手上還有一層,伸手讓越仲山彎腰,往他臉上蹭。越仲山已經習慣了,接受得很自然,江明月還在給他洗腦:“雖然我用它抹脖子,但它很貴,擦你的臉足夠了,可以抗皺,我對你好吧。”越仲山閉著眼說:“嗯。”越仲山的兩只手撐著膝蓋,彎腰一動不動的樣子顯得很老實,這種情況非常少見,所以雖然手上的東西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