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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靈力分三路,同時cao控,阻截黑金色力量的游走。重霜冷汗殷殷,感到有什么東西正在體中闖蕩,皮膚不斷有痙攣般的凹凸。想蜷起身體,卻被靈繩牢牢綁住。每當意識模糊,就被五臟六腑撕裂般的痛楚換回。“師……尊……”他拼命地睜眼,汗水不斷落下,模糊了視野。月色微薄,仙人睜開緊閉的眼,一雙眸子寒涼而冷漠,透過他這個承載物,在看些別的東西。這一刻,他仿佛是死物、是空氣、是任何無關緊要的東西。“師尊……為……什么……”重霜牙齒禁不住震顫,咬得滿口血腥味。那個執念又上來了。擠開所有凌亂的憤恨、懷疑與驚惶,灼燒著。我……就在這……為什么,不看,我……多少個夜晚,他想起這個眼神,就失眠到天亮。重霜眼眶酸澀,在生理上的痛苦中,落下簌簌淚水。拼命眨眼,抖落這些讓眼前不清的雜物。不知過了多久,他身體中竄動的痛楚,在靈力微涼的安撫下,逐漸平息。眼前黑霧散去,淚水漸干。仙人冰肌玉骨,憔悴疲憊,身軀微晃,似不堪重負。幾株枯萎的桂花瓣,在樹枝上掛著,禁不住夜風吹,終于墜落。重霜神情凝固。☆、第14章第14章路聽琴眉頭緊蹙,踉蹌一下,向重霜倒去。隨著他的傾倒,束縛重霜的淺藍色靈繩,消散成粒子,螢火蟲般散發最后的微光,飄飄搖搖,映亮桂花樹的枝葉。重霜下意識地伸出雙臂,guntang的身軀落在他的臂彎,他手臂一沉,后知后覺意識到全身像重組了一遍,酸軟疲憊。“路聽琴……”重霜想要試他額頭的溫度,手背伸直,不敢觸碰。只能一連串喚道:“師尊,師尊……”路聽琴很快回復了意識,迅速離開重霜,身子發軟,倚靠在桂樹上。他不斷用指甲尖揉按太陽xue,感到眼前黑霧蒙蒙,額角針扎般刺痛。“所以,明白了嗎?你剛才,就是心神不穩,龍氣上行的表現。”路聽琴沒有理會身上的不適,說了一句,頭更暈了。靠著樹上天旋地轉,脾胃涌起陣陣惡心。“如果放著不管,以你現在的小身板,這股氣會把你撕碎。”重霜掌心滿是濕漉的汗水,發絲凌亂。“……師尊,要不然先歇會?”路聽琴冷淡道。“聽我說話。”重霜胡亂地理了理自己的儀容,靜下心神,感受體內靈力的運轉。內視是修行的必備一課,觀察自身,時時體悟。個體不同,能感受到的東西也不同。出入門的弟子,多看到一片漆黑,間或有模糊的光團。窺見靈光后,按天賦不同,逐漸可分辨靈流運轉。修行有成的仙尊,不僅能看破自己,更能觀察、干擾他人,成為破敵之策。玄清門內,戰力最強的是鳴旋劍葉忘歸、飛云峰嵇鶴。一個鋤jian去惡,名譽天下。一個天賦高絕,驅云撥霧。再其次,是常年在外的鈴仙子陶晚鶯,閉門不出的墜月峰路聽琴。墜月仙尊功力不顯,常年避世。但諸仙門里,流傳著一句話。“惶惶桂花霧冷,莫近玄清墜月。”他以“看功”聞名,有傳言道,諸事萬物、人間經絡,盡顯于他的雙眸。你站在他面前,修過的功,內里運轉的軌跡。優勢、或一擊必殺的破綻,暴露無遺。重霜環視內里,看到歸元訣的靈流,仿佛黑暗中閃光的溪水,循環往復。他反復觀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仿佛剛才撕裂般的痛苦,是一場幻夢。他猶疑地看向路聽琴。理智提醒著一個個過去的夢魘般的夜,抑制胸中涌動的驚惶。“所以思過亭時,是師尊幫了我?”路聽琴緩了一會,眩暈感不弱反增。他出門沒有帶嵇鶴的披風,也沒拿自己原來的玄色鶴氅,穿一身單薄的月白色長袍,此時夜風吹得發冷。“對。”他簡單地回復,長久的停頓后,補充道,“以前是,今后也是。”重霜模糊的回應,不置可否。路聽琴沒空理重霜,強打精神,緩步向院門口走去。暮秋的風寒涼,讓他忍不住發顫。冷汗黏膩,呼吸卻燥熱、guntang。再待在室外,可能真要暈過去。重霜面色沉郁,亦步亦趨地跟著,雙臂猶豫一下,虛扶在空氣中,提防路聽琴再栽倒。通向正屋寢室的青石板路,路聽琴走得很慢,幾次停步。每當他腳步一停,重霜就繞在旁邊候著。等到路聽琴睜開眼睛,繼續往前走,才又綴行其后。等進了屋子,去了鞋履,坐上榻,兩人具是一頭的汗。重霜在梳洗架子上找到布巾,看著屋子內簡陋的擺設。他知道路聽琴這座院子很樸素,但從未進過內室。此時見床榻老舊、被褥單薄,該有的物件都沒有,眉頭微皺。“你那個龍氣……”路聽琴方一坐穩,喘了口氣,就像接著之前的話題。“師尊,不如今天先歇下,我去找厲師伯來看看。”重霜不愿再聽,打斷道。路聽琴倚靠在榻上,比在山野中舒服許多。他攢出一點力氣,眸中含著一層高熱生出的氤氳。對向重霜的方向,執著解釋道:“……不只是心神動搖、情緒激蕩時,會涌出來,壓迫你的身體。你修為愈深,龍氣受制,在肋下盤旋,久而久之……咳咳……”重霜半跪在塌前,用法決清潔了布巾,溫熱妥帖后,放在手中,雙手掌心向上,呈在路聽琴手指一動就能夠到的地方。他忍耐再三,勸道。“師尊,擦擦汗吧。弟子知道了。”路聽琴沒有拿布巾,他的心口開始鈍痛,有點看不清東西。重霜說話的聲音飄入耳中,忽遠忽近,明顯沒有認真聽他的意思。“重霜,不要敷衍。”路聽琴嚴厲道。“我現在要和你強調的,也和這個有關。龍氣生于肋下,若不定時引出安撫,你將隨時會像方才這樣,突然受制,有性命之憂。過往,我行事偏激,令你誤解。也因為……咳咳……如此。”重霜攥緊了布巾,眼神陰郁,聽到路聽琴的咳嗽,倏然清醒,重新平整了布巾,放置在路聽琴手邊。“別說了。”他聲音低沉,攥緊手指,壓住掌心里利劍割破過的痕跡。路聽琴氣息一窒。“你不信?”重霜低垂下頭,盯著塌前的一小節地面,不去看路聽琴的臉。“弟子愚昧,修行不精,走火入魔。師尊助我平復,我感激涕零。但師尊所言,我……不敢信,不能信。”路聽琴的頭更疼了,心口的痛意隨著心臟的跳動,一聲一聲放大,師祖的玉牌在胸前,發出冰涼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