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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血液。意識與軀體的情況達成一致,以這個狀態,再安撫一次龍氣的爆發,就可以達到承受化形的程度。路聽琴暗自著急。化形必須有淬煉好的龍核,交于龍族做最后的引導。若沒有,前期相當于白費功夫。超乎預期的進度條,無言地提醒他加快進度。他收回靈力,歸攏心神回到正常視野。心口瞬間發疼,腦中一暈。路聽琴扶了下額角。厲三今天剛剛叮囑過,讓他調整靈流,時時護在魔氣侵蝕的心臟處。弄了點靈力往眼睛里走,就這樣了。這可不能讓兩個師兄知道。重霜眼中映入路聽琴蒼白的面色,感到自己一部分靈魂已經隨之而去。“師尊,身體還沒好嗎?是……”是他驅魔劍符的原因嗎?激起路聽琴壓制的魔氣,自那之后,路聽琴身體頓時虛弱。重霜臉色變得比路聽琴還要慘白。他握緊弟子佩劍,感到冰冷的劍刃刺破手掌。掌心的血很快滲過了劍身,再抬手,不出瞬息,血液凝固,仿佛不曾有過裂口。他的腦中眩暈,不知是缺血,還是造血功能跟不上,腿一軟,撲通一聲跪撐到地上,額頭緊緊貼上青石板路,回想著路聽琴胸口染血的模樣,不敢閉眼。“無礙,你起來。”路聽琴緩了幾息,很快平復。“半妖的事不必擔心……你已經見過你的新師叔。此后玄清門,你與阿挪的身份,都不會對外公布。”☆、第28章第28章重霜跪伏在地,肩膀不住顫抖,劍身、青石板上殘留暗紅的血。路聽琴靜默,給了他一段緩沖的時間,詢問道:“既然想明白了,骨頭給我吧……重霜?”少年狼狽地抬頭。他的額頭沾滿汗水,面色慘白,眼眸顫動。像是要哭,但眼眶干涸著,沒有一滴液體,仿佛淚水已在某種不可承受的真相中流盡。“為什么……”他沙啞道,剛說幾個音,倒吸一口氣,斷在途中。“對不起師尊,我不是要質問你。”他驚慌地看向路聽琴,見路聽琴平靜望著他,沒有怒意,才放下心。重霜嘴唇抖動著,唇上殘留咬破后凝固的血液,用上所有的控制力,盡可能語氣平穩地開口。“師尊曾說,我有妖氣盤旋肋下,要經師尊引導,才能存活?”路聽琴頷首。他神情紋絲不動,一顆心高高提起,進入警戒狀態,懷疑重霜的思路進入了一個新的、他不能理解的領域。比起單純的敬憎懷疑,更加棘手。重霜血絲遍布的眼球,遲緩地轉動,在月色下哀哀望向路聽琴。“師尊,我為何能活?”重霜感覺不到痛似的,抓起佩劍,不管不顧握住劍刃。鋒利的劍刃割破手掌,傷口涌出血液,立即凝固。他愣愣看著,再割開,直到天青色的衣衫沾染大片的血。“你為何不能活?”路聽琴看不下去了。“停手,不要再試了。即使可以快速愈合,失血超過界限,也會對身體有礙。”“但,我是妖,為什么師尊、師伯們允許我待在山門里……”重霜不能理解路聽琴的反問。路聽琴糾正用詞。“半妖。”重霜跪爬在地,沾滿血的手一手抓劍,一手撐地,往遠離路聽琴的方向挪了幾步,好像在怕臟了路聽琴的衣擺。“師尊……我會變成那種怪物,對嗎?葉首座帶我們在外除妖時,說村里吃人……嘔……吃人的那些半妖,都是……”“不,你不會變成怪物。”路聽琴反應過來重霜糾結的東西,追問道,“葉首座告訴你們什么?”重霜想回答路聽琴,胃里翻江倒海,涌上一陣陣的惡心感。他不得不捂住嘴,低下頭,躲開路聽琴的目光。“……慢點說。”路聽琴放輕了聲音。重霜大口大口地呼吸,回想著,仿佛回到第一次外出修行的那天。形勢嚴峻,超乎預計。他見到滿村的殘垣斷壁、四處撒落的鮮血、交疊的尸體,還有覆在尸體上蠕動的……三目赤紅、詭異邪佞的妖獸。他想嘔吐,良久平復,找回說話的能力。“首座說……半妖都是修合歡道的妖邪,為尋歡作樂、或試驗邪法,取人類新鮮尸身……□□后,母體受孕而生。”“嘔……對不起,師尊,我……嘔。”重霜背過身,嘔吐起來。他尚未完全辟谷,所食不多,吐出的都是些酸水,到最后,顏色愈發黃綠,越來越苦。路聽琴快步走近,冰涼的手指撫上少年汗水滲透的后背。不行,那里臟!重霜身軀一僵,猛地錯開,不讓路聽琴碰到身軀。慌亂中,他攪成漿糊的腦海想起凈化訣,不受控制的手指掐了幾次,終于,一股清亮的靈力從指尖溢出,溪流般帶走地面散發異味的臟污。他嫌不夠,一遍遍用出凈化訣,讓靈力洗刷墜月山居小院的土地,直到風清草凈,青石板路光潔地反射月光,才收了手。重霜刷干青石板,又覺得自身的存在就難以忍受,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不想讓臟污沾染路聽琴清凈的院落。“弟子無能,臟了師尊的眼。弟子沒想到自己,是這般……”“你不是。”路聽琴當機立斷地打斷。他追著重霜,隔一段距離,用自己最冰冷、顯得最可信的聲音安撫道。“重霜,看著我,聽我的話。你不是葉首座說的半妖,你和那些是兩回事。你誕生在……正常的方式下。你有雙親。”路聽琴試圖回憶看過原書。他當時翻太快了,對重霜的身世毫無印象。但有一點確定,直到書的最后,重霜飽受磨難、偏執黑化,但從沒有一刻,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你有龍的血,你另一半的血液,來自有理性、有感情、能思考的人。你有龍的天賦,也有人的心性,不是那種只會被鮮血吸引、誕生自詛咒的妖物。”重霜惶然地看著路聽琴。他的眼瞳顫抖,提著劍,忽然手腕一轉,劍尖一動不動,穩穩指向自己的胸膛。“重霜!”路聽琴厲聲道。“放下劍。”“師尊,弟子大逆不道。身有妖血,污了師門,刺傷師尊。我不該……”“聽話……停下。”路聽琴披著月色,幾步上前,站在重霜身側。他不敢刺激少年,學著嵇鶴對他做過的動作,輕輕理了理少年額頭濕透的發。他的手指靈過仙家道法,少年一點一點,放下手中劍,眼睛通紅,哀求地望向路聽琴。“你要活著。”路聽琴艱難地思索此時該說什么。重霜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上,大概因為過往所見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