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在都市怪談里談戀愛、一級茶藝師修煉手冊、囚盡風(fēng)流、被迫和前男友營業(yè)cp了、和Alpha前男友閃婚離不掉了、穿書后反派裝窮了、只和修為最高的人做朋友、一世權(quán)謀、搶走哥哥前世的未婚夫后、從修真界帶著宗門穿回來
兩人用了十來分鐘爬上山,看到一間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小院子。顧景尋上前扣響院門。兩人等了一會兒,門內(nèi)傳來噠噠的腳步聲,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拉開門,驚喜地看著顧景尋:“師兄!”少年看到了顧景尋身后的江嶼,明顯一愣。顧景尋側(cè)身,對江嶼介紹:“這是我?guī)煹埽箷!?/br>江嶼點頭:“江嶼。”鹿書對江嶼抿唇笑了下,他打開門,笑著說:“師兄來找?guī)煾竼幔繋煾冈诓枋夷兀?/br>顧景尋進(jìn)門,鹿書一邊領(lǐng)路一邊忍不住回頭偷偷打量江嶼:師兄以前從來沒有帶人過來,這是來求師父做法事祈福嗎?江嶼全程當(dāng)做不知道,到了茶室前也沒有要進(jìn)去的意思,問鹿書:“你們這兒有別的休息的地方嗎?”鹿書小聲:“有會客室。”顧景尋:“不進(jìn)去坐一會兒嗎?”江嶼搖頭。鹿書撓撓頭:“您請跟我來。”顧景尋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直到看不見江嶼的身影,才推開茶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茶室里坐著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留長發(fā),穿著青灰色的大褂,正給一盆綠蘿澆水,看見顧景尋進(jìn)來,他高興地招招手:“快來坐。我正說你再不來我就要打電話給你叫你來了。”顧景尋坐在桌幾后,他和玄城子之間從來不說場面話:“師父最近精神很好。看來Y市的事情沒有讓師父頭疼。”玄城子搖頭:“麻煩得很,請了當(dāng)?shù)氐鲤^和佛寺練手,才把那只厲鬼鎮(zhèn)下去,甚至還有死傷,我是趕到的遲了,不然恐怕也……”玄城子仔細(xì)端詳顧景尋的臉色,“你氣色看著不太好。”顧景尋唇角漾起一點笑:“前兩天開空調(diào)著涼了,有點不舒服,不過不是什么大事,已經(jīng)吃過藥,這兩天好多了。”玄城子搖搖頭。他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睛里含著一層亮光,定定看著顧景尋:“身上的氣比以往弱了,好在沒有陰氣。”顧景尋:“師父,我今天來還想問問有沒有匯聚靈氣的符紙,陪我來的同學(xué)需要,他家里老人信這些。”“正好我前兩天畫了一張,”玄城子叫來門外的鹿書,“鹿書,去我臥室把多寶閣上的符紙拿下來送給你師兄的同學(xué)。”鹿書應(yīng)了一聲。顧景尋道謝。大弟子入世好幾年,依然是溫柔沉靜的性格,玄城子臉上不禁露出笑容,想到前幾天算的卦,嘴角的弧度又拉平了:“你沒來之前我其實給你算過一卦,卦象不太好。”顧景尋驚訝。他體質(zhì)太特殊,給他算卦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玄城子:“你剛來我身邊的時候我給你算過,你平生兩次大劫,一次十三,一次二十。”顧景尋點頭。他十三歲的時候差點因為失血過多死亡,是一劫,但已經(jīng)平安渡過了。玄城子:“可是我為你新算的一卦卻顯示你的劫提前了。