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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心翼翼的放松,聽見他細微的哽咽。他的手從背后繞到江明月肩上摟著,把他按向自己,轉過臉,嘴唇碰了碰他發燙的眼皮。結束以后,江明月慢吞吞地回神,才想起剛才越仲山很壓抑地說過的一些話。他沒有經驗,只知道自己挨了罵,還是很難聽的詞,在這種特殊的時刻,沒忍住掉了幾滴眼淚,又很孩子氣地用手背去擦。第13章他剛才就一直在哭,越仲山也沒再動,甚至把上身往后退了退,沒再挨著他,只拿一只手扶著江明月。好一會兒,聲音很緊繃地說:“別哭了。”江明月邊“嗯”邊又拿手背蹭了蹭眼睛,越仲山就松開他,下床去了浴室。江明月保持著那個側躺在床邊的姿勢,蜷縮著,兩只手交疊放在臉的旁邊,很輕地呼吸,好半天沒動。不是不高興,也不是嬌氣,他實在沒勁兒了。過了會兒,越仲山出來,換了身洛英黑的真絲睡衣,軟滑垂墜的料子順著結實的肌rou的輪廓走,略微凌亂的黑發下一張不茍言笑的臉,渾身的貴氣,眼神平淡地看著床邊的江明月,眉頭微皺。江明月扯了把被單,勉強蓋到腰上,低聲說:“睡吧。”越仲山在原地站了很短的時間,走到江明月身邊,垂眼看他,最后才用陳述的語氣問江明月:“你不用去洗。”腰腿還打著顫,估計下床就得摔。江明月還想著要面子,消極抵抗道:“明天再說。”越仲山不置可否,繞到另一邊,重新上了床。兩米五的床,兩人都睡在最邊上,伸手都是微涼的床單。雖然身上粘粘乎乎,床單上也什么東西都有,眼淚、接吻時兩個人的口水,還有其他的,但他累迷糊了,幾乎是越仲山剛躺上來,他就睡了過去,睡得很沉。后半夜,江明月醒了一次,第一下摸到自己腰上搭著的那條胳膊,他狠狠打了個哆嗦,用了好一會兒,腦子才明白過來。越仲山的呼吸很平穩,就在他頭頂,眼前的胸膛上睡衣半敞,露出鎖骨和兩半胸肌,規律性地起伏,他被摟得緊,抬眼只能看到喉結,再多就不行了。江明月不怎么敢動,雖然別扭,但還是困勁兒占了上風,再睜眼時,天已經亮了,才意識到自己是換了間房睡,身上也簡單清理過。越仲山不在,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傭人說,他是吃了早飯走的,廚房的人在旁邊接茬,說接了好幾個電話,但還是一直待到九點鐘才出的門。江明月把自己收拾好,又跟家里常住的傭人加了微信,看這個點已經快要吃中飯,他就沒在家里吃,打算去一趟實驗室,跟同學一塊兒在食堂解決。他眼眶紅得有點明顯,都是第一次見面,傭人也不敢多說,見他真要空著肚子走,廚房忙現弄了兩塊三明治,再從冰箱里拿一杯草莓汁,一起塞進他書包。江明月說著謝謝拎起書包上了電梯,出單元門走了沒幾步,就不想動了,大腿疼,腰疼,屁股也疼。昨晚的畫面潮水般涌進腦海,他蹲下,臉埋進膝蓋里,面紅耳赤。聽剛才廚房和清潔的幾句話,昨天他們都不在只是趕巧,越仲山怎么也在這兒住了好幾天了。可他自己昨天才想起來回來看一眼,還是在準備出小區門的時候遇上越仲山,也不怪越仲山說話難聽。只是這教訓未免太叫人難為情,江明月又一向都是一副好性子,在無菌室待了半小時,至少被調侃了三回怎么這個時間還有蚊子。昨晚到后來,越仲山就沒有實心故意咬他,所以他的嘴唇僅僅微腫,其實沒有夸張到不能見人的地步,只是紅得厲害,比小姑娘涂了唇膏還更嬌艷,從里到外透著通透的血色,是被含著吮過才有的顏色。他換了衣服,干脆抱著電腦去隔壁測算,林婕看出他的窘迫,在實驗室門口擋住兩個還打算追過去的小混蛋。“不得了,明月都交女朋友了,咱們實驗室沒吉祥物了。”“誰啊?!應該不是咱學校的,不然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還風聲,你當演諜戰片兒呢。”“那么生猛,不是女朋友吧?他脖子后面還有一塊兒,剛脫實驗服的時候扯了下領子我看見的。”“就你眼尖,看來也熟的很!”博士和博士后成家不在少數,開起這種玩笑簡直小兒科,眾人都笑。一向風平浪靜的實驗室多了個無傷大雅的八卦,紛紛你一嘴我一嘴地說,做野菜的跟做玫瑰的都成了一陣營,過會兒,不知道誰又有小道消息,說江明月不是有了對象,而是結婚了。林婕給他發消息告密,這事兒沒什么不可告人,江明月剛回了個“是”,接著就被拉進一個新建的群聊。甚至連群名都還沒有,但除了老師和幾個比較嚴肅的師兄師姐之外,都已經在里面了,八卦熱情可見一斑,數落他一聲不吭就休學原來是偷偷結婚去了,嚷嚷著讓江明月意思意思。江明月眼睛掃著電腦上的數據,一邊打字:發紅包可以,你們以后不許拿這個一直開玩笑【思考.jpg】【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那是必須的】【1】【1】……【314159265358979323846】單個紅包金額有限,江明月封口的需要又非常迫切,一口氣發了十個。群里一共都不到十個人,還有隔壁實驗室來湊熱鬧的,搶得歡天喜地。然而下一秒,他在大群里的頭銜就被改成了“已婚勿擾”。該cao作的管理員拒絕單獨溝通,私聊屏幕上都是江明月的無能狂怒。到下午五點半,馬上就要放學下班的時候,管實驗用具的師姐艾特江明月:【小江,就差你的申請表了,明天之前一定記得上傳】沒法再拖,他只好眼睜睜看著大群里的最新消息顯示“已婚勿擾江明月上傳了一份文件到xxxx”。之后他按時到家吃晚飯,越仲山沒回來,聽傭人的意思,是想讓他打個電話問問。但江明月放書包、洗手、喝水,一副忙得團團轉的樣子,假裝沒聽懂,傭人也就沒再多說。他感覺自己有點壞,但實在沒辦法做到,一想到要面對越仲山,整個人就都有點焦慮得過頭。從學校出來以后一共兩分鐘的路程,單過條馬路,他剛才在單元門口磨蹭了近十分鐘才上樓。飯桌上沒人,他吃得慢吞吞,然后就到臥室床上趴著,什么都不干,一直到徐盈玉給他打電話。“寶寶,今天律師來了一趟。”她接通就說,“下周一起去接你大哥。”江明月眼睛睜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