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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書用的居然是絲絹,漂亮的淺黃色,上面寫著端正整齊的小楷,還不是鋼筆字。江嶼粗略掃過契書內(nèi)容,看得出顧景尋花了不少精力,用詞文雅優(yōu)美,比正經(jīng)道士拿出來的青詞還漂亮。契書熏了香,拿在手里能聞到淡淡的草木香氣。絲絹靠下的位置已經(jīng)有了顧景尋的名字。江嶼:“你自己寫的?”江家給他的契書是本白飄金紙的,就是貴重的請柬用紙。他想不到顧景尋居然會認(rèn)真到用一張絲絹親自寫,畢竟請柬的撒金紙比絲絹方便得多。顧景尋眼神柔軟:“看著還可以嗎?我特意問了師父,怕有些詞用得不好,修了好幾遍。”江嶼從小偏科到大,雖然當(dāng)時要顧景尋寫契書的時候噠噠噠冒出一堆要求,但他壓根沒想到顧景尋真的會給他寫一篇古文出來。契書和青詞不同,青詞更追求語言上的美感,主要功能是贊美,契書則要合同一樣規(guī)定下簽契雙方的權(quán)利義務(wù),要把這些話用含蓄對仗的書面語寫出來,難度可想而知。江貔貅轉(zhuǎn)了下筆,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坑到了顧景尋。難怪顧景尋一封契書寫這么久。江嶼捏著筆,默默在顧景尋的名字旁邊簽下自己的名字。江嶼的字凌厲有筋骨,沒有那么端正,橫在齊整的小楷中間,居然一點(diǎn)都不突兀。名字的最后一筆落下,顧景尋隱約感覺到一點(diǎn)微妙的聯(lián)系感,不緊密,像當(dāng)時建立臨時契約一樣似有若無。但緊接著,那種聯(lián)系感逐漸增強(qiáng),顧景尋身上的氣運(yùn)開始不受控制,和貔貅純金色的氣運(yùn)交織在一起,相互穿梭彌補(bǔ)。江嶼手指動了動,契書連著木盒子一起從他膝蓋上滑下去,江嶼卻顧不上撈一把,他控制不住地皺起眉。他啃過顧景尋好幾次,每次都是適可而止,克制著只吸取一點(diǎn)氣運(yùn),以免傷害顧景尋,所以從來沒有接受過這么多氣運(yùn)。哪怕上一次簽下臨時契約,也只是淺淺的一層聯(lián)系,遠(yuǎn)遠(yuǎn)不能和正式契約相提并論。人類形態(tài)江嶼變回了貔貅的原身,好在他還沒有被甜蜜的氣運(yùn)沖昏頭腦,還記得縮小身形。顧景尋身邊一空,一米八幾的江嶼憑空消失,白玉似的小貔貅正好蹲坐在敞開的木盒里,他比木盒子大一點(diǎn),一只前蹄踩在草墊上,整個貔都有點(diǎn)懵。江嶼花了幾秒鐘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默默轉(zhuǎn)身,背對顧景尋。太丟臉了,居然因?yàn)楹瀭€契,所以控制不住地變回貔貅,顯得他這個貔貅很不行。江嶼踩踩木盒子,油然生出撕毀契約的想法。顧景尋愣了一會兒,眼睛里的笑意忍不住,他伸手把江嶼撈起來抱在懷里,“真漂亮,我們江嶼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貔貅。”“人形又高又帥,傅老板親手雕刻出來的玉貔貅也不能和真正的貔貅相提并論。”顧景尋總結(jié):“什么樣子的貔貅都好看。”貔貅金色的尾巴輕輕晃了晃,尾巴尖搖出一個愉快的弧度。江嶼伸出前蹄搭在顧景尋手心,對顧景尋中肯的表述表達(dá)贊同。今天也是寵愛顧景尋的大度貔貅。……江嶼收到傅隱的信息后,才和顧景尋一起回到珠玉齋。