你最近有接觸過什么奇怪的人嗎?”顧景尋聽到劫提前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了然——師父這卦里的劫,應(yīng)該就是說江嶼了。依照劇情的安排,江嶼確實是他的劫。顧景尋收斂思緒,搖頭:“奇怪的人倒是沒有。”玄城子沉吟片刻,把卦象解釋了一遍,隨后又猛然想起自己這個弟子沒學(xué)過這些,于是簡單解釋:“從卦象上來看,應(yīng)爻應(yīng)該是地位較高,心機(jī)叵測之人。顧景尋捏著指節(jié),他長久不碰玄學(xué)界的事情,稍微想一想才記起所謂應(yīng)爻,即所測算的人或事物,在此處指的是江嶼。玄城子:“應(yīng)爻最初接近你的時候,可能面帶善意,行事體貼,對你也很親近,善于偽裝,手段也更高明,短時間內(nèi)看不出本性。”顧景尋聽到“面帶善意,行事體貼”幾個字,嘴角漾起一點笑意。大反派兇得不行,兩天踩了他好幾次。至于善于偽裝心機(jī)叵測等特征,確實和原著中江嶼的形象完美貼合。不過……江嶼是貔貅,在如今這樣靈氣稀薄的末法時代,每個長成的神獸都有大氣運,應(yīng)該說是貴不可言才對,怎么是地位較高?但如果從凡人社會上分級,江嶼地位較高這一點也說得通。玄城子等了片刻,也沒等到顧景尋的回答,看見顧景尋低頭思索的樣子,玄城子安撫:“也別著急,慢慢想。卦象是一種預(yù)示,不代表你身邊每個對你好的人都是小人。”顧景尋拎起再次沸騰的小茶壺,填上冷水。他動作流暢,實際上卻在走神——他和江嶼就是這么一步步走向?qū)α⒌膯幔吭谒腥松埔獾奶嵝严轮饾u開始互相防備,互相疏遠(yuǎn),直到某天他們站在一個難以解釋的誤會前,積累的矛盾爆發(fā),最終反目成仇?但是不對,他和江嶼都不是符合原著設(shè)定的人物。江嶼的表現(xiàn)和行為甚至是和劇情截然相反的,從顧景尋的視角來看,江嶼對他的避讓也是對劇情的避讓。“師父覺得,卦象上預(yù)示的東西,就一定準(zhǔn)確一定會發(fā)生嗎?”顧景尋換了爐炭,忽然問。玄城子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仔細(xì)思索了很久,搖頭:“師父也不知道,只是這么多年來,凡是算到的,基本都發(fā)生了。”顧景尋陷入沉默。玄城子不愿意徒弟這么為難,換了個話題:“今天有人陪你來?”顧景尋:“嗯,一個朋友。對了師父,你知道G市有一只貔貅嗎?”“貔貅?”玄城子略微驚訝,“確實,G市有真龍和貔貅坐鎮(zhèn),你是怎么知道的?”顧景尋:“今年八月的時候碰上了陰兵借道,驅(qū)散陰兵的是一只白色的神獸,查了資料之后覺得很像貔貅,加上之前在珠玉齋請過貔貅吊墜,說是開過光很靈驗,所以就好奇自己是不是見了真貔貅。”玄城子:“G市確實有一位貔貅,真身來過云鹿觀幾次,不過那幾次我都碰巧出去了,沒有見過。那位貔貅……脾氣可能不大好,加上發(fā)育不良身體弱一些,所以性格上比較難相處,也從來沒有向我們透露過作為人類的身份……”顧景尋手里的熱茶潑出來一點:“發(fā)育不良?”原來江嶼不時冒出鱗片難以維持人形是這個原因?玄城子點頭:“這也不是秘密,貔貅幼年的時候惹來不少覬覦,到現(xiàn)在很多人類手里還有幼年貔貅的鱗片毛發(fā),數(shù)量之多令人發(fā)指……這樣長大的貔貅,小時候就虧空太多了,長成了也不會太健康。”本來貔貅這樣兇猛的瑞獸,野著長大也不會營養(yǎng)不良,偏偏小時候被人類攫取了太多氣運,想也知道發(fā)育不好。玄城子:“說到貔貅我就想起來了,你也離貔貅遠(yuǎn)一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