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狂犬的病美人/勸君棄惡從我、離婚法庭/法院工作日記、星際召喚師、病美人師尊洗白了嗎、在星際種田后我成了萬人迷、演技派、星際第一的巫師大人、鼠尾草果酒、被送進監獄后我很開心、全星際都知道上將想追我/星際咸魚系統
張管事忍不住掰扯下幾片花瓣,吃到口中時,那酥皮便簌簌地碎開,甜而不膩的棗泥充斥在舌牙間,令人不舍住口。“起先三少爺那般贊鐘掌柜的手藝,我還覺得說得過了,如今自己親嘗了,才知道這一點都不過。”鐘棠身后的張順子,聽后忍不住說起來:“那是,我們掌柜的手藝,整個臨安城里都是出了名的。”“鋪子里哪日他親做了點心,來買的人都要排隊排到街口金烏觀門口去!”鐘棠不過微微一笑,又端起三碟中的那一盞,送到張管事面前:“吃了甜的,不妨再喝點酪子清清口吧。”蓮子杏仁酪,才呈至面前便聞一陣清香,入口時帶著絲絲恰到好處的微苦輕甜,越發襯出蓮子杏仁的醇和。張管事贊不絕口:“好,好呀,鐘掌柜能做出這般好點心,我要是在臨安城里住,怕也是要去排那個隊的。”“張管事休要聽這小子渾說,不過是混飯吃的手藝罷了。”鐘棠再次搖首而笑,懷里的黃貍兒聞到了香味,也扒著他的衣裳想要往桌上扒。張管事將那一盞蓮子杏仁酪飲完,還有些意猶未盡得放下碗,笑著說道:“鐘掌柜過謙了。”“除了這三碟一盞外,鐘某還另備了些旁樣的點心……”這邊鐘棠又從食盒中取出了幾只小碟,忽地聽到廚房外的小院里,似乎進來了好些人。張順子正是無聊的時候,便從灶前的小窗向外望去,恰看到那青衣道長的身影。他忙回頭對鐘棠又是一番擠眉弄眼:“掌柜的,掌柜的,你快看是誰來了!”“道長您請,前頭就是公子們便是東邊院里的廚房了。”身穿淺褐長衫的宋老管家擦擦額上的汗,恭敬地向身邊的李避之說道。這莊子里上上下下,盼了這么多日,終于將金烏觀里的道長盼來了。可誰知這位李道長性子古怪的厲害,寡言清冷不說,到莊后也不去見員外老爺,反而直接在莊子里轉悠起來。盡管心中犯嘀咕,可老管家也不敢怠慢,只得一面讓人去給員外公子們傳話,一面自己好生陪著,生怕出什么岔子。李避之沒有說什么,甚至面上仍是一絲多余的表情也無,他拖著腳上的鎖鏈,圍繞著眼前的院子緩步而行,正行至那缺漏邊角的烏檐下,卻見幾步之外的房門,忽地被推開了。他抬眼看去,還未見其人,便先見著那一袂朱衣,為門側的輕風擁出。鐘棠雙手捧著只精致的青瓷碟,斜倚在簡陋的木門邊,側目看向院中清冷的道長,連眉梢都沾染了笑意。“真巧,道長我們又見面了。”李避之亦看向鐘棠,但是片刻后,便移開了目光,轉身準備離去。可就在這時,黃貍貓兒不知怎么,忽地蹭到了李避之的腳邊,揚起腦袋沖他喵嗚喵嗚的叫起來,那雙玻璃珠似的眼睛,倒當真與它的主人有幾分神似。便是如此工夫,等到李避之再次抬頭時,那抹朱紅色的身影,便已躍然而至眼前了。青瓷碟子里,整齊地碼放著五塊比銅錢略大的糕點,用木模子壓上了繁復紋,在鐘棠的手上顯得越發精致:“道長,來嘗塊海棠糕嗎?”李避之剛想拒絕,垂眸之時,又恰看到了鐘棠托著青瓷盤的手,思緒起波,像是要將他帶回到前夜,這雙手勾解他衣帶時的模樣。“便當是昨夜之事的謝禮,這糕餅并不太甜的。”見李避之遲遲未動,鐘棠再次開口,淺笑著說道。在鐘棠的目光下,青袍之下的的鎖鏈再次繃緊,但李避之還是伸出了手,從碟中取出了一塊海棠糕,掰下大半送入口中。尋常的海棠糕不過是空有海棠之形,內里填了豆沙餡料。但李避之卻覺口中的味道,分明是真的摻了糖漬的棠瓣的,帶了絲絲甜意與清香。仿若昨夜,那一吻后留于唇齒間的余味。鐘棠的目光帶著幾分灼灼的意味,他向前一步,幾乎要蹭到李避之的肩膀,語氣輕揚地問道:“怎樣,味道如何?”“還是太甜。”李避之避開鐘棠的雙眼,將剩余的半塊糕點擱回碟中,刻意地后退,轉身對宋老管家說道:“這里并無異樣,走吧。”宋老管家著實是看不懂眼前發生的事,只覺得這道長與那紅衣裳的人,都實在好看得神仙似的,幾乎要看入了神。李避之這么一出聲,他才反應過來,立刻說道:“好,好,那咱們快去前頭正堂吧,老爺還在等著您呢。”李避之未再言語,點點頭后,便與宋老管事一同離去了。鐘棠還站在那烏色的房檐下,伸手點點李避之放回碟中的半塊海棠糕,而后拈至鼻尖上輕輕嗅去,唇邊的笑意未減。“太甜了嗎……”同樣在一旁看過了鐘棠與李避之往來的張管事,帶著幾分探究的神色問道:“怎么,鐘掌柜與那位道長相識嗎?”鐘棠斂下笑意,將半塊海棠糕收起,而后說道:“倒也算不上相識,只是有一面之緣吧。”張管事不是多事的人,自然也沒有繼續深問,卻是鐘棠又反問向他:“不知貴府里要辦喜事,為何要請道長來呢?”張管事聽后臉色立刻微變,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大事,不過是我們老爺好道,所以請道長來看看,討個吉利。”“哦,是這樣……”鐘棠勾唇點點頭,未曾端著青瓷碟的手,像是無意地撥弄起腰間的玉珠,金鈴被輕輕碰蕩著,發出細碎而清悅的聲音。張管事很快便被這鈴聲吸引了,他剛向開口夸贊,不料眼眸中,竟漸漸染上了薄薄的緋色。鐘棠松開了金鈴,斯文地攏了攏衣袖,棠色的薄唇微啟,慣是閑散地語調重復著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不知貴府要辦喜事,為何要請金烏觀的道長來?”李避之離開東院小廚房后沒多久,便見下人匆匆跑來,向著宋老管家耳語幾句。老管家聽后點點頭,轉而又恭敬地向李避之說道:“剛剛底下人過來傳信,說是老爺與二少爺已移步西山亭,在那里等候道長前去。”李避之并不在意于此,只是略一點頭,說道:“煩請帶路吧。”老管家連聲應者,正要將他往那西山亭處引,可兩人行了沒幾步,便見前頭開了大半的芍藥叢前,正立著位身穿黃衫的公子,見他二人來了,且將手中的折扇一收,迎面走了過來。“三少爺,您怎么逛到這來了,”老管家見了那黃衫公子,略略有些驚訝:“您沒去老爺那邊?”“我在西山亭那邊坐得悶了,便出來透透風,不想,”黃衫公子——蔣玉風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李避之,而后淺淺一笑:“不想正巧遇到這位李道長。”蔣玉風看向李避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