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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清楚了,所以自從上次江明楷送了離婚協議書給他就丟開手,徐盈玉最近也都沒再提相關的話。等他又耍賴撒嬌地哄了幾句,徐盈玉語氣還算好地說:“我要出門有人陪,要是憑你,早悶死了。”這是答應了,江明月貼著手機叫她好幾遍“好mama”。越仲山從隔壁打通的衣帽間推門進來,就見他趴在床上撒嬌。江明月自己也窘,抬起頭愣了愣,匆匆掛了電話,不看人,訕訕地爬進毯子里,兩條腿在里頭亂蹬著抻開,側過身不言語。越仲山先去洗手,水聲嘩啦啦響了一陣,才慢條斯理上了床。江明月只感覺床墊動了動,之后就沒再聽見什么動靜,越仲山沒躺下,也沒說話。好半天,他把臉露出來,正對上越仲山瞧著他的眼睛。“看什么。”江明月干巴巴道。越仲山的眼里冒出點很輕微的笑意,時間太短,那笑甚至沒來得及蔓延到眼角眉梢。但已經足夠給惱羞成怒的江明月一些膽量,隔著毛毯把腳蹬在越仲山小腿上,瞪了他一眼,臉很紅,慢吞吞道:“有沒有那么好笑?”越仲山沒讓他把腳收回去,抓得很牢,一路摸上去,跟著俯身,圈住了他的腰,兩個人抱著。越仲山洗完澡是否穿衣服一般分三種情況,如果還要去書房,就會穿得比較整齊,最起碼有一件斯文敗類的絲質睡袍。如果不去,那就得看心情,時而穿T恤短褲,時而只有短褲。目前就是第三種情況,江明月在他懷里,臉直接對著他肌rou結實的胸膛,視覺沖擊強烈,本人氣勢又強,江明月原本就慫,幾乎是立刻失去了立場,沒再說話,乖乖被抱著。今天兩個人都沒什么事,照往常一樣,稍微抱一抱,過會兒就該睡了,越仲山摟在他肩頭的手卻一直在小幅度摩挲。動作很輕,但存在感很強。江明月都被摸的有些抖了,但是因為有些笨,轉過身又朝他懷里蹭了蹭,不但沒躲開那只手,反被抱得更結實。“我平時說話不那樣。”越仲山很沒誠意地“嗯”了聲。江明月說:“是真的。”越仲山回想他們倆遲來的新婚之夜后的第二天,他在外面吃過飯才回家,沒想到江明月還會回來,站在臥室門口,看江明月趴在床上翹著腳打完了半通電話。那時候的語氣比剛才更軟,心理上還完全沒有離開家的準備,悶悶的抱怨也像撒嬌,說這里的浴缸沒有家里那么舒服,樓下的超市也買不到很新鮮的水果。大概電話那頭的徐盈玉立刻說重新給他裝浴缸,江明月卻又連聲說“不要不要”,越仲山會覺得他很嬌氣。其實他原本就很嬌氣。“你比我大。”江明月又想到一個理由,“你以前也是這樣的。”越仲山不肯答應:“我以前不這樣。”“至少。”他說,“沒叫過好mama好mama。”他把“好mama”三個字念得字正腔圓且毫無感情,江明月尷尬得頭頂冒煙,偏過臉把眼睛貼在越仲山胳膊上,在他懷里亂拱。越仲山在他后腰上拍了一下,他就立刻不敢動了,聽越仲山閑聊似的說話:“實際上,十五歲之后,就好像沒怎么叫過媽。”江明月抬起頭,越仲山臉上的表情沒什么所謂:“上次帶你見她算特殊情況。”“有一回,實在不想在家里待了,我就給她打電話,問她能不能回去跟她一起住。她說,你待在越家,才算我的兒子,現在你不干了,我是不會要你的。”——我是不會要你的。江明月很真切的心疼了一下,臉都皺起來。“她沒問你為什么不想待了?”“問了,我說我錯了以后問的。”“為什么?”“有人用蛇嚇我,想叫我滾蛋。”江明月聽越仲廉說過這事,那時候越仲山才十一二歲。他mama說不要他了,他會趕緊說我錯了。兩個人挨得很近,江明月能很清楚地看到他深色瞳孔的細節,直勾勾地看人時非常冷淡。眼皮很薄,眼尾偏長,眉骨高所以顯得眼部輪廓深,所有人都會達成共識,是很英俊,但沒有人情味的長相。他挑了挑嘴角,很平淡地說:“后來我裝病,大半年不說話,心理醫生換了幾茬,我爺爺才沒再裝聾作啞,收拾了好幾個。”“三個堂弟被打包送到紐約的冬令營,有天我爸從外面回來,看見我在廚房煮東西吃,說我應該早點裝,還能少吃點苦頭。”他看江明月:“嚇到你了。”江明月沒說話,他又說:“還是可憐我。”江明月用手碰了碰他側臉,被他按住,貼在自己臉上,對江明月說:“就是想讓你可憐才說的。”“你要是因為可憐我就會愛我,那我還能說更多,真的假的都有,保證讓你分不出來。”他兇巴巴地盯著江明月:“嗯?會不會?”江明月磕磕絆絆地說:“以前我很怕你。”“嗯。”“現在已經沒那么害怕了,所以,以后應該會喜歡的。”他補了一句:“不是因為可憐。”越仲山抱過去,貼著他悶聲說:“因為什么都行。”江明月覺得他跟平時有些不一樣,真要把他當成個小可憐,壓在身上沉沉的也不嫌棄,拿胳膊摟了摟,用手背碰他的耳朵,耳骨很硬,耳廓帶著涼。越仲山跟江明月抱了好一會兒,問江明月怕不怕,江明月說不怕,就被他吻住了,一開始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眼睛還睜著,過了會被越仲山用手捂住了。越仲山的吻總是很兇,急不可耐似的,時隔很久以后更是。江明月被他很用力地壓著,肩膀都被胳膊壓疼了,下巴也被牢牢掐住,嘴巴被迫保持著半張的狀態,嘴唇咬得通紅,勾著舌頭沒夠地深入,倒沒覺出里頭有多少回憶小時候的痛苦,沒親多久,下面就很強勢地頂住了江明月。他能感覺得到越仲山退開得很艱難,但還是退開了,只一直把他抱著,也沒再那么摸他。關燈以后,越仲山又來親他,比剛才輕一些,時間長了很多,斷斷續續的。越仲山親著他好像什么寶貝,整個人又很低落,江明月說不出不要,枕在越仲山胳膊上,被撫著側臉,指腹揉著耳根,空氣都是燙人的,幾乎每次等到他喘勻了氣,就立刻再貼上來,嘬他的嘴唇和舌尖,品嘗個什么甜東西一樣。江明月困得厲害,起先再緊張,后來也熬不過沒精神,是被親著睡著的,第二天起床,嘴唇漲漲得疼,越仲山的頭發亂得好笑,是江明月抓的。他給江明楷打電話約回家吃飯,江明楷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