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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淺淺淺珂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鳳君1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3章冤玉歸魂(七)“你往哪跑!”鐘棠乍然回過神,眼看著黃貍兒小小的貓影,就要消失在廢屋之中了,忙追了上去。那屋子也不知多久沒人打掃了,鐘棠剛推開門,便激起陣灰塵,嗆得他咳嗽幾聲。緊跟著他而來的李避之,不作聲地施了個定風的咒訣,才算好些。“這是……存放前太子舊物的地方?”黃貍兒東竄西鉆的,眨眼便沒了蹤影,鐘棠只好試探著向深處走去,自然也就看到了這廢屋之中,那一排排積滿了灰塵書架,還有上面凌亂擺放的書籍字畫。“應當如此。”李避之伸手從臨近的架子上,取下本薄冊,翻開后確見那扉頁上標了個“承”字。“據傳前太子喜好書畫,所遺之物,大多也為此類。”“李道長所言不錯,”兩人正說著,卻見樓公公也走了進來,十分惋惜地說道:“那位殿下,不止喜好書畫,自己也極擅于此,就連陛下都曾夸耀過。”說到這里,倒是讓鐘棠想起了之前問威提到的白鶴圖,他原本想試探從嘍公公口中套些話,可垂眸間又一想,眼前這位老太監,心思之老辣怕是他這個妖物也難含混過去的,于是便干脆直說道:“陛下既是喜歡,想來彼時那位殿下,也常上進書畫吧?”樓公公側眸而看,如鐘棠所料他并沒有慍怒或是驚訝的意思,只是了然地點點頭:“是,那位殿下常呈送書畫,陛下也一直很喜歡,直到——”在鐘棠與李避之的目光中,樓公公坦然地說道:“直到他奉上了一副,瘸腿的白鶴?!?/br>“公公當時,可也親眼見過那畫?”李避之聞言,又問道。“見過,”樓公公嘆了口氣,實是不愿再提當年之事,于是便干脆伸手指了指一處書架:“那畫后來也被存放于此,還是老奴我親手送進來的?!?/br>鐘棠倒沒想到那等惹惱了帝王的畫,居然還能留下,不過眼下若能看到原畫,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正想著,李避之已走到那書架前,取下只已遭蟲蛀的桐木盒子,打開后卻見里面有兩只畫軸。鐘棠伸手用指尖在兩只上都點了點,而后隨意拿出一只,拂去灰塵后輕輕地展開了。卻不想這幅畫上畫的,卻并不是白鶴,而是幾顆裝在水晶盤里的荔枝。或許是因年歲過久,那用于涂抹荔枝殼的朱紅已然斑駁,但左下方的印鑒卻鮮紅的刺眼。“榮王李修承印。”鐘棠皺皺眉,李避之隨即并指拂于印上,卻見又是幾滴摻了血的朱砂汁便從紙上滲出,落于鐘棠手中。樓公公自然也看到了這異像,不由得皺眉:“這是--”“有人以朱砂與血為引,下了咒術。”此事自然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的,李避之只是簡簡而談,樓公公卻也聽得明白。鐘棠輕倚在一處稍干凈些的書架上,抬手令那幾滴朱砂汁凝浮于指間,稍稍思索后問道:“樓公公,您可知死去的那位劉太監,當年可與前太子……或是這荔枝果子,有何關聯?”“關聯?”這一時間也讓樓公公犯了難,荔枝這等精貴的果子,想來即便身處宮中,劉太監怕也是輕易接觸不到的,能有何關聯呢?“若非要說什么關聯的話,老奴倒也想起個說法?!睒枪偃貞浐螅耪f道:“昔年曾聽人說起,那位殿下對身邊伺候的人很是寬和,常將自己的用度賞與他們?!?/br>“大約這劉太監,當年也是受過那位殿下恩賞的人,所賞之物里便有這么盤果子吧,”說到這里,樓公公也是無奈笑笑:“到底此事太過瑣碎,老奴能想到的,便也只有這些了?!?/br>樓公公說的也對,若說那白鶴圖,到底算得上是件驚動了皇帝的大事,才有人至今記得。而眼前不過一盤荔枝一個太監,無人知曉也很正常。這般忖度著,鐘棠又取出了桐木盒中,余下的那只畫軸,展開后不出所料,畫上所繪的,正是那只斷了一足的白鶴,而畫紙的角落中,也同樣有枚印鑒。“這畫……”印鑒見多了便沒什么稀奇的了,鐘棠反而細細地看起那畫上的白鶴。平心而論,前太子的畫技確實不錯,白鶴雖斷一足,卻并不顯丑陋狼狽,只是多添了幾分凄意。“那位殿下,當真是想將此畫獻給陛下?”事隔多年,樓公公再看到這副白鶴圖,也是唏噓不已:“當年陛下收到此畫,隨即震怒不已,但那位殿下卻始終不曾申辯……”“只是老奴后來,卻聽過東宮那邊小太監傳來的些許碎語,說是那位殿下原本準備的乃是幅瑞鶴圖,不知被何人調換成了殘鶴圖?!?/br>樓公公說著,也像是沉在了舊事的回憶中,皇家紛爭無情,但前太子到底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便是當真鐵石心腸也是會難過的。他從鐘棠手中接過那兩幅畫,又好好的卷起來,剛要放回桐木盒中時,卻是一愣:“這……這盒中怎么少了一幅畫?”“少了一幅?”李避之寒目微斂,繼而問道:“公公怎知少了一幅?”“這桐木盒中的三幅畫,都是我親手收進去的,自然不會記錯,”樓公公顯然也察覺出了不對,指著兩只畫軸說道:“當年陛下命宮中尋收殿下的遺物,上交者多是殿下被立為太子后的物件,唯有這三幅畫蓋的是榮王私印,老奴才單獨收了起來?!?/br>鐘棠聽后,立刻問道:“那公公可還記得,第三幅畫上,畫的是什么?”“畫的是座小亭,”樓公公雖年紀大了,但記憶卻不曾減退:“是碧安宮中一座小亭,當年那位殿下年幼時,曾與崔貴妃在那里住過幾載?!?/br>“那如今那座亭子可還在?”鐘棠緊接著,又問道。可惜這次,樓公公卻搖搖頭,嘆了口氣:“那位殿下去后,崔貴妃也……沒過兩年,碧安宮便因雷火燒毀了。”雖說畫中的亭子已不在了,但鐘棠與李避之卻并不怎么泄氣。經過這幾番事后,他們隱隱感覺畫中之物,似乎并不是關鍵。真正的問題……怕是出在那枚刻著“榮王李修承印”的私印上。“喵……”隨著幾聲書卷墜落的響動,黃貍兒忽得從書架上,冒出了拱得滿是灰塵的小腦袋,沖著鐘棠叫起來。“喲,你還知道出來?”鐘棠聽著黃貍兒的動靜,幾步走過去,伸手嫌棄地點點它灰撲撲的鼻尖:“這是哪來的小臟貓,我可不認得。”黃貍兒討好地舔舔鐘棠的手,卻轉頭又跳到了書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