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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觀眾似乎能切身地從他的表演上感受到。到最后,莊欽被推進去,坐在電擊椅上,要接受額前葉切割手術。現場的鏡頭推到了他的臉部,拍攝特寫。他眼中流露出平靜的哀傷,明明沒有哭戲,卻讓人感覺到最極致的痛苦。現場鴉雀無聲。謝幕,觀眾鼓掌,非常震撼。莊欽在后臺休整了幾分鐘。一般演員很少會試圖去調整這類有精神疾病的角色,倘若一個控制不好,很容易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心臟的劇烈跳動稍微平復了一些,慢慢回到了現實世界,只是莊欽抬頭,看見邵平在鏡頭底下對自己說:“你演得好棒,太入戲了。”的瞬間,只覺得好像又是一個虛假的空間。“……謝謝,你也是。”莊欽的精神狀態受到了一點小的影響,他完美地掩飾了過去,重新上臺,接受點評。敬業的導師,在他們表演的時候,就會用筆記錄下要點,如果就是來掙個快錢的,這個時候就亂說一通,或者照著節目組給的臺本念。先是公式化的夸贊:“兩個演員對于英語劇本臺詞的處理,都遠超我們的想象,沒想到你們會說得這么好,太流暢了,好像真的看了一場原聲電影,如果下面來個字幕給我們現場的觀眾看就好了——邵平你是英語專業的?”在場的觀眾沒有外國人,所以哪怕英語很好的觀眾,聽了個七七八八,也覺得演員的發音還挺標準的。邵平:“不是,我在國外讀了一年書,回來就開始做演員,跑龍套跑了好幾年。”導師:“莊欽你也是?”莊欽搖搖頭:“我是表演專業,不過前幾個月在東南亞拍戲,多多少少要用一點英語,就經常在學習。”導師:“在東南亞把英語水平練成這樣,太不容易了,真的。”觀眾哈哈大笑。然后導師說到表演:“原片非常經典,我個人很喜歡,看過很多遍。”但莊欽的表演和原片是不太一樣的,似乎是拿到劇本就開始自我處理,他的表情、動作,語氣,全都是自己設計的,而且由于共情和入戲,表演沒有痕跡,非常真實。導師說:“你可以打破常規,不模仿任何人,還演得如此貼合劇本,真了不起”這個日常夸他的導師,正是那很喜歡莊欽的女導師。曾導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沒按劇本來。”“我是導演,在我這里,演員可以對劇本做一些自己的處理,但是絕對不能這么大段的跳過臺詞,你們為什么要跳臺詞?”他表情嚴肅,“誰改的?”莊欽:“討論藥物的那一段嗎?”邵平沒想到導師會關注這個問題,忙搶白:“這是我們在后臺討論出來的,我擔心他背不下那么多的臺詞,就說要不要刪一點點,然后他也好背一點,那段臺詞有幾個專有名詞,挺難的……”在這么多攝像的情況下被顛倒黑白的情況,莊欽遇見過不少次了。娛樂圈就是戰場,這一回遇見都還是小Case,可大多時候,他都不能做出反擊,只能忍氣吞聲,以免反擊后被媒體拿去做文章。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自己反擊了,媒體會怎么說?大明星當眾欺壓小演員?莊欽腦海中不斷浮現蘇玟對自己的提醒,提醒他不要惹出事來,人設得穩住,不能給媒體黑他的機會。反過來,又是李慕的話。“你這么好欺負,什么都應著,在外面是會吃虧的。”邵平解釋完了,看向莊欽,發現他好像在走神。曾導看著臺上的莊欽,問了句:“是這樣的嗎?你倆一致商量要刪的?”莊欽:“……不。”“那段戲,沒有人跟我說過要刪,我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在一個人記臺詞,剛才舞臺上是我們第一回對戲,沒有提前磨合,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他聲音很溫和。邵平一愣——在他眼里,莊欽不是這種會在舞臺上反駁人的性格。他馬上就接:“我跟你說了要刪的,你可能是背劇本太專注了沒注意到。”“有沒有可能是你記錯了,你忘記給我說了?”他有些慌張:“不可能,我沒記錯!”觀眾開始面面相覷了。在舞臺上爭論是很難看的局面。莊欽沒再繼續爭,畢竟真相是什么,只能等節目播出后才知道,倘若剪輯針對自己,自己的話就會被曲解。耳機內,導演下達指示,讓他們停下。邵平沒敢說話了。莊欽是什么性格,曾導知道得很清楚。他一看就知道兩個人哪個說的是真話,哪個人說的是假話。曾導站起身說:“我打斷一下,亂改劇本這件事以后不能發生了,如果要改劇本,必須事先由兩個演員告知導演組,如果要表演原聲劇本,臨時告知是對其他演員的不公。莊欽拿到英文劇本才一個多小時,他背了那么大一段,換成其他人不一定能背下來。”這是出來給莊欽站街了。其他導師紛紛附和,要求節目組增加這一條規則,節目組最喜歡的就是爭議和矛盾,沒有爭議矛盾就沒有看點,所以哪怕演員使用小伎倆,他們也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最后節目好看就行了,至于誰輸誰贏,都是可以cao控的。觀眾的節奏也被帶走了,紛紛行使自己的投票權,把莊欽送到冠軍座上,拿到了豁免牌。回到后臺,莊欽摘下耳麥,換上了日常用的麥克風。他換掉衣服,卸了妝。一想到時候節目播出,如果剪輯對自己不利,玟姐到時候又要說自己了。營銷號都喜歡潑臟水,而公關是需要花錢的。明明忍過去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也不會給節目組得以剪輯的素材,但偏偏他就是這一回沒忍住。演播廳換了一批觀眾,繼續錄制。李慕只是坐在臺下,看見他平靜捍衛自己的權利,跟人爭論跳戲的事,就知道是受了委屈。李慕給他發了消息。莊欽上臺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