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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的時候手掌已然通紅一片,稍微合攏都能感到鉆心地疼。他自虐般揉搓了下,雖然以往習慣了承受這些,但還是無法克制地抱有幻想。保護費要是能續到現在就好了。自己還想往裴慕隱的身后躲一躲。第8章這個暑假的開端一點也不愉快,祝熒認為自己的十八歲糟糕透了。不對,從他睜眼來到這個世界,他的生活就是一團亂,是無盡的沮喪和隱忍。他嘗試過反擊,可是這種滋味并不痛快。作弊的通告很快公布,考場里一共三十個人,有十六位同學涉嫌串通。處罰是數學考試以零分計算,他們肯定要去末尾的班級了。祝熒被摘得干干凈凈,有人在班級群里陰陽怪氣地說了句“一百四十五就是了不起”。那幾個弄壞筆盒的人都在處罰人員里,下學期重新分班,祝熒不會再看到他們,也算是件好事。年級主任單獨打他電話,問:“你打算留在二班嗎?還是去一班?”以祝熒的情況,到哪里都一樣,他只盼著高考后能逃離眼前的環境。他道:“看學校的安排,我隨意的。”主任警惕道:“你的背景音怎么聽起來那么雜?你跑去打工了?”祝熒敷衍:“是手機不太好,信號比較差。”他掛了電話,轉身回到大排檔收拾餐桌,把碟子壘到盆里端去后廚。這盆東西的分量不輕,天生有弱勢的Omega需要用點力氣,如果是Alpha和Beta就會好很多。每當這個時候,祝熒發自內心希望自己從未有過腺體。他在分化后就查出了信息素紊亂癥,這種病癥非常罕見,且在他身上簡直出現得沒道理,他按理并沒有發病因素。他只能自認倒霉,偶爾不可控地溢出玫瑰香氣。就像現在,他下班路上又散發了信息素,惹上了多余的麻煩。醉醺醺的路人聞到芬芳的玫瑰味,一時將祝熒當成了清秀的姑娘,膚白貌美又纖細。他大大咧咧道::“嘿,小美人。”祝熒要去藥房買抑制劑,冷漠地將男人視作空氣。路人發現他有喉結,不滿地嘟囔:“怎么是個男的啊,可惜了……”醫師看祝熒捂著后頸,見慣不怪地拿出一盒針管和液體,讓他快點處理一下。“多買幾盒備著吧,你這樣一來結合期就往我這里跑,我都不敢節假日關門。”祝熒想想也是,不過身邊零錢不多,只能買三盒。醫師問:“聽說你家最近被砸了?”祝熒有點難堪地點了點頭,默默打抑制劑。“哎呀,報警沒有?你爸也真是的,到現在了還繼續拖累你們母子倆。”他爸是這條街上有名的老無賴,喜歡喝酒賭博。在離婚前,潦倒的男人常常爛醉如泥地回家,再沖著祝熒破口大罵。半輩子過得失敗潦倒,只有這種時候會逞能,所有的本事都用在打罵孩子上。同樣貧窮的鄰居看不起他爸,祝熒也鄙夷,甚至是仇恨。他道:“明年我就出去讀書了,他再折騰也折騰不了多久。”反正門窗都舊得沒眼看,換掉也沒太大損失。倒是和那群小混混協商的話,搞不好又要和他爸扯上關系,自己也便懶得追究。祝熒筋疲力盡地走回院子,地面坑坑洼洼的,墻壁上有生銹的排水管暴露在外,毫無美觀可言。那扇剛裝上去的木門顯得格格不入,這里似乎不該出現這么嶄新的東西。顧臨闌聽到腳步聲就推開了窗,和他說:“我媽讓我切半個西瓜給你,你是現在拿回去,還是在冰箱里放一晚上?”祝熒道:“冰箱里會串味嗎?”“嘴巴還那么挑?沒有腌菜,你放心好了。”祝熒回去沖了個澡,換上寬松柔軟的睡衣跑去吃水果。他邊吃邊看顧臨闌的糾錯本,顧臨闌和他成績差不多,在市重點里當競賽生,平時題目更難一點。“想讀哪個大學?”祝熒打聽。顧臨闌道:“肯定和你反著來,你巴不得越遠越好,我就想留在本市。”他的家庭有些特殊,父母天生聾啞。盡管過得不富裕,但家庭幸福溫馨,經常好心邀請祝熒一起吃飯。不過,殘疾人總歸有諸多不便,顧臨闌很難不去擔心。“可是叔叔阿姨應該會希望你去外地多走走。”“這里的高校都很好,資源也不錯,我真的沒有離開的想法。”祝熒拿小勺子挖著西瓜,看完這頁的錯題,自己琢磨了一會新的思路。這里的隔音效果差,等到西瓜被吃了大半,有汽車的聲音在巷口停下。與一般在附近能聽到的不同,那輛車發動時不是茍延殘喘的,即便沒在面前駛過,光聽響聲就感覺得到平穩順暢,以及價值不菲。過了會,祝母在院子里詫異:“怎么兩個月沒回來,門都干脆換了一扇?”祝熒朝著窗口喊:“之前那扇壞了!”祝母也向他扯嗓子:“為什么會壞?是不是你這小孩總愛甩門?”她身邊有個體型高大健壯的青年,笑著道:“一回家就和孩子吵?”祝母對那位青年很恭敬,說:“不好意思,沒嚇著您吧?”周涉看祝熒捧著西瓜出來,褲子長度在膝蓋上面,露出一雙筆直白皙的小腿,眉間的美人痣在月色下異常地艷。祝熒客氣生疏道:“您好。”祝母說:“我盼到你放假休息了,也想來見見你,正巧搭了周先生的車過來。”“沒關系,我也好奇你家的好學生長什么樣。”周涉這么答著,眼神一直停留在祝熒身上。他說:“聽說你成績很優秀?”祝熒道:“還行,算不上有多好。”“我弟弟也和你一個學校,不過他沒你省心,這些天鬧得家里烏煙瘴氣的。”祝熒對那些同學沒好感,也無意去問他弟弟是誰,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祝母催著祝熒開門,轉頭問道:“您要不要喝杯茶再走?”她出于禮節隨口問了問,周涉愛擺架子,這次愿意載她過來,只是為了在家人面前表現出善良的一面,能做到下車進來,已然是極限了。不料周涉居然答應:“好啊,茶就算了,喝水就行。”祝熒倒了一杯涼水,硬著頭皮陪坐在餐桌旁。這個Alpha的氣息讓他特別不自在,有種被細細窺視的感覺。礙著mama在他的家里干活,他還得迎合話題。周涉問了他的名字和年紀,感嘆:“剛成年?那和我弟一樣,都是要讀高三。”祝熒道:“他在哪個班?”“不是