傅隱坐在茶室里喝剛煮好的茶,顧景尋出現(xiàn)在江嶼身后的時候,傅隱一口氣吸得太大,把小茶杯里guntang的茶水全都吸溜進(jìn)嘴里,差點(diǎn)嗆進(jìn)氣管。傅隱撕心裂肺咳起來,指著江嶼和顧景尋,一邊咳得岔氣,一邊身殘志堅(jiān)地指責(zé):“我早就咳咳咳覺得你們兩個咳咳有一腿!”江嶼摸起桌上的小蛋糕,遞給顧景尋一塊,并不管一副要嗆死的傅隱。等傅隱咳嗽完了,江嶼拿出口袋里的掛件,推到傅隱面前:“先別扯別的,有正事跟你說。”G市不是他一個貔的地盤,傅隱在G市的時間不短,在江嶼成年前,G市妖怪們之間的事情也都是傅隱處理的。傅隱收斂不正經(jīng)的表情,他拿起掛件,一眼就看出藏身其中的死魂,他對傅一時招手:“一時把簾子拉上,去外面守著,別讓其他人再上來了。”傅一時拉上簾子,退出茶室,輕輕關(guān)上門,守在門外。傅隱拎出掛件里的死魂。中年男人在掛件里被江嶼的靈力封住無感,脫離掛件后就暴露在傅隱三個人的目光下,中年男人已經(jīng)認(rèn)出江嶼貔貅的身份,他顫巍巍趴下來,心知自己這回是栽了個大的。G市有貔貅和真龍坐鎮(zhèn),靈氣充沛氣運(yùn)非凡,他真是昏了頭才聽信別人的鬼話,跑到G市來作死。傅隱捏著中年男人的魂魄轉(zhuǎn)了兩圈,“嚯,這作死的東西干什么事了?”江嶼正在吃東西,顧景尋給江嶼倒了一杯茶,簡單敘述了掛件的事。傅隱一邊聽一邊眼神奇異地看著顧景尋。其實(shí)說起來,顧景尋就算是江嶼的契約者,但掛件的事和顧景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江嶼和江家簽契的那段時間,一貫我行我素,甚至出門回去都不和江家任何人打商量。老太太過世后,江嶼就活成江家的客人了。江嶼性格別扭難伺候,但身邊并不缺貼心的朋友,人類的陳簡,真龍的他,和江嶼都是貼心的朋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江嶼人類和貔貅的身份總有極強(qiáng)的割裂感。江嶼從來不會在和傅隱閑聊的時候提到自己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也從來不會帶陳簡來過珠玉齋,不讓陳簡了解他作為貔貅會處理的事。顧景尋是第一個同時接觸江嶼兩個身份的人,作為人類和江嶼一個學(xué)校念書,前段時間還跑去玩一天,現(xiàn)在居然讓顧景尋也接觸到妖怪這邊的事了。而且……簽契這么大的事,居然只帶了顧景尋一個人來,難道說是跟顧景尋一個人簽契?傅隱走神的時候,中年男人已經(jīng)開始求饒:“我是受到了一個道士的威逼利誘才干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我以后都不敢了,我會改過自新……”傅隱不耐煩地打斷他:“我不想聽你這些辯解,我問你那些掛件是誰給你的?把來龍去脈說全了,否則我有的是手段。”中年男人:“我說!都說!我叫趙健成,死在了自己租的房子里,給我掛件的是房子的租客。我本來是想嚇嚇?biāo)_點(diǎn)香火吃,結(jié)果被他用柳條打了好幾下,還把我抓到隨身帶的小神像里。”“神像里真的有神!我在那里看到了我未來發(fā)生的事!我投胎之后一直早死,那個租客后來放我出來,說大部分人出身就有罪,要贖罪才能免得投胎之后受苦。他給了我很多小的神像,說我擴(kuò)散得越廣,就會有越多的信眾,我就能減輕自己的罪孽。”趙健成邊說邊嚎,五官因?yàn)榍榫w激動而皺起:“兩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