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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下滿是生機,祝熒卻在一點點地凋謝。“你怎么有空過來送飯,不是讓你去拜訪顧家父母?”江錫盯著江樓心。顧家父母被接去了療養(yǎng)院,那邊清凈安逸,又門禁森嚴,拜訪需要預約,即便是兒子的未婚夫也一樣。想要去看望他們的人很多,而他們全都沒有接待,包括江樓心。江樓心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他們眼里很差勁,沒有再三糾纏,免得惹他們心煩。看江樓心垂頭喪氣,江錫若有所思:“吃了閉門羹啊,真夠沒出息的,你之前再怎么說也是示好的Alpha能踏破門檻,姓顧的這么給你臉色看,你也悶聲不響。”“他不知道我要去看。”江樓心道。江錫本就在氣頭上,想找個發(fā)泄口隨便說兩句。親兒子在昏迷,假兒子又在替別人說話,他心里更是不爽快。“他爸媽不肯見你,他能不知道?胳膊肘總是往外拐,這些年白養(yǎng)你了。得虧不是親生的,倒還說得過去。”身世的變故對江樓心打擊很大,這件事在家長那邊是遺憾和荒謬,于他而言是一場天翻地覆。事實擺在眼前,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頂替了祝熒,享受了那么多年江家的優(yōu)渥條件。聽江錫氣急了說起這事,他沒反駁,也覺得自己沒反駁的底氣。許硯道:“那你要樓心怎么樣?幫你去拉攏關系,讓你能利用他的丈夫?”“這種事情不稀奇,你能做好,你帶大的江樓心怎么就做不好。”說完江錫沒覺得失言,卻聽許硯道:“你再說一遍。”他頓了下,自知說錯話了。不管到底是不是這么一回事,心知肚明和捅開窗戶紙是截然不同的。何況許家談不上利用江家,在羽翼下受到照顧,比他對顧臨闌的心思要單純無害。他沒想好該怎么補救,秘書進來說裴慕隱脫離了危險,接著心虛地瞟了許硯一眼,放輕了腳步走出病房。江樓心沉默了下,道:“我不想你為了我又和他吵架。”許硯打開便當盒,因為路上被捧得穩(wěn)穩(wěn)的,所以湯汁沒有撒開,掀開蓋子以后香氣四溢。“那我也不想你為了家里,和一個不愛你的人結婚。”許硯道,“年紀小不懂事,談感情出了問題是常見的事情,沒顧臨闌這樣抓著不放的。”他自然偏袒江樓心,但理智來看也無法理解顧臨闌的做法。明明顧臨闌有更好的選擇,非要為了多年前的心結鉆進死胡同里,婚姻中的雙方都會是受害者。“你好像特別不喜歡他,我差點和裴慕隱訂婚的時候,你的反應也沒那么激烈。”江樓心道。許硯頓了頓,道:“因為我知道你會逃婚的。”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他也盡心盡力地領了孩子那么多年,知道江樓心的心軟,也知道底線在哪里。當初江樓心被江錫關在家里反省,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非常差,最后提出來可以和江錫屬意的Alpha見一面。不過他不想見別人,指定想和裴慕隱聯(lián)系。看似是在懲罰下終于妥協(xié)了,但許硯知道他是忍無可忍地要反抗。許硯全程只當不知道,看他如償所愿,又自食其果。“我不想攔著你,僅靠利益來維系的聯(lián)姻一點也不幸福,只能算是過得舒服,看起來光鮮一點。”許硯道,“但你現(xiàn)在這樣,比這種聯(lián)姻更糟糕。”“唔?”許硯道:“你還喜歡他,夾帶著這樣的心思和他生活在一起,我怎么能放心。”江樓心咬了咬嘴唇,許硯這樣教他無法掩飾,他并未覺得難看,只是眼眶發(fā)熱。這樣的人為什么不是自己的爸爸呢?如果也是自己的爸爸就好了,那樣他不用再萌生愧疚。感覺自己被迫偷了祝熒的東西,拿了以后不自禁地愛不釋手,又時時刻刻感到煎熬。只是想還都還不回去,也還不干凈。“沒事的。”他道,“我不希望你替我發(fā)愁……你能少點顧慮就好了,這樣我想到就會很開心。”在需要用許多條條框框來約束自身的家里,表達愛意是一件很難的事。而許硯待他太好,令他在江家成了另類,他時常對爸爸撒嬌,也不吝嗇于談及自己對許硯的親近。只是現(xiàn)在再這么講,有些不恰當了,他總覺得難以啟齒。所以江樓心想了很久,也只是說:“要是運氣能拿來交換的話,我想把所有的運氣都讓給你,讓祝熒從小就能陪著你。”許硯道:“真的?”江樓心喉嚨口發(fā)酸,自幼他就是遇到了坎坷會想哭,分手的時候哭到眼睛腫了都停不下來。但是這回他居然堪堪忍住了,道:“對呀,你能懷一對雙胞胎的話,我再當祝熒的兄弟就好了。不想讓你再十個月又十個月……”他在發(fā)抖的尾音中收了聲,被許硯摸了摸頭發(fā)。“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小孩,我都是你爸爸。”許硯道,“我當我那年多了個兒子,是上帝捏完了直接送給我的,不需要在我肚子里滾一圈。”江樓心張了張嘴,最后只是說:“你真好。”許硯搖頭,道:“我感覺自己有時候真的不太行。”在得知祝熒是自己的骨rou后,他就發(fā)誓要補回作為親人能給的一切,物質和情感都會竭盡所能。可自己要怎么做?他難得手足無措,無論怎么做都嫌自己冒犯,認為自己突兀地闖入了孩子的世界里。遇到這種事情本就棘手,忽然出現(xiàn)的親人搞不好就成了入侵者,礙眼又麻煩,攪亂原本平靜的生活。……差勁的是,照眼前的情況來看,祝熒確實是被攪亂了生活。“這些天我只敢偷偷關心他,不敢多說話,怕他覺得打擾。”許硯道,“可我的心思已經不止想這樣了。”想給祝熒做飯,帶他買換季的衣服,還要告訴他,以后不會是一個人了。他的爸爸不是無所不能,但在苦難來臨的時候,會擋在他前面,在風平浪靜的時候,會站在他后面。只是祝熒曾經的遭遇讓他不得不獨立,不得不去戒掉依賴心理,這些需要一點點來。許硯送江樓心出去,看著江樓心被顧家司機的車接走,估計是去試結婚的西裝,亦或者商量賓客名單。他沒直接回病房,接到秘書長發(fā)來的消息后,坐車去了江家的集團總部。偌大的會議室坐著一個佝僂的中年人,膚色蠟黃發(fā)黑,兩鬢已經花白。跟隨了江錫多年的保鏢立在旁邊,用手摁住中年人的肩膀,以免他對許硯做出任何傷害。“我什么都交代給江總了!真的不關我的事,兒子被調包,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