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瞬間透露出了一點點不符合蝙蝠俠氣質的茫然。

布魯斯伸手在他的后背上面，借著有披風的掩飾，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

克拉克猛地回過神來，當機立斷的回抱住布魯斯,然后迅速的繃住了表情。

別說,看起來還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兒,畢竟克拉克現在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平行世界也去了一個,雖然說演技依舊爛的可怕,但是有著不義聯盟的卡爾作為模板,克拉克板起臉來的時候,看著是真的沉穩。

就只是看著沉穩,其實只有克拉克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跳到底是有多么快。

這也就是面具遮掩著只露出了一個下巴，要不然克拉克絕對掩蓋不住自己臉上的紅暈。

布魯斯可不知道克拉克的心思，他還在盡職盡責的表演自己嬌氣任性的小王子的形象,等克拉克版的蝙蝠俠一來，就跟沒骨頭一樣黏在了蝙蝠俠的身上。

克拉克“沉穩”的摟住了懷里的小王子,然后按照布魯斯不動聲色的示意，坐在了沙發上布魯斯原本坐著的位置。

蝙蝠俠一來,哈莉和艾薇兩個人的表情在無形間就嚴肅了不少。

這兩個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條件反射,畢竟蝙蝠俠在他們心里積威甚重,即使拋去貓頭鷹法庭和九頭蛇的情況，蝙蝠俠這個人也相當難纏。

哈莉坐正了一些,只是得益于她的發型外表,以及掩蓋不住的性格特點,哪怕是態度端正了一些的哈莉，看起來也很是不莊重。

但,克拉克就當沒看見，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布魯斯的身上。

一直等到布魯斯韋恩簡單的湊近示意了一下，克拉克才終于對哈莉和艾薇做出了反應：“什么事。”

語氣很冷，不是克拉克自己的聲音，這個聲音屬于聲線合成，由蝙蝠戰衣內置的發聲器產生，和蝙蝠俠本身的聲音相似度非常的高，反正哈莉和艾薇是沒聽出來有什么不對。

艾薇道：“我想知道你把我管關進阿卡姆的原因是什么，我們的合作協議里面可不包括這個。”

合作協議？

克拉克不是很懂，畢竟得益于蝙蝠車里面的鉛制隔層，這位小記者什么都沒聽見，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面對艾薇的問題，沒有得到布魯斯的指揮的克拉克選擇了沉默。

不得不說沉默的確是一個好東西，有的時候你不知道可以說些什么的時候，只需要保持沉默就行了，對面如果是個聰明人，那么就會無限的幫你想下去，順便理清所有條條道道。

當然，前提是你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而對面的人也的確是個聰明人。

蝙蝠俠屬于前者，而艾薇和哈莉屬于后者，恰好的符合，讓蝙蝠俠的沉默沒有半點問題。

克拉克在裝卡爾，穿著蝙蝠俠戰甲的時候威懾力還是有的，雖然因為不是蝙蝠俠本人稍微有點違和，但有布魯斯在一邊打遮掩，倒是完美而且順利的把談話進行了下去。

這種沉默讓哈莉腦補了許多，也讓艾薇腦補了許多。

這兩個誰也沒注意到對面的蝙蝠俠其實是個假的，而黑漆漆的戰甲里面裝的是個藍色童子軍，所以面對蝙蝠俠的沉默，不管是哈莉還是艾薇都有了另一層解釋。

“所以只是個意外？”

這只能是這個解釋，畢竟現在蝙蝠俠看起來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不像是要撕毀條約。

艾薇和哈莉心里都松了口氣，縱然因為蝙蝠俠一句解釋都沒有他們有那么點不是很高興，但好歹不是合約的單方面撕毀，合作關系還在，這到底是讓這兩個人安心了一點。

畢竟蝙蝠俠這邊一旦動手，貓頭鷹法庭的鬼刃柯克韋恩，九頭蛇，紐約那邊鋼鐵俠的組織，加上達米安掌權的刺客聯盟十成十的全都要動手，他們就兩個人，即使再加上一個小丑幫的小嘍啰們那也是真的剛不過。

柯克韋恩那可是十成十要殺人的，更別提還有達米安，這個刺客聯盟出來的家伙和鬼刃柯克可是有著幾乎一脈相承的殘忍手段，想都不用想落到他們手里不會有好結果。

……

這邊的小丑女哈莉和毒藤女艾薇算是徹底和克拉克偽裝的蝙蝠俠以及布魯斯韋恩接上線了，有著蝙蝠俠的出現，布魯斯想要套話就好了太多。

畢竟布魯西小王子，一個任性的花花公子，說什么都不奇怪。

而另一邊，換了殼子的小柯克，則是和接到消息，得知小丑女和毒藤女找上布魯斯韋恩的雙面人哈維對上了。

這要說，真就是個純粹的意外，畢竟哈維丹特那家伙主要目的就是布魯斯和蝙蝠俠，在知道了布魯斯為他的小記者開了一個單獨的宴會之后，多少清楚宴會含義的哈維就忍耐不住了。

蝙蝠俠不好找，但是布魯斯可太好找了，尤其是布魯斯韋恩出事兒的時候，蝙蝠俠一定會趕到，這讓生怕自己不是時候又開始發情期反應的哈維簡直宛若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絕對不會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計劃有任何的閃失。

因此，單純只是為了找個面具把臉蓋上，實際上根本沒想到會碰到雙面人的小柯克，就和雙面人這個家伙撞上了。

正常來說，小柯克現在用的是自己馬甲的殼子，按理來說是不應該會被雙面人標記為仇視狀態的，畢竟這就只是個殼子而已。

但奈何，雙面人他現在不是普通的雙面人，他是ABO世界的雙面人，這個世界的雙面人判斷人的身份的時候，依靠的完全就是信息素。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除卻格外小的小孩，一般的人對于他來說，只要是人形的生物，那身體上都會自帶信息素的味道。

不巧的是小柯克這個殼子恰好已經成年，而作為以小丑為藍本而制造的殼子，小柯克身上的其實根本不存在的信息素的味道，在哈維那里就比較復雜了。

那是三種味道混合夾雜的特殊氣味，不難聞，但是也就一般。

可就是這一般的氣味，卻是讓哈維發了狂。

要說到這個，那就不得不說一說信息素的遺傳情況了，雖然說每個人的信息素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因為基因遺傳自父母，所以每個人的信息素在被標記之前，都會略微的帶上一點父母的信息素的味道，不會很濃，味道的輕重，主要是看父母雙方和本人的關系怎么樣，是否長期待在一起等等。

對于嗅覺不是很靈敏的人來說，這種味道是聞不見的，但哈維不一樣，哈維在被平行世界自己的同位體污染融合之后，擁有了一個嗅覺靈敏度超級高的鼻子。

他從小柯克身上嗅出了別的信息素的味道來了。

——一點不明顯的Omega的油漆味的信息素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