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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侍女孩童一擁而上,將那兩位新人迎接下來,引入樓中再行禮節(jié)。這會越是近了,時間走得越是慢下來。金玉臺上,仿佛也能隱隱地聽到樓中的動靜,仔細分辨來去,也不過是些慣常的賀喜話。鐘棠怕落下什么,于是便伏在李避之的懷中,跟著聽了一會,后來覺得實在索然無趣,才漸漸收了心神。又過了好些時候,樓中終于安靜了下來,想他二人應當是終于行完了今日的所有禮,到了洞房花燭之時了。可惜今夜,那喜帳之中,注定難有佳人成得眷侶了。沒過多久,金玉臺下的暗門便被打開了,西隸將軍烏淳邪走于最前,警惕地探查過這周遭的環(huán)境。待他確認安全后,才向暗門俯身下身去,將身材嬌小的西隸公主呼延玨引了出來。呼延玨的臉上,還殘余最為喜慶的妝容,可她的神情卻一如既往地緊張:“兩位道長,可曾準備好了?”鐘棠剛要回答,便見著緊隨于呼延玨身后的端王。端王身上的大紅喜服并沒有脫下,懷中抱著仍是火紅衣裙、呼延玨模樣的阿寄,向他們慢慢走來。鐘棠忽而覺得,若是阿寄此刻醒著,那該是件極好極好的事。“已經(jīng)可以了?!崩畋苤镜搅绥娞牡纳砗螅@得要冷靜得多,對著金玉臺下的呼延玨與端王,點了下頭。端王隨即按著他的指點,走了上去,將阿寄放到了金玉臺的正中,而他卻并沒有離去,而是默默地守在了阿寄的身邊。又是一簇煙花在眾人頭頂綻開,李避之的木劍,也慢慢溢出青光,懸于法陣之上——同樣是在臨安城中,同樣是在那一片布滿煙花的夜空之下,太淵觀的百子臺上,一只蒼老的手,從破舊的袍袖中顫顫地伸出,而后慢慢抬起,直指西北方向的天空而去。而角落之中,刑為宗的身體癱軟而隨意地橫在那里,身上的道袍依舊整齊而干凈,可胸口卻沒有一絲的起伏。“快了,就快了——”作者有話要說:又碼著字睡著了,不過總算很快就醒了!第89章秋煞琵琶(十八)木劍流溢著青色的暗光,逐漸變明變亮,幸而在那漫天煙火的掩映下,并不十分明顯。李避之雙目緊閉,右手雙指并攏,疾速于玄空之中,結(jié)出一道道符印。呼嘯的厲風自無名處而來,掀起了他的衣擺與袍袖,露出那縛于足腕之上的鎖鐐。隨著符印與靈力的浮動,那鎖鐐的束縛更甚,鮮血又隨之浸染而出,淋淋流淌下來。李避之卻像是毫無痛覺,符印之上,再染暗色,頃刻間便又注入木劍之中,傳至阿寄身下的法陣上。忽而,似有大風起。萬千rou眼凡胎所看不見的熒光,點點片片自樓下聚鬧的人群中飛起。于他們而言,不過是尋常呼吸間帶出的一絲熱氣,平時眨眼便會消散干凈,此刻卻被李避之用靈力,一一保存凝起,紛飛向金玉臺而來。這些熒光漫漫灑灑地降在阿寄的身上,像一場無盡的青雪。端王如有所感的抬起頭來,望向金玉臺的一角。鐘棠隨即跟著看去,卻見那處角落中,竟好似籠著一片霧氣。轉(zhuǎn)眼間他已做出反應,將腰間的玉珠金鈴凝起靈力,直向那霧氣拋去。看似縹緲脆弱的霧氣,非但沒有被玉珠串打散,反而伴著那金鈴的陣陣靈音,越發(fā)濃重起來。