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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振奮,積極跑動起來,調動現場秩序。其余主演被趕著回去大廳,補幾個宴會的鏡頭。林城被人帶到邊上坐下,郭奕世給他遞了一條毛巾,蓋在他的頭頂。又把大衣披到他身上,給他保暖。本來應該讓他先去把濕衣服換下來的,可是林城似乎抽不出情緒。他深深彎著腰,將臉埋在手臂之間,不肯讓人看見。眾人沒有辦法,知道這種時候最好讓他一個人獨自呆一會兒,可是又放不下心。王澤文走過來,揮了揮手示意郭奕世等人先離開,而后站定在林城的面前。林城沒有理他,只有肩膀在壓抑地抖動。王澤文拿起一條新的毛巾,對折了一下,蹲下身,將對方露在外面的手擦干。林城用手指摳著掌心,王澤文又用力把它掰出來,強硬地讓他松手。林城聲線沙啞,顫聲道:“別碰我。”王澤文身形僵了下,片刻后,將高度稍稍撐起來一點,用毛巾細細擦拭起對方的頭發。那雙大手溫柔地按在他的頭頂,林城終于抬起臉,沉沉地吐息,看著對方。王澤文說:“看我干什么?就這么對王導說話的?”林城張了張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停在下巴上,鼻子眼睛都是紅的,說不出的難過。王澤文語塞,連虛張聲勢的**都被這人打敗。毫無辦法。他克制了下,最后將對方按在自己的肩頭,拍著他的腦袋,輕聲說:“沒事了,都拍完了。”☆、第23章粉絲林城依偎著王澤文,身體難以抑制地顫抖,比方才還要劇烈。(wWom)一半是因為冷,一半是因為抽泣。他剛才只是受北固這個角色的影響,不由代入了自己,無法快速剝離,王澤文如果不管他,他安靜地坐著,也能從情景中抽離,可是王澤文過來了,林城頓時多了幾分真真正正的難過,在殘留情緒的沖擊下,所有的悲傷都似乎成了現實,然后借由眼淚爆發出來。王澤文能察覺到他帶著點崩潰的情緒,將手從他的后腦移到他的后背,耐心又細致地安慰他,任由他宣泄。他觸手摸到的地方全是冰冷,被水打濕的衣服粘膩地貼在林城背上,讓他察覺不到對方的體溫。王澤文嘆了口氣,又扯過一旁的毛毯,披到上面,將林城整個包裹起來。一直哭了好一會兒這波洶涌的情緒,才慢慢退潮。林城覺得自己這眼淚流得挺丟人的,等他終于抬起頭之后,趕緊別過臉,扯下頭上的毛巾遮擋視線。他呼吸還不能平穩,肺部也是空氣短缺的狀態,時不時要抽噎一下,顯得十分沒底氣。隔著毛巾,林城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睛腫了一圈。他慢吞吞地擦拭,擦到臉上的皮膚都開始發紅,結果面前這人還是沒走。王澤文的視線定在他臉上,終于看出他的窘迫,笑問道:“現在不好意思了?”林城放下毛巾。王澤文指著自己肩膀上的水漬示意說:“我知道,這兩搭是眼淚,那下面這一搭是什么?是你的口水還是鼻涕?”林城:“……”不能好了。王澤文被他驟然扭曲的表情逗笑,揉著他的腦袋說:“感覺好點了沒有?很正常的事,回去喝點熱水,睡個好覺,看部電影,明天就好了。”林城發現,王澤文只要出現、靠近,就能叫他辛苦維護的心理建設輕易崩盤。這樣不行。他悶悶應了一聲。王澤文又加了一句:“有什么問題就找王導,王導還能潛規則你嗎?”林城唇角輕微地抽了抽,掩飾在了黑暗之中。王澤文站起來,兩腿蹲得有點發麻。他按了下小腿,又拽住林城的胳膊催促說:“調整好了就趕緊回去換衣服,這一身濕的不難受?再凍感冒了怎么辦?小心落下病根。快去。”林城站起來,披著外套往休息室走,都忘了和王澤文說一聲謝謝。等他離開,劉峰才小跑著靠近過來。“你又來找他了。”劉峰急說,“你別太關心他了,你剛剛還抱他。你知道攝像剛才跟他小弟打趣這事兒了嗎?而且你這樣很有潛規則的嫌疑!”王澤文不屑說:“王導關心演員是第一天的事嗎?”劉峰肯定地道:“是。”王澤文:“你白跟我那么多年。”劉峰氣說:“你拍拍背也就算了,你哪時候抱過別的演員?是誰說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就不要當藝人,干脆哪涼快哪呆著去的?你心理素質呢?”王澤文:“噓——”他一面敷衍,一面走開。走了沒兩步,王澤文又反身拉住劉峰,示意他到一邊說話。劉峰忿忿,還是跟了過去。王澤文問:“煙有嗎?”劉峰抽了支給他。王澤文想點燃,可是想起林城剛才的臉,不想身上染了味道,就只用手指夾著。他問:“我那天親了他,他是什么反應?”劉峰想了想,說:“看起來挺生氣的,臉都紅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王澤文沉吟。“不過你放心,我告訴他你恐同了,不可能潛規則男明星的。”劉峰又說,“我不知道他信沒信,但是我覺得他可能也恐同,或者討厭身體接觸,不然反應不能那么大。而且你看,他和郭奕世不熟,我觀察過了,郭奕世想靠他身上的時候,他都不是非常高興。”王澤文:“……”王澤文思忖許久,叼著煙,深沉道:“昨天我上網查了一下。”劉峰說:“查林城?我這里也有資料啊。”王澤文:“不是。他們說恐同后面經常跟著的,一般是深柜。”劉峰茫然:“啥?”王澤文覺得好笑,搖搖頭說:“沒什么。好好拍戲。我答應他要把這部電影認真拍完。”電影拍得越好,能看見的人就越多。王澤文對突然有了一種新的期望。林城那么努力想要拍好的落幕戲,他也想讓它變得更加優秀。他是導演,他得對很多人負責。·這場戲拍完之后沒幾天,林城就正式殺青了。在拍完最后一場時,眾人停下手里的工作,一齊給他鼓掌。那種脫離于外的場景,讓他有種不知所措的恍惚。王澤文代表劇組人員給林城送了一束花,是一大捧的紅玫瑰。他笑著塞到了林城的懷里。林城低頭看著那花束,被大紅的顏色刺了眼睛。他深吸一口氣,朝眾人說“謝謝”。攝影在不遠處道:“來,看鏡頭。”林城連忙笑著看過去,王澤文也朝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