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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形發出一聲奶音:“你走,聽琴不愿意見你。”重霜僵在原地,他思維仿佛停止了,不能理解阿挪在說什么,又清晰地知道了她的意思。重霜手指顫動著抓緊墜月峰的泥土,好像這樣就能留下來似的。“師尊……這樣說?”重霜道,“他還好嗎,讓我遠遠看一眼行嗎,就一眼,我馬上就走……”“不、行。”猙獸縮小身軀變成奶橘,扭頭就往山居小院的方向跑。奶橘沒跑兩步,又猛地剎住腳步,停得太快差點栽了個跟頭。她往后一蹦,渾身毛炸起,面對來人縮成一團。重霜緊跟著跑出去,見到來人后步伐一頓,深深行禮道:“葉首座。”重霜像往日一般行禮,忽地憶起自己已化作龍身,臉皮燥熱,對葉忘歸更深地低下頭。“弟子先前無禮,勞首座與諸位師伯教誨,如今弟子已經全明白……請首座準許弟子遠遠看一眼師尊,必不會打擾師尊的安寧。”“你化形如何?”葉忘歸沙啞地開口。“稟首座,已經順利完成。”“……那就好。”葉忘歸道,“這件衣裳化得不錯,之后我弄一件更適合的。”“謝首座。”重霜羞愧道。龍江龍海穿得是特殊的寶器。這件弟子服是重霜用道法凝結而成的意象,介于實體與虛無之間,在葉忘歸這等修為的修士眼中,很可能會發現異樣。“嚶,嚶!”奶橘惡狠狠地叫了幾聲,趁著重霜和葉忘歸說話的功夫,撒腿往道路盡頭跑去。重霜的心跟著奶橘遠遠飄到路聽琴的居所。“首座,如果師尊……”“阿挪她剛才……”重霜和葉忘歸同時開口,又同時停頓。葉忘歸深深嘆氣。他的眼底青黑遍布,疲憊地看向重霜,“不是不讓你見,只是他現在……”一道靈力的傳音響在葉忘歸的耳畔,打斷了葉忘歸的話。小路盡頭的院落中,有什么人擴大了自己的感知范圍,盯著墜月峰范疇內所有人的異動。葉忘歸聽完傳音,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好吧,重霜,你跟我來。”重霜低垂著頭跟在葉忘歸身后。他腳步極輕,怕驚擾了此方的主人。重霜見到熟悉的白墻青瓦,常綠的桂花樹微微搖動著。他穿過一道木門,進到青石板路鋪就的小院中。一步一步,踏入正屋。正屋中透著濃重的藥味,兩層厚重的簾子掛在每道門間,隔絕了室外的涼意。路聽琴的臥榻四周垂著簾幕,嵇鶴面無表情地坐在榻邊。嵇鶴單手搭著簾幕,露出一絲縫隙,察覺到葉忘歸和重霜進來,沒有分出一絲眼神,俯身湊在簾幕中的人耳朵旁邊輕聲道:“他來了。榻上的人微微說了聲什么。嵇鶴皺起眉頭,攏好簾幕,不言不語地將榻上人扶抱起來。重霜無法呼吸,感覺三魂七魄在這一剎那已經隨著藥香散去。路聽琴合著雙眼倚靠在嵇鶴身前。一頭如瀑的青絲已經全白,皚皚白雪般垂落著。他的臉蒼白得可怕,唇色寡淡,整個人像是風一吹就要碎了。嵇鶴不說話。路聽琴安靜地窩了半晌,頭偏向嵇鶴,輕聲問道:“師兄……他在哪?”☆、第50章第50章嵇鶴攏著路聽琴沒有馬上回話。他垂下眼簾,指尖挑起路聽琴的一綹白發。路聽琴的長發還是往常一樣柔順,像一抹脆弱的月光安靜地待在嵇鶴的手中。奶橘探頭探腦地從路聽琴身旁鉆出來,剛才她被嵇鶴用凈化決從頭到尾狠狠刷了一遍才被允許上榻,沒蹭一會,嵇鶴的話就帶走了路聽琴的注意力。奶橘委屈地嚶了幾聲,臉埋在路聽琴的手背上左蹭右蹭,尾巴啪嗒啪嗒地拍著被子。“……有誰在說話嗎?”路聽琴感覺到一點聲音,但朦朦朧朧地聽不清楚。他茫然對嵇鶴問道。“嵇師兄……”路聽琴還在病中,叫著嵇師兄的語調軟軟的。嵇鶴的堅持瞬間土崩瓦解。他原本不贊同路聽琴讓重霜進屋,現在垂下頭,湊在路聽琴的耳邊解說道:“剛才是貓在鬧,不用管。你徒弟已經進來了,現在跪在地上。葉忘歸我不用說了吧,在不在都一樣。”路聽琴點頭。他嗅到空氣中一絲微弱的血腥味,擔憂道:“重霜,你沒事?”路聽琴的話音剛落,來自嵇鶴、葉忘歸和重霜自己的凈化訣同時落在重霜身上。重霜垂下頭,跪著往后挪了一點,艱難地擠出聲音,“稟師尊,弟子已完成化形,沒有任何問題。”路聽琴微微側頭,蹭過嵇鶴的胸膛。“他回話了,”嵇鶴對路聽琴咬耳朵,一本正經地傳話道,“他說自己已經能變成貨真價實的龍崽子,現在壯得很不用擔心,讓你早點休息別再瞎折騰了,畢竟剛醒沒多久也不容易。”“師兄,我覺得你在瞎編。”路聽琴小聲道。路聽琴掙動了一下,想離開嵇鶴自己坐直身體。但他沉睡了快三個月,身體機能近乎停止,剛醒來幾天實在沒什么力氣,腦中一暈,又靠了回去。制止住白珊后,路聽琴便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眼前是一片虛無,不時有火花閃現。他記得在龍宮時雙眼的刺痛,知道自己的視覺出了問題,再之后,他知道自己的聽覺也有了毛病,只能聽見別人緊挨著耳邊說的話。明白回到了玄清門后,他昏沉地又睡了十幾天。就在前不久剛醒來,暈乎地想起重霜的事,恰巧,嵇鶴說重霜回來了。“瞎編又怎樣,”嵇鶴恨道,“你還要不要命了,趕緊睡覺,休息夠了才能好。”“哦,但我不想睡。”路聽琴的聲音有了幾分孩子氣。他一向不把自己代入到軀殼里,還沒有太反應過來自己要面對些什么,“重霜……既然沒事了就過來,葉師兄在吧。”“是。”重霜額頭磕在地磚上,稍微往前又挪了一點,聲音沙啞,微不可聞。嵇鶴對路聽琴道:“你不用管他們,想說什么就直接說。”路聽琴歪了歪頭,覺得嵇鶴說的有道理。他現在仿佛在一片寂靜的白霧中,只知道自己躺靠在榻上,外界來了誰、在做什么、是哭是笑一律不清楚,只能靠嵇鶴來轉述。但代理翻譯官嵇師兄現在正在氣頭上,一門心思想按著他睡覺休息,不論外界怎么了,嵇鶴都不會好好轉述。路聽琴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說出自己想了多日的話,“重霜,恭喜你化形。師祖也允許了,從此你安心在玄清門修行。”路聽琴頓了頓,緩過一眩暈,繼續道:“我自認不是個夠格的師父,沒能教你什么……你從此就跟著葉首座吧。”路聽琴感到嵇鶴溫熱的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