金鈴的聲音也沒有就此停息,在鐘棠靈力的牽扯下,再次躍動著,蕩出漣漪般的光暈,將那霧氣圍攏起來。鐘棠見此法有用,立刻右手繼續(xù)牽動玉珠金鈴,左手學著李避之的樣子,結(jié)起符印。漸漸地,霧氣竟已隱約凝結(jié)成型,端王不由自主地低喚道:“阿寄——”可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琵琶聲于隱秘之處響起,如寒刀般劃割著鐘棠手中,緊繃的玉珠串。被金鈴聲凝聚起來的霧氣隨之一震,儼然有了要消散的趨勢。鐘棠自然毫不退讓,朱色的衣袖揮揚而出,將更多的靈力逼入其中,強行穩(wěn)住了霧氣化成的人形。可琵琶聲顯然也不打算就此罷手,絲線急轉(zhuǎn)而動,再次奏出令人心焦的樂聲。鐘棠眉頭緊皺,那琵琶是由他本木所制,故而他所受的影響,也要比常人大得多,那種一挑一撥間,皆像是撕扯心口的感覺,實在并不好受。他倒是想要快些揪出那背后之人,無奈眼下阿寄的魂魄還離不得玉珠金鈴的護佑,只得繼續(xù)用靈力相抗。鐘棠這般思索著,忽覺肩頭一涼,轉(zhuǎn)眸間卻見木劍仍舊鎮(zhèn)守著生氣與法陣,而李避之卻已抵于他的身側(cè),隨風而起的青袍幾乎卷過他的半面朱衣。“莫分心?!鼻謇涞穆曇綦S著那仿若冷泉的靈力,一并傳來,鐘棠知現(xiàn)在仍不是分心之時,盡力靜下心神,引著李避之的靈力,在自己的靈脈間流轉(zhuǎn)起伏。那本源自于他的厲煞之氣,此刻回歸原處間越發(fā)洶涌蓬勃,經(jīng)由鐘棠手中再次結(jié)出的符印,引得玉珠金鈴激蕩出更為凌厲的聲響,將琵琶聲打壓得幾不成調(diào)。而阿寄的魂魄也跟著越發(fā)清晰起來,甚至都能看清他的雙眼,正緩緩地張開。“阿寄!”端王又喚了一聲,阿寄的魂魄隨之聚攏更快,半合的眼睛中,淺碧色的眸子一點點染上色彩。可忽而,就在與那金玉臺的一角,相反的方向上,傳來了一聲清晰而又虛弱的叫喊:“主子……”端王隨之一愣,轉(zhuǎn)身看去,卻是渾身是血的阿寄,懷中緊抱著琵琶,半跪在地面上,哀哀地看著他:“主子救我……”端王的目光立刻為他所吸引,他幾乎下意識地起身,就要向那個阿寄走去,到底還是生生止住了腳步。“兩位道長,這是怎么回事?”鐘棠也已料想到,那人怕是快要現(xiàn)身了,卻不想竟又用得如此下作的手段。頓時分神冷笑一聲:“還能是怎么回事,自然是扛不住了,便出來尋條死路。”此話剛落,李避之便又將三分靈力匯入他的體內(nèi),而后沉聲言道:“你且顧著此處,那邊交給我。”說完便松開了鐘棠的肩膀,將木劍召回手中,倏爾青光大現(xiàn),于劍上耀出利鋒,隨著李避之挑挽而出。那地上的“阿寄”見狀,轉(zhuǎn)身勾起琵琶又是一躲,原本染在身上的血液,卻化作腥風血網(wǎng),乍然離身,向著仍守在旁側(cè)的呼延玨與烏淳邪撲去。呼延玨驚叫一聲,幸而烏淳邪到底是西隸將軍,雖不通術(shù)法,但身形矯健,護著那公主躲逃開來。可那血網(wǎng)哪里是那么好避的,撲空一遭后,又再次凌空而起。李避之此情景,毫不留情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