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吃撐了要吐一樣的不舒服，大量的外來物的灌輸，以至于讓小柯克頭上面的白光都跟著開始閃爍起來。

“穩住你自己！”腦袋里一個聲音突然炸想，小柯克猛地從之前那種難受中回過神來。

燈光開始穩固，恢復了自己的意識之后，那種難言的撐撐的感覺開始逐漸消退，倒不是說不撐了，只是撐的沒有那么厲害。

小柯克站在章魚的圖案上面，根據直覺的指引閉上眼睛，引導著那些外來的東西的位置。

這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舉動，畢竟到現在小柯克其實都還不是還很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他就是下意識的做了，就好像這些本來就算是他相當熟悉的東西一樣，不需要過多的思考，就可以指引著殼子到達合適的培育箱。

整個過程快速而且行云流水，小柯克只是下意識的舉動，卻因為本身就是在和自己同位體的交接，而導致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而且也不是一般的順利。

以至于最初那種被填充的不舒服的感覺，也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的消失。

精神海內的每個殼子都在被填進來的時候迅速的被安放自己合適的位置，隨后如同小柯克那些沒有靈魂的殼子一樣，變成真正的殼子漂浮其中。

……

這一系列的行為在小柯克的感知里是迅速而快捷的，過程簡單而平淡。

但是對于外界來說，可就不是這樣了。

作為被回收的殼子本身，那些殼子們是第一時間感知到不對勁的。

因為獲得意識的情況不同，離開柯克韋恩精神海成為獨立個體的時間不同，所以被回收的時候他們的順序也是不同的。

最先被回收的，就是那些最先脫離柯克韋恩精神海的部分，這些因為和柯克韋恩的關系連接微乎其微，所以本身的失控性也大，幾乎百分之百的概率都是站在邪惡陣營，一個比一個能搞事情。

在柯克韋恩收回精神力的瞬間，這些家伙就得到了相當嚴重的制裁。

其中最慘的大概就是正在和閃電俠綠燈俠在中心城纏斗的那幾個了，他們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批獲得意識的殼子，在柯克韋恩收回精神力的瞬間就被直接抽成空殼，連點反應都不帶有的，硬生生的就消失在了原地。

閃電俠巴里一個撲空，差點從高樓上面掉下去，還好被綠燈俠及時接住。

“謝了哈爾。”巴里從綠色的床上面爬出來，看著下面已經消失的對手：“所以這是怎么回事？是柯克韋恩那邊動手了？”

“應該是。”作為正義聯盟成員，巴里和哈爾他們也對這個計劃的最終效果是知道的。

這些殼子都難纏的很，而且絕對不存在退縮一說，現在突然消失，顯然就是有人對他們做了什么，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唯一的人選，就只有柯克韋恩。

“所以，我們現在怎么辦？”巴里飛快道：“看情況柯克韋恩那邊的計劃應該差不多了，我覺得我們得過去看看，按照情況來看，我是說，如果這種情況蔓延的速度不夠快，柯克韋恩那邊可能會被襲擊……說起來這些殼子統計起來有多少來著？”

“不知道，不過幾百個還是有的。”

“那可就真的復雜了。”巴里的思維迅速的轉了轉，他飛快的看著哈爾，兩個人視線對接的瞬間，同時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決定。

……

類似的情況并不只是發展在中心城這邊，實際上在各大城市，基本上有柯克韋恩殼子存在的地方，這種情況都在發生著，只不過是時間快慢的問題。

雙面算是離開批次僅次于Q的那一類，也因此，他不是那么的偏激，屬于中立的陣營，也對于柯克韋恩的一些情況會有一些微妙的感應。

就像是這次的計劃，在開展的瞬間，雙面就得到了反饋，以及一些特殊的暗示。

彼時的他正在自己的安全屋里面待著，屋子里還有一只過來蹭飯的小黑蛛。

這只小黑蛛的情況比較復雜，從外表來看，他的裝束很像是紐約的好鄰居蜘蛛俠，但顏色卻是截然相反的黑色，就連原本應該是白色的大眼睛的位置，都是一片血紅。

從外表來看，他更兇一些，也完全沒有蜘蛛俠的那種平易近人和活潑。

他也是屬于柯克韋恩的殼子之一，藍本則是另一個宇宙情況比較特殊的蜘蛛俠，名字就和雙面一樣，更加幾近于代號，就叫做小黑蛛。

這只小黑蛛算是中立陣營里面偏向邪惡陣營的人，只不過因為和雙面的關系不錯，兩個人平時交流也多，小黑蛛不是很愛說話，但是能力強大，雙面也樂意和他搭個伙，這一次被J打倒之后，就是小黑蛛過去救的人。

兩個人關系不錯，自然一些話題雙面就不會避開小黑蛛，畢竟殼子和人類還是不一樣的，雙面有心融入人類的生活，但身份就注定了他無法在人類中真正的獲得存在感，所以一個寡言的小黑蛛，就是雙面偶爾說話的對象。

單方面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柯克韋恩行動了。”雙面放下手里的勺子，硬幣在他的指尖轉來轉去，這算是一種心緒不寧的表現。

老實說，從J帶走小柯克的時候，雙面就知道這件事情遲早要發生，但他完全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快，快的他此時感受到異變的時候突然整個人都空白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了情況。

這是一種消亡即將到來的預感……

小黑蛛明白了雙面的意思：“行動？”

小黑蛛本身有點特殊，他的藍本也很特殊，以至于這家伙意外的耿直，而且偏向邪惡陣營，也注定他對生命沒什么特定的感覺。

對于這只小黑蛛來說，他日常不搞破壞的時候，也就大部分時間和雙面在一起了。

兩個人搭檔的還不錯，小黑蛛也挺滿意的。

如果現在雙面說要去行動，小黑蛛肯定不會拒絕。

“我們當然要行動。”雙面沉默片刻，捏緊了手上的硬幣。

能看得出他用的勁很大，以至于指尖都有些發白。

然后在小黑蛛詢問的紅色大眼睛下，雙面淡淡道：“而且必須現在就出發。”

……

殼子的回收是迅速的，但是因為數量足夠的多，時間卻也并不短。

在雙面和小黑蛛趕到韋恩莊園的時候，顯然現場已經經歷過一場戰斗，只不過敵我雙方顯然并不是很明確，只能看見閃電俠和綠燈俠，以及周圍亂七八糟的被毀的讓人不忍直視的地面。

雙面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能猜出來現場發生了什么。

這顯然就是有的殼子發現異常，在自己還沒有徹底被消散之前找上門來，準備殺掉布魯斯韋恩和幼年體的小柯克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不過顯然他們沒有成功。

雙面的眸色深